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不想循规蹈矩的唯一方法就是打破定式。
人类总是寻求欲望的满足,在得到之前是推崇,在满足之后是无聊。高中校门口,晚自习后浓郁夜色下那个叫做“自由空间”的烧烤店,四个蒙尘的幼圆字体在灯光的催化下显得欲盖弥彰,每逢路过的时候,总看到有男生喜欢烤一些韭菜,所谓的滋补功效无非是以讹传讹,或管中窥豹。
殊不知,人类最性感的部位往往不是红唇长腿而是大脑,一个自由幻想的复杂容器。我总是喜欢琢磨一些奇怪的问题,并非是问题本身奇怪,而是很多事情被大家忽略了。
假设:这个世界没有镜子这种镜面反射的类的东西,我们如何知道自己的模样?
答案暂时是否定的。眼睛得不到的享受,便会在脑中天马行空。西方的多数画作力求真实和精确,除了抽象派的画作总是令门外汉望而却步,大多数画作更多是像照片的手绘版,然后中国画作多以水墨丹青、写意山水、花鸟虫鱼为主,多少有些变形,以现神韵,如果苛求以真实,大多画作必然是夸张的。
幻想没有镜子的世界,至少我们不会对于美有极限近乎变态的追捧,总会看到女生出一些化妆教程,用大量的时间花费在粉饰化妆之上,男生总修缮自己的发型。若赋予这些以意义,那便是一种于外人秀美,于己心悦。然而这些观感都是大脑这个性感的小恶魔从中作祟。当没有镜子的时候自然看不到自己的妆容,总会心中暗许天生丽质、环肥燕瘦,谁还没有一个性感的大脑呢?
所以镜子的发明至少一定程度上让我们的大脑有些许萎靡了。我们有了美丑之分,胖瘦之别,让我们不再幻想自己是一个白面小生抑或粉红女郎,让我们总是会选择性地表达我们最美的妆容,即使是假象。
镜子分很多种。在此,仅举两例,单面镜,双面镜。单面镜是我们最常用的,用以化妆装饰和开阔之用。双面镜是你看不见镜子后,然而镜子后的人能看到你。如果将这种镜子前镜子后的距离无限拉长和放大......对,这就变成了镜头,一个千万双眼睛在背后的镜子。
我们总是有极强的窥私欲和保护欲。总是想要极力地挖掘他人却又精心保护自己,那些将自己暴露在镜头之下的人也好,大多是收缩了自己的隐私边界,并且以此为业,直播行业的风起云涌迎合了人类的窥私欲和保护欲。于我而言,将我暴露于镜头之下,我是极度恐慌的,当别人用文字跟你交流的时候,你需要用语言、语气、语调三重合一的方式去回应,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更愿意用文字回应别人,这样我才会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上,动用性感的大脑,一些押韵的小诗和自封经典的话语便会喷薄而出.....
然而每个人都不是天生的演员。都不适合暴露在镜头之下,所以在镜头背后也存在着大量的轻重程度不同的社交障碍患者,所以我常常自嘲是个镜头后的革命先锋和镜头前的倒戈者。
有人说过,高质量的独处好过低质量的社交。我不否认,这或许是社交障碍者一种保护自我的籍口。强迫性的社交随处可见,逢年过节地父母之命下的相亲便是一例。我不知道是谁曾说过人是社交性的动物,但是这种论调也过于决断,我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将自己是否暴露于镜头之下。
一个好的时代必然是会出现错位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的权利,每个个体都在做不同的事情。并且保有自己的价值观、审美趣味和情感方式。这个时代过分浅薄也过分客观,我们迷信数据、迷信指数、迷信各种定式,但我们往往忽略了自由意志。
《娱乐至死》的封面让我总是记忆犹新,父母和两个儿女坐在硕大的电视前面,但他们都没有脑袋。曾经的电视时代和如今的互联网时代何其相似,所有的东西都妄图以最浅薄和最娱乐的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久而久之,我们终将成为娱乐的附庸,并且不知疲倦、毫无怨言。或许尼尔·波兹曼想告诉我们的正是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
如果你还在镜子前,请打碎这面镜子,解除脑袋的封印.
—END-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