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汪江浔
公众号:我是一个多面体
开门见山,
今天的主人公——顾城
若您有兴趣,请耐心读下去
顾城成为诗人,是一种宿命。他对万物敏感;常人看到白,他看见白中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常人看见1 ,他看见1里面的1000种泪水,1000种来回。他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再加上,他的父亲顾工也是诗人。
所以说顾城是个诗人命!
在诗的世界里,他仿佛就是一个王子。
可是,他从诗的世界里出来,来到现实生活里时,他处处都显得不成熟,无担当,无所适从,甚至是莫名其妙。
他自己也说,有时也真孤寂,找不到一个灵魂。能找到的却都是生活。
他的一生又及其的矛盾,他是靠着灵魂生活的人,但他又扼杀了灵魂...
1979年,顾城与谢烨偶遇,是爱情的开始,也是灾难的开始!
两位有缘人在北上的火车车厢里相遇,顾城是坐票,谢烨是站票,他一路画速写,而她一路都在看顾城画速写。
顾城是发现谢烨在看他的,而顾城应该对她也是一见钟情的。他将报纸举起来,抠破了一个洞,从洞里偷偷地看她。
后来顾城描写道:“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
但不一会儿顾城被这个女孩发觉了,然后他们就开始说话。他给她念诗。
在那个时代,诗真是撩妹法宝呢,一开口,一撩一个准,哈哈!(可能现在也是)
临下车时,顾城给谢烨塞了一个纸条,之后,谢烨根据他的字条,捱家捱户地找,竟然真的找到了顾城!
多年以后,顾城接受采访,用诗一样的语言,说起当年与谢烨的惊鸿一瞥:
“在这以前我就感到了她——她在南方细细编结的薄瓦下安睡,手里拿着玩具,像百合一样光明;
她是真实的我,长大,生活,使周围灰暗的世界变得洁净;
她是真实的我,正向我走来,我们将在时间的某一点相遇,我灰色的翅膀为此变成眼泪。
我知道,我有两次生命,一次还没有结束,另一次刚刚开始。后来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我就遇见了她。我们坐在一起,我一看见她就知道是她。”
这些足以证明顾城对谢烨是一见钟情的,诗人的一见钟情和我们凡人其实是一个模样,只是诗人能表达的更暧昧,更诗意!
顾城的父亲顾工曾称赞谢烨:诗一样纯情纯美的女孩。
在她已有的照片中,虽然她不打扮,但姿容还是出众的,气质极好,有大家风范,端庄大方,没有一丁点小家子气。
在这一开始,他和她的相遇仿佛像是命中注定、像是无可取代!
正因如此,
从1979年7月到1983年8月,他们一直在互相写情书,维系这段狂热的异地恋情。
这期间,顾城内心无比温柔,灵感爆棚,写过很多上品之作。
1982年8月,他写下《门前》: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窗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意境极美,童话一般,像极了爱情!
捱不过异地的折磨,1983年8月8日,顾城和谢烨在上海登记结婚。
谢烨嫁给顾城时,顾城在上海武夷路买了所旧房子,修葺什么的,大都靠谢烨完成。
尽管如此,我想,她们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日子是美丽的;
那一段时间顾城写的诗里,反复说“你是美的”“你是大海唯一的珍奇;你是我唯一的陆地”...(一定程度上反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没过几个月,他开始烦了,想离开上海。
他对谢烨说:“你给我20块,我买个船票,然后随便某一站下船。”
谢烨没给。他就像极了个孩子,绝食,不说话,耍小脾气,忽明忽暗。
最后谢烨只好像哄小孩子一样,对他说:“你去马路对面,讨一个橘子,讨得到,我就给你买船票。”
但顾城没勇气。一连几天,他都尝试着出去,但从未迈开过腿,只好呆在家中等待妻子的“网开一面”。
那时候,顾城没有工作;谢烨也辞掉了上海街道厂的工作,无业。
他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是顾城发表的诗歌稿酬。而诗歌的稿费,是按行来计算的。顾城写的是短诗,发表一首,不过几块钱而已。(文人的苦)
有一回运气不错,来了一笔“巨款”-50元,夫妻俩都乐坏了,手拉着手,一起去储蓄所存钱,
可是,第二天,车轮爆了,换胎取了十元
第三天,白菜大贱卖,又取出十元
第四天,他们又去了。柜员先发话了:“你们能不能把明天和后天的十块钱一起取走?”
