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夏之夜,于同安旧城民宇,房屋之久,低矮之处,无风袭隙,闷热异常。
临近子时,洗漱毕,冷气开,息灯已,静安躺。未假一刻,内人猛乎昏睡,此鲜有哉。余虽闭目,亦无安眠之意,静躺之,此前所之未有也。
又过一刻,始闻窗外唦唦作响,亦未慎察。数分钟之间,未曾间断,余起身,打灯照之,此乃大鼠一只,色灰,毛立浓密,须长甚,目睛有神,炯炯油光,忽见光照,猛窜上下,一跃离窗缘三尺有余,眨眼之间,躲入沙发之下。
灯灭,复躺,不及数秒,又闻唦唦之声起,与余挨之甚近,忽有触手可及之感。心有所悸,起身,亮灯,始知窗之紧锁,无缝可钻,鼠急而乱窜,其爪甲与玻璃、窗缘摩搓耳,故有唦唦声。余留窗之一缝,灯灭,始安睡,数几之时,唦唦之声随之消失殆尽。
一旁内人熟睡,偶有应答之声,困倦之意来袭,闭目,未知几时,竟安然昏睡矣。
次日,余颇为困倦,告内人:内窗玻璃可开,然丝网纱窗不可开,如此鼠无洞可钻,亦不再有难眠之夜。
丁酉年丁未月己酉日,于同安城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