伊尹曾谓:“味之精微口不能言也。”以文字述馔,体会亦不尽相同。
就连那不起眼的麦饼,徐霞客吃过,方孝孺吃过,柔石也吃过,宁波人胸中的豪气,也如嚼着麦饼形成的肌肉疙瘩一般强硬,升腾出翻天覆地的英雄气概。
窄巷高墙里的外乡人难以理解,从小吃年糕长大的宁波人,何以讲得一口“石骨铁硬”的宁波话,或许是于软糯之中,渐渐地吃出了一股坚韧和大度,成就了甬人的性格和脾气。
烧开一锅油至七成热,沿锅边滑入春卷,锅中的春卷从白皮慢慢变为淡黄色,又渐渐成为金黄色,炸至颜色呈中间淡、两头深时,即可捞出装盘。
宁波老话说‘“清明麻糍立夏团”,时至今日,农家依旧保留清明搡麻糍的习俗。
清明麻粒与艾青团,吃的是时令之美,是岁岁年年的约定俗成,它们仿佛天生拥有召唤的力量,人们笃守的平淡生活,由此变得意味深长。
宁波俚语:“立夏鸡蛋松花团,倭豆米饭脚骨笋。”
古人称农历五月为“皋月”。皋,湿气也。湿气一来,江南一带便蒸腾而炎热了。此时节,河间的菖蒲长得最为粗壮,野外的艾草早已齐腰,当年的新生毛竹一枝枝拔地而起,带有褐色绒毛的毛竹壳,已悄然落于竹林下,门前挂起菖蒲艾叶两把“佩剑”之后,于宁波人而言,此时是裹粽子的最佳时令了。
宁波古谚云:“四月种田下秧籽,五月白糖揾粽子。”
在包制碱水粽过程中,碱水扮演的角色尤为突出。清人童岳荐在《调鼎集》中记载:“凡煮粽,锅内入稻草灰或石灰少许,易熟……”浙东一帮也遵循这样的古法,后逐渐演变为用稻草灰水浸泡糯米,即将稻草洗净晒干后烧成灰烬,倒在纱布上,用滚烫的热水冲,沥下的汁水即是最原始的“碱水”。
我尚年幼时,看过老墙门里的左邻右舍裹粽子,面今回忆起来,就是一轴浓郁的市井风情画。
灰汁团是用当年的早稻米制成,极有韧性,吃起来不粘牙,清凉爽滑够筋道,冷悠悠的,而且越冷越爽口,是夏季三伏天里最好的解暑小食。
清光绪《鄞县志》中曾记载:“新谷既登,先荐祖先,然后食,谓之尝新。”农户喜获早稻之后,先荐祖先。人们将早稻米磨成粉,把晒干的稻草烧成灰。待水烧开后,把稻草灰奋出,用开水淋灰,取其汁水,经沉淀过滤后即成“灰汁”。
早稻灰中含有碱性物质,对人体健康有益,再加上早稻米的清香,天然绿色无添加,灰汁团也就渐渐成为宁波人喜爱的一道传统小食。
宁波老底子的木莲冻,都是用木莲籽制作的,制作木莲冻的方法并不复杂。首先将摘下的木莲果用清水洗净,用刀对半剖开,挖出中间的木莲籽后,把木莲籽装入清洁的布袋,并紧扎袋口。然后打一桶冰凉的井水,将装有木莲籽的布袋放入桶内,用双手不断地绞搓,搓出黏稠度很高的乳白色胶状液体,再盖上一块白布,将木桶放到阴凉的角落里。为了提味,有人还会挤入一小段“中华牙膏”。几个小时过后,木莲果汁与井水的混合物凝固成冻,这就是木莲冻了。但它本身无色无味,舀入碗里后加一些黄糖水、薄荷水,撒入几粒糖桂花才好吃。
雨城旧俚:“八月十六中秋天,月饼馅子嵌嘞甜;新米蜂糕红印添,四亲八眷都送遍。”农历的中秋佳节,最具特色的节令食品当属月饼。