他们一生都贫穷无比-在国内是,在国外也是... 但这个爱上顾城的女人,从来都没想过辜负自己的巨婴丈夫!
不久后,顾城和谢烨的孩子“小木耳”出生了,而孩子出生后,顾城的表现更糟糕,完全缺乏为人父的责任感...
1992年,钟文和顾城、谢烨在巴黎碰面,饭局中,他发现夫妻二人没有任何互动。之后,谢烨坦诚地告诉钟文,说她和顾城矛盾重重,无法填平。
她那时已经生了小木耳,照料孩子全是她亲自为之,她甚至从没感觉到过孩子父亲的存在——
有一回,谢烨去外面打工,就先做好了奶糕,再三叮嘱顾城到了饭点弄给孩子吃。没想到她回来时,孩子什么都没吃,更令人人气愤的是顾城把奶糕吃掉了,一丁点都没留给孩子
那一刻,她觉得,她一个人在照顾着两个孩子:一个36岁,一个才几岁。
顾城对谢烨的要求,就仿佛是对母亲的要求:
“你要无条件满足我。
你也要无条件契合我的想象
你要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你也要在我的高处,照顾我的一切”
因为这种不合常理的期许,他对谢烨的控制,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甚至提出荒诞无理的要求:“不让谢烨打扮,不能随便剪头发,不能戴耳环和项链,不能穿泳衣,不能和男性甚密,不能离开,不能阻止他找第三者,不能有负面情绪......(可笑至极)
但这一切的不平等条约,谢烨都默默签订,只因她深爱着这个专制的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985年,北京作协举办过一次青年文学创作会,谢烨作为家属参加。而李英也被老师推荐参加了这次创作会,而她恰巧又是顾城的死忠粉,故事由此而生。
李英曾说,每次见到顾城时:“像进殿堂朝圣一样,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环所笼罩”。
在这次活动中,文昕、谢烨、李英,住在一间宿舍里。刚开始的那几天,谢烨每晚都会和她们聊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文昕和谢烨在说,李英就蒙在被子里哭。是出于对嫉妒、出于爱恨..
或许从那时起,她对顾城,就不止是崇拜,多了很多复杂的情愫在其中。
也正因为谢烨在,顾城也经常来宿舍看她们,不久,李英就在给文昕的信中的一句话:我爱上顾城了,爱得恨不得为他去死。
.....一个女人做的最危险的事莫过于爱上了别人的男人...
1988年,顾城和谢烨出国前夕,李英开始极度悲伤。她怕顾城再也不回来,此生再不能相见。终于,她去找文昕,哭着对文昕说:“我要去表白。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一个人,去了顾城的家。
她一进门,就当着谢烨的面,和顾城表白,她一边哭,一边说,天色由一片澄亮,转向暮色四合。她整整说了一下午。在这一下午谢烨一句话都没说,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插嘴..
在她炽烈的感情面前,顾城懵了,谢烨也懵了。
那个下午,谢烨一直坐在一边,手里翻着一本杂志。而李英和顾城面对面、脸对脸,一直在说,一直掉眼泪。
这期间,只有顾城说了一句:“英儿,我们天生就是一样的。”
并且还说,“谢烨是我造就的,你和我是一样的。”
谢烨一直以为,她和顾城的感情是独一无二。没想到,他觉得和李英才是天璧无隙。谢烨的幻想中的爱情城堡忽然崩塌了一角
后来他们夫妻二人依然到了新西兰,去了以后顾城再也没有回过国。但他和李英却开始了漫长的通信。
他像当年和谢烨写情书一样,向李英表达着渴望。
他在《英儿》里写道,他一直在等她,一直在想她——想着她的一切。
1990年,李英应顾城谢烨之邀,也到了激流岛,并在岛上呆了两年。但这一切并非她自愿,而是顾城苦苦哀求来的。(一个为爱情愚忠的傻女人)
那时候有一个荒诞的传闻,在文坛和诗坛流传:顾城在岛上有两个妻子,一个是谢烨,一个是李英,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睡觉...
后来据证实,传闻里大部分都是事实。更匪夷所思的是,谢烨在默认这一切发生。她似乎没有仇恨过英儿,相反,提起英儿,总是赞赏有加。后来,顾城与英儿在她眼前相爱。并且,发生不可描述关系。她都未曾制止过。
多年后,顾城的姐姐写:
你(即英儿)和谢烨经常拿“两个妻子”打趣,笑话顾城“诓了一个又诓一个”,你还说:还讲故事呢,两个妻子,美得你。
谢烨也对我说起过,顾城现在天天晚上给李英念《聊斋》,想教她两个妻子和睦相处。
但这终究是天理不容,可笑之极的畸形爱恋!
