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太过实用主义,流浪太过浮夸,索性加个题记啰嗦点。
流浪是没有方向的,而流浪是来找寻方向的,望着空中的星,不断找寻。
后知后觉,我才知道原来随遇而安和蹉跎的岁月才是最开心的生活,我庆幸自己曾有过这一段没有方向的路途。
不辞而别,总会使家人和朋友多几分生气和关心,但最终还是拿你没办法,我何尝不明白这样太过玩笑。
至于原因我也搞不明白,是想逃避什么东西也;或是想静一静;又或是想出去看看,还是想换种生活状态,还是归于现实去找个实习的工作。反正我不了解此刻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沿途的风光是美好的,人在旅途,满眼的都是匆匆过客,在封闭的车厢里欣赏外面飞逝的风景,不必说一闪而过的小镇,村庄,山脉,水道;也不必提从北到南气候植被的变化;光是那一日千里,窗外瞬息万变似光阴流过,一时赏过千重景的享受也是难得的。
望着天空的白云亦或者星空,火车穿越了大山,飞过了大河,丢失了云彩,错失了蓝天,北方的旷达与南方的灵性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更替。恍惚中就像是坐在时空列车上一样。
每次亲朋们打来电话我都接,任由他们言语,以证明我还好好的活着。后来他们不再训导我了,转而问我过的怎么样,每天在干嘛,什么时候回去,需不需要钱。
我的回答总是那么干脆,挺好!公园拍个照,景区留个影,每天吃的不重样。到后来我会主动给朋友给同学打电话,听听熟悉的声音。
啃着面包去了几家公司看了看,说不定在哪就待住了,但都不尽人意,其实还是自己太不安,讨厌循规蹈矩,一层不变。倒不如暂且去做一个二流的民谣歌手。
第一天在狮山体育馆,因为徒步太久,我的脚底全是水泡,我的手指也已经被琴弦磨出水泡,那种疼是钻心的。我的肩膀已经肿的不能活动,那天一点钱都没赚到。正巧老爸打来电话:“你换了手机号也不给我说声,别溜达了,不想工作就回家吧。”我就回了个:嗯。
挂了电话,我再也绷不住,夜晚的城市灯光很美,星星很亮,我的眼泪也可以映的很亮,体育馆附近散步的人们要么一家三口,要么两人手拉手,他们像我唱的民谣一样缠绵悱恻,却不会注意到一个街头卖唱的情绪。
我依然早上读读英语,晚上练琴,白天去磨水泡。
雷岗公园和中山公园是个好去处,那里的人流量很多,而且每次都能给我带来自信,每次都有好多人围着听我唱。有一次我就要收拾设备走的时候,几个好似初中生羞羞捏捏的过来一人放了两块钱,开心的笑着说:
“加油,你是最棒的”。
我一一道谢。
他们显得很胆怯的样子,吃着冰淇淋快速的离开了。其实我观察他们很久了,当然我观察不是为了求施舍和鼓励,他们一直想过来却又胆怯的回去,直到我收拾东西要离开,他们才鼓足勇气过来。他们的犹豫可能是不想让我尴尬,可能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也可能在犹豫要给几块(毕竟初中生的钱没那么多)。
那天我看着他们跑着离开,是那种欢呼高兴的奔跑,直到消失在我视线里。是什么给了他们快乐,又是什么给我感动,我依然捉摸不透。
我手机里的地图已被我标记的密密麻麻,我手里的地图已被我圈圈点点。所到之处必有拍照留念,必有感动出现。当然,有时也会出现窘迫,比如一天没有收成,比如城管的来和你聊聊,比如有喝醉的来点歌,如果点的你不会...