农历中秋前后,宁波本地鲜藕大量上市,“九孔碧藕秋日鲜生熟成甜总相宜”,滑脆爽口的鲜藕,时常出现在雨城百姓的餐桌上。许多老宁波祭祖做奠饭时,桌上也会供奉一碗藕,吃藕的寓意在于“路路通”,藕断丝相连,九孔通达,血脉总与祖先相承。
江南人最是讲究时令与食物的相辅相成,莲藕,桂花,新收的糯米,三样食材,无不是深秋的馈赠。
宁波人有句老话:“冬至大如年,皇帝佬倌要谢年。”
农历腊月廿三夜,灶君菩萨要上达天庭述职。年终总结汇报前,凡间百姓总要供奉他吃好喝好,上天庭后要“好话传三遍,坏话丢一边”。为粘住灶君的嘴,少向玉帝打小报告,北方人多供奉“糖瓜”“麦芽糖”,而浙东宁波一带,皆是清一色的“祭灶果”。
甬菜逐渐崛起,在全国独树一帜,逐步形成冰糖甲鱼、咸齑大汤黄鱼、腐皮包黄鱼、苔菜小方烤、火踵全鸡、荷叶粉蒸肉、锅烧河鳗、网油包鹅肝、黄鱼海参、宁式鲜丝十大传统名菜。
烹制“小方烤”,是将带皮五花肋条猪肉切成小方块后过油,然后加入绍酒、酱油、红腐乳汁(南乳汁)、赤砂糖等佐料,煮沸后改用小火焖至酥烂,最后收浓卤汁。
河曼,必须选背黑肚白、重约一斤半的活品,宰杀放血,洗净体表黏液后,斩去头尾,切成6厘米长的小段(只切断大骨,皮肉要相连)。取扣碗一只,将切好的河曼圈在碗中,加姜片、葱段、黄酒旺火清蒸约1小时后捞出,炒锅内热油烧开,将蒸酥的河馒下锅,加酱油、黄酒、红糖后,小火焖10分钟左右,见汤汁稠浓,淋上麻油,装盘即成。
很多人不知“网油”为何物,实是一层包裹猪板油的薄膜。将鹅肝洗净去血水,切片后加黄酒、五香粉、盐调匀,略腌片刻;取“网油”一张,包入鹅肝,卷成鹅肝卷,上笼旺火蒸5分钟,然后再下油锅略炸,呈金黄色时捞出,切成小段装盘,蘸椒盐食之,油而不腻。此菜如今已如“广陵散从此绝矣”,见不到了。
早春二月,黄鳝刚刚出洞,韭芽最嫩,两者都是稀罕之物。黄鳝水汆,划骨取鳝丝,需油多、火候旺,要爆炒。韭芽切段,添新鲜蚕豆瓣,炒过起浆,撒白胡椒粉,上面浇一勺热猪油,就是响当当的“宁式鲜丝”,鳝丝油润嫩滑,直吃得你口齿留香。
宁波老话“小暑黄鳝赛人参”,小暑前后,六七月间的黄鳝最肥嫩,此时“宁式鳝丝”也进入了最佳食用时节。
摘来的松花先倒进旧被单裹紧,外面覆盖一层塑料膜,民间谓之“蒸松花”。“蒸”过一夜后,松花出粉量会更多,将它们倒在团箕里暴晒。若天气晴好,接连几个烈日晒过后,花粉逐渐晒下来了,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松香。然后将杂质除去,收集起来放在锡瓶里备用。
“南米北面”“南甜北咸”“南糕北饼”是中国饮食文化的一大特色。
制作豆酥糖,将黄豆筛过炒熟去壳,研成细细的黄豆粉,以黄豆粉、米粉、砂糖三等分拌匀做豆酥粉(俗称“三择头”)。热锅内添适量菜籽油、白砂糖,温火熬制成饴糖,趁热置于案板上,混入“三择头”,用擀面杖擀至皮状,如此往复折叠三次,加入适量芝麻屑,经过折层、切块、成型、烘干等程序后即成。