虽然英儿一直叫谢烨“圣母”、“天使”、“宝姐姐”,但她终究不希望共享了。
1992年的某一天,谢烨和顾城应DAAD学术交流基金会的邀请,去了德国柏林,在“作家之家”呆了一年。
回来时,李英已经嫁给岛上的英国移民约翰,并离开激流岛,在悉尼定居。
顾城说:“我听你无声无息地走了,到生活里去了,这是我憎恨的事。”
他在家里听到电话的时候,心里一颤,最后全是愤懑与不舍。
他也曾给李英的家打过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后来他不无遗憾地写:
“那个路口像手绢一样飘走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另一条路,走很远,才能找到我们。
我们在灯光里走了,头也没回,像沉到大海里去的石头。
我知道风吹着她,她的裙子,她独自走着。”
渐渐地顾城开始想到死!而且他反复说到,英儿盼他死。他的死,似乎也是她喜闻乐见的事。
“我需要死,因为这件事对于我,是真切的,我需要把它给你,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礼物,我什么也没有,你知道......除了我的灵魂,除了和这灵魂在一起的不太长的生命。你要它,我是属于死亡的,我知道。”
那个时候的顾城已然是个魔鬼...
再不久,他开始怕谢烨也要离开他-来自巨婴的恐惧其二
“雷(指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生命力真强,你看见过她多好看......”
那时候,他的境况似乎无比复杂。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得了抑郁症,用神学上的话来说,他是被鬼附了。
顾城这场自己与自己之间的战役没维持几年就完全沦陷到地狱里了-
他的结局是惨烈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结局。
在新西兰激流岛上,顾城在写完绝笔书后,用一把锋利的斧头送试图离开他的妻子去了“天堂”,随后他用一根绳子将自己的生命无情地释放。在他们身后,留下了几封相知相恋的书信,在信里他们都是那么的轻灵纯净,让人无法和最后的结局相提并论,他们的爱和恨成了关于爱情的永恒悬念。
王安忆说,谢烨曾对她说过:“在现代社会企图过原始的生活,是很奢侈的!”是啊,太难了,融入一个蛮荒的环境,无异于开天辟地。而他们又不是盘古。
二-有孩子的。木耳出生后不久,就寄养在别人家。他们到处东奔西走,没办法给予稳定的照料。为此,谢烨也有不少怨气。
三-有感情的。那时英儿的到来,令顾城和谢烨的生活,变得无比混乱。如果说,顾城从前是敏感的。英儿到来以后,他就是疯狂的。
四-有形而上的孤独,形而下的困苦。
似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私情,如背叛,也在干扰着两人的生活。
总之,他们发生争吵,渐渐不可调和。
后来,顾城试着挽回,对她说:“我们回去吧,把小木耳接回去,好好生活。”
谢烨却悲伤无比地说:“一切都晚了。”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生活和生命从此就这么完全的死掉了...
顾盼生辉三生烨,倾城半晌两相谢-
人的一生中最盼望辉煌的相爱时刻,爱情就像一把无名火,将两个相爱的人烤的炙热。然而火既是温暖的,亦是无情的,爱情的火始终要把握分寸,从擦出火花的那一刻开始,不然只会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像极了顾城和妻子谢烨。
爱情不应该是悲观的,但顾城和谢烨的爱情真的是无比悲哀的!
我有多麽愤恨顾城对谢烨的做法,我就有多热爱他写的每一首诗。
每一次读他的那句至今仍在诗歌史上发亮的句子: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所渴望光明,但他从未战胜过黑暗...折服于他的才华,对他却也不免唏嘘。
就像下面这位网友所评价顾城的
:
人生不过如此,我们要时刻珍惜
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也是最脆弱的花蕊
爱情是女孩子的第二次花开,而婚姻是女孩子的第二次生命
若有人不幸遇到像今天主人公一样的男人该怎么办?
女人要照顾这样的丈夫吗? 要的(这毕竟是你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后果总得自己承担一部分,实在不行就交给上帝吧!)
要爱这样的丈夫吗? 要的(爱能遮掩许多过错,但不是像谢烨一样的愚忠)
女孩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吗?
要不得…
1、珍爱生命,远离渣男(女)
2、生命耗不起!
3、把控制当作爱,是这个世上是最让人无法原谅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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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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