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位值班,中午没睡成午觉,陪着几个熊孩子补作业,还好第二天不用上班,下一拨值班的同事十点才来接班,我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个懒觉。
没想到这个美好的想法被几只苍蝇击碎。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微亮时,苍蝇在屋子里嗡嗡乱飞了,一会儿在你裸露着的胳膊上停留一下,一会儿又降落在你额前的刘海上,这会儿应该还没到七点,平时上班也没起这么早,我睡眼惺忪地挣扎着坐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窗户前把室内仅有的两片窗帘拉紧。
房子里暗一些,苍蝇要消停一下,我重重地倒在床上准备重回梦乡。
还有两扇窗户没有窗帘,天色越来越亮,为庆祝新的一天到来,几只苍蝇飞舞得更加热闹了。
我在半梦半醒中和苍蝇做着斗争。
我把胳膊藏在了被子里,被子盖过头顶,露出脸,苍蝇往我脸上扑。可恶!我索性把整个脑袋盖严实了。
这可是炎炎夏日,要是冬天,苍蝇们早就销声匿迹了。
捂了不到五分钟,就闷得难受,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
我赤手空拳,对苍蝇的叮爬无能为力,要有一个苍蝇拍就好了,洗把脸,清醒过来,“啪、啪”地一个一个把苍蝇灭了,再上床酝酿好梦,我也能睡会儿安稳觉啊。办公室哪儿来的苍蝇拍啊,想多了!
要有一条纱巾也完美了,薄薄的一层,拿来盖住我的头,不影响我的正常呼吸,还能把苍蝇们挡在薄纱之外,它们只能望纱兴叹,一张肉嘟嘟粉嫩嫩的脸蛋好想舔一口,尝尝是啥滋味,却得逞不了。大夏天的哪有人带丝巾到办公室来。
薄外套也没有带过来,想找个蒙脸的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是找不着了。
苍蝇们嗡嗡声更加猖狂。“哈哈,人类拿我们没有一点办法啊!”“挨墙躺着的那个胖子脸上肉才多呢!她的脸舔上去更有感觉!”
苍蝇们说的是躺在我身边的同事。同事似乎比我淡定从容,闭着双眼动也没动,脑袋一圈裹着被子,圆乎乎的脸露在外头,看上去好滑稽。
眼看这个懒觉被苍蝇们扰得睡不成了,我不甘心,我侧躺着,全身除脸露在外头,其余身体部分盖好被子,我闭上眼睛,多眯一会儿我也满足的。
苍蝇哪里肯善罢甘休。一个俯冲,停在我的鼻尖上,我伸出手去拍,它腾地一下飞走了。又来一只,放肆地立在在我光洁的额头上,我一甩脑袋,它骄傲地扬长而去。又来一只,它那粘着恶臭的几条腿在我脸上肆意地走动,我怒火中烧,捏起拳头往脸上挥,它早逃之夭夭,没被愤怒烧昏的我徒然地把捏得嘎嘎作响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你们等着!”我恨得牙痒痒。等我下次值班,准备好武器,一只颜色鲜艳的巨型苍蝇拍,一瓶气味芳香浓郁的喷雾剂,一盘能升起袅袅轻烟的蚊香。
到那个时候,要你们死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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