追溯米馒头的历史,民间传说是南宏孝宗的恩师史浩,为孝敬其母派人研制成米馒头。
瓦甑里浆板醇厚的味道穿透岁月雾霭,依旧清晰可辨,令人记忆犹新。即便是不起眼的一小口,亦足以慰藉江南那漫长而湿冷的寒冬。
有人考证,泡饭最早可能诞生于五代,其学名曰“水饭”,五代南唐刘崇远《金华子杂编》冲有“水饭”的记载,真假如何,不得而知。至宋代,“泡饭”一名已正式面世,吴自牧的《梦粱录》和周密的《武林旧事》两书中都曾出现。
生麸的制作过程是一种食材转化的艺术,就是将带皮的麦子磨成麦麸面粉,用适量的水调上劲后,在清水中搓揉筛洗,分离出淀粉,留下面筋,发酵蒸熟后,成为海绵状植物蛋白制品。生麸据说是南朝梁武帝时期所创,梁武帝信佛茹素,面筋是对他胃口的。
宁波的“四喜烤麸”,早先以江北岸外马路的“功德林”、日新街的“同仁”所出最为知名。也有人称为“四鲜烤麸”。“四喜”也好,“四鲜”也罢,配料都是木耳、香菇、黄花菜和冬笋。因时令季节物料所限,也有人将冬笋改为花生米,还有人根据喜好,加入白菜帮子,据四时不尽相同。
生煎,需用半发酵的面团,这是关键之一。面要发得好,软韧适口,不紧不松。关键之二在于拌肉馅,肥瘦肉按三七比例搭配,掺入肉皮冻与肉糜,拌在一起。不掺肉皮冻,也得掺水,否则馅子吃起来会太干。最好再加点白糖,用来吊吊鲜气。
此味只应江南有!(在浙东宁波,泥螺腌制入食,以三季为佳:三月桃花盛开,泥螺壳软味美;五月梅雨淅沥,泥螺膏溢壳外,中秋桂花满地香,泥螺莹若水晶,爽脆滋味长。
河豚经特殊加工,晒成“乌狼鲞”后已无毒性,是一种乡土美味,与五花肉、笋干一起红烧,堪称绝。
过年前后,每家每户餐桌上都会有一大碗诱人的美食—菠菜蛋饺粉丝汤。
事实上某些点心,譬如旅饭团,就一定是要在街头大嚼特嚼才有意思,一旦上了正经饭桌,吃起来反倒没啥味道。特别在冬天的早晨,踽踽独行在寒凉的晨曦里,手握一个温热实在的案饭团,咬一口捏上几下,边走边吃,那个滋味就格外地香、格外地温暖。
“汤”与“羹”在全国各地菜肴里很常见,形式不一,唯独“浆”与“糊辣”要算地道的宁波特色了。
土生土长的老宁波才懂得分辨:“浆”荤素皆可,但料较“糊辣”少,所以要稀薄一些,典型的如“夜开花豆瓣浆”;而“糊辣”料多水少,较“浆”要浓厚得多。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糊辣”勾荧起锅后还需浇一勺沸油。宁波“糊辣”的代表有“肉糊辣”“黄鲜丝糊辣”
抑或早春二月,黄鳝刚刚出洞,韭芽最嫩,两者都是稀罕之物。黄鳝水汆,划骨取鲜丝,韭芽切段,添新鲜蚕豆瓣,炒过起浆,撒白胡椒粉,上面浇一勺热猪油,就是响当当的“宁式鳝丝”,乃宁波十大传统名菜之一,鳝丝油润嫩滑,包你齿烦留香。
在宁波的市井人家里,一只家禽的吃法也别出心裁,分配合理,往往半只红烧烧,另外半只白斩斩,内脏炒时件,头脚剁碎烧豆瓣酱,汤水舀来下面条、煮年糕汤。侬看看,这一只禽,宁波人就可吃出这么多的花头,还安排得井井有条、煞煞清爽!
