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断抱怨:"厨房里的耗子太猖狂了,好像登高上台无所不能。"
她甚至于说,"我们家每一处放食品的地方,都有耗子的光顾。" 她赌气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和耗子分食啊,而且我们吃的还是耗子吃剩的,或者是耗子不喜吃的。"
问题到是没有妹妹说的那么严重,怎么说耗子也有耗子的规矩,偷食的时候,它不会如梁上君子,侵入人的绝对隐私之地。它也绝不会有人类盗徒们那般的谋略与勇武,可以开锁撬门,把你好好藏住了的东西偷了去。它只干容易干的活,比如捡食掉在地上的饭粒,偷吃放在筐里的地瓜,就是说它偷容易偷盗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何尝不像妹妹那样也极恨它们,因为它毕竟