我在各个小城之间游荡着,漫无边际,在海边看过日出,在公园睡过长椅,在地下通道里和“同行”抢过生意,清晨买矿泉水刷牙,用喷泉洗脸,我的刮胡刀已经好久没充电。就是那么肆无忌惮,像一个流浪汉,一个自以为有文化有诗意的流浪汉(我毕竟书包里有书嘛),又像一个失忆的失心疯。
我会用我一天赚的钱去吃一顿麦当劳,去请一个和我聊很久的路人朋友喝一杯,去买一张景区门票进去游览。
我从来没有这样洒脱过。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带着我爱的她一起去看世界,像大冰笔下的大军一样,每天用赚的钱给她买一条花裙子。等以后看到满橱飘摇的花裙子,每天上班穿一条,每一条都是一篇日记,一个故事,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段时间,我爱上了民谣,爱上了流浪,爱上了戴着帽子背上背包。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歌词里写的一样“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做最坚强的泡沫。”或许有人看我就像另类,但我是一个快乐的自由的幸福着的另类。我的幸福指数从来没有这么高,我的内心在脆弱中强大着,我的生活在嘈杂中孤独着。
终于又可以给自己贴上一些新的标签。
“不合格的背包客”“没有原创的民谣歌手”“另类疯狂的理工男”
在途中,我遇到很多让我捉摸不透的人,有一种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人生出口、修行法门和实用主义者们秉承的朝九晚五、温饱体面、出人头地没有太大关系。
他们是真正的天涯过客、浮世散人、江湖游侠、流浪歌手...很庆幸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还有一种人,他们有的是社会能力、生存技能、谋生天赋。他们是商业圈和事业圈的成员,他们是整个社会运作的基本动力来源,他们早已过上小康的社会...我很庆幸我将励志做他们中的一员。
也许正是这千差万别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让这个世界如此精彩,我们无权去评判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哪个是错哪个是对。能让每个人发自内心幸福快乐的就是好的,能让每个人每天阳光的充满正能量的就是对的。
四处打拼的梁大哥,或许以后不会再见,只留给我一个苹果,还说以后来A市一定要找他,也不知何时再去他那里。依然还在木桶饭上班的湖南妹佗龙小傻,不知道这个阳光乐观却又倔强的小女孩要吼该咯(湖南话)。希望阿祥的乐队越来越牛逼。还有在体育馆安慰我,给我买水的那个靓仔,惭愧的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有江西帅小伙邹亮,邹哥请我吃饭陪我谈心,我们说好等我漂到广州给他打电话,他到山东给我打电话,没有利益之交的朋友一定不能负!邹哥能在世界五百强的飞利浦上班也不是吃素的嘛,虽然我一直很逗比的以为飞利浦只做剃须刀,但我希望邹哥莫计前嫌等以后能拉我一把。小桃姐很看重我,带我参观他的摄影工作室,对我说,以后你可以在这上班,吃住不用担心;对不起小桃姐,我辜负了你的好意。愿石头老师的教育机构越做越大,一个青海人,一个创业成功的楷模,一直劝我留下帮大冬的忙。在东芝上班的阿坤是个很自由很知足安乐的人,他的设备很给力,他把最心爱的琴借给我,也是那一刻我意识到每个人的生活与快乐完全是价值观引导的。一直在物质和精神上给予我帮助的大冬哥和大冬嫂,我也一直没帮上他什么忙,忏愧=_=。最后希望各乡各镇各区市的城管们,我走了后,你们工作一定顺利。
生活的复杂,就在于不可预期,不容解释,不能厘清。
好像走到迷雾里,看不到任何方向,没有人可以判别前面是否有断崖绝路。只能持续走下去,直到雾散了,答案终得明白,人生终得明了。
文艺是一种精神鸦片,可以暂时麻痹物质的匮乏,但时间久了也会产生免疫的。
我的旅途太短,阅历还太少,磨砺还太轻,我的人生还太单调,我时刻准备着再起启程,追寻另一种幸福,另一种标签,另一种生活状态。
我会把我的旅行和见闻写进我的小说和日记,终有一天给她看;终有一天给我儿子看;终有一天给步履蹒跚的自己看。那时我看到这些会有怎么样的情绪谁又能预料,但我想一定是有意义可寻的。
我是王小帅。
白天上班族,下班文字控,阶段性段子手,九零后工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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