臭冬瓜之臭,如果只是一味的恶臭,即便是宁波人,恐怕也难以接受。臭冬瓜最大的特点,就是柔嫩中夹杂着一缕清爽爽、香酥酥的异香,溶于舌尖,浸润丹田,有种奇妙莫测的味道,腾云驾雾,飘然若仙,虚无之间,分不清是臭还是香。这一种奇特的嗜好,只有宁波人偏爱。
奥卤甏,难免会滋生霉菌蛆虫,还得不时地消毒。其方法是把火钳烧红,探入甏中“滋”地烫一下,一阵冲天臭气爆发之后,臭虫霉菌便无藏身之地。
冬瓜、苋菜管、芋芳梗、茭白、豆腐干、千张,用这碗卤汁“臭”出来,味道绝对正宗,左邻右舍闻到气味,也要心驰神往了。
普通话所说的咸菜,是对一切腌制蔬菜的统称,比如北方人所说的腌萝卜和腌酸菜,而对浙东宁波人而言,咸,仅指用雪里蕻腌制的咸菜。
一般来说,雪菜刚腌制好就会出水,此时雪菜石头还在缸表面,两三天后石头已经被雪菜水浸没了,大概一个月之后,就能吃了。
雪里蕻咸齑香脆可口,腌咸齑成的卤汁更是一宝。咸齑卤,它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含有十几种氨基酸,是原生态的“液体味精”
晚来雨骤风密,恰有不速之客投宿,家徒四壁,筹办菜肴已然来不及。好在缸里有腌透的酸黄咸齑,草窠里还有几个家鸡蛋,篮子里有土豆。那就炒一碟“咸齑塌蛋”、煮一碗“咸齑土豆汤”,仅这两样,就是寒舍中的绝香,宾主照样吃得有滋有味。日子清淡而又丰实。
所谓的“长下饭”,就是能长期储存的菜馔,以臭、腌、干类为主,而龙头烤属于腌干类,是宁波“长下饭”里的主力军,是由龙头鱼腌晒而成的鱼干。
混饨,是一味历史悠久、价廉亲民的小吃。它遍布全国各地,制作方法大同小异,各地的叫法不一:江浙沪一带称馄饨,而广东人称“云吞”,湖北人叫“包面”,福建人称“扁食”,在江西称作“清汤”,四川人又唤其“抄手”。混饨品种繁多,很多地方都是大馄饨,譬如上海的“菜肉馄饨”,大小堪比饺子,而我们宁波本地人吃的,则是清一色的“绉纱”小馄饨。
“绉纱”馄饨,是用三肥七瘦的新鲜猪肉制馅。馅内不添一颗盐粒,不加任何调料与佐料。拿一张碱水适当的薄面皮,右手用个竹片撇块肉馅往皮里一按,左手往掌心一捏,就是一只小馄饨了。
长久吃这些东西,难免会腻味,吃得不乐胃时,去点心店吃一碗酱油小馄饨,配上几个鲜肉生煎,泾渭分明,这是资深食客们都晓得的“门道”
食评家沈宏非说过一句话:“当今的中国,每座城市看上去都很相似;城市之间,能被用来区分的,似乎只有饮食习惯和弥漫在城市上空的气味。”一碗冒着热气的酱油馄饨,与冬夜、深巷、烟火同奏,大概也是一味怀旧的味道吧?
香干切丝,置鸡汤内,投火腿丝、冬笋丝等材料,就是准扬菜系里有名的“大煮干丝”,自古至今,在很多菜谱里都有著录。
“楼茂记”香干精选颗粒饱满的本地黄豆,拣去泥沙杂质,置入清水中浸泡6~12个小时,历经水磨、打浆、点膏、成块、过压、烤制等工序。
历经百年风雨后,从历史深处走来的宁波老字号“楼茂记”已日渐式微。然而两百多年的一块香干和一碟酱菜,却因价廉物美,味道纯正,征服了甬城百姓。
板油,是包裹内脏连成一片的那一层脂肪,出油率极高;肥肉,是皮下脂肪,也能炼制猪油,但冷却后颜色偏黄,出油率和色泽都不及板油,所以很多人都攒着肉票买板油。
先将板油略微清洗一下,摘去血丝,然后置案板上切成均匀的小块儿,有的人家为求出油多,还会在热锅里添少量清水,然后加入板油丁,几分钟后就能出油。
随后我也舀了一勺放到嘴里,但说实话感觉没小时候那么香了,时光无法倒流,胃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胃,飘香的猪油拌饭恐怕只能缱绻于记忆中了。
话说,宁波豆浆中的极品,是很多宁波人都不曾喝过的余姚朗霞豆浆。
这种传统的烹饪技法,并非将食物置于明火中烤制,而是用文火收干食馔中的汤汁,待汤汁全部渗入食材后,才起锅装盘。
大头菜先放入,后放年糕,翻几下,放点酱油,然后把燃烧的柴爿盖上草灰,柴爿彻夜暗燃,用文火煮,大头菜在镬里焐一夜,灶火不灭,家家都要烧得“烘烘响”,薪火不息。
宁波的秋冬季节,霜打过的萝卜变得甘甜,把它擦成细丝,拌入葱花,是做油墩子的最佳材料。时至春夏,萝卜空心起糠,换成绿豆芽、韭芽,或用“夜开花”刨丝,又显时令特色。
我一直认为,好吃的食物,关乎味道;但是难忘的食物,一定与回忆密不可分。
北宋文豪苏东坡在品尝杨梅后,对它的评价最是直截了当:“闽广荔枝,西凉葡萄,未若吴越杨梅……”
“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开春后,寻常宁波人家的饭桌,就少不了各种笋菜,红烧、油焖、凉拌……无不叫人大快朵颐。据传,清代的李渔喜食春笋配“长江刀鱼”,称其为江南一鲜。
“宁波南货六大家,大同大有董生阳,方恰和与昇阳泰,还有江东怡泰祥。
被鲁迅先生誉为“具有台州式硬气”的宁海人,一代代嚼着麦饼长大。
把闲散的剩骨碎肉收集起来,洗干净后敲碎,重开油锅炸过,捞出沥干油,放进一个大陶罐里,然后煜进炭火正旺的火缸里,在火缸里煨一整夜,第二天骨头已煜至酥软,一触即化。最后用早米粉勾荧,淋上麻油,作为“续落羹头”的一道“大菜”,敲骨浆由此诞生。
敲骨浆重油,制作过程中必经“三油”,故而满口盈香。
“第一油”是指,锅中放油,将猪骨过油炸脆后,添水燥烂,直至骨头一敲即碎;“第二油”是指,把喂烂的骨头倒入热锅中,浇上油,加入炒米粉和调料,拿筷子均匀地搅拌;“第三油”就是在敲骨浆搅匀、舀入盘中后,再浇上一圈麻油以提香、添亮,兼具保温,历经“三油”后,才可称正宗地道的敲骨浆。
糯米和粳米按三七比例,倒入石磨盘中干磨取粉,然后用热水烫粉,揉成一个个小剂子。摊平后,加入馅子,揉搓成团,个别人家还保留用模子印团的传统。上笼屉蒸15分钟左右,打开笼盖,一个个白腻如玉、色泽光亮,香气扑鼻,盛出装盘即可上桌了。
一说到象山,宁波人最先联想到的,还是海鲜!象山有海水鱼类440多种,光蟹和虾就有80多种,还有藻类、贝类等多种海鲜,享有“海鲜王国”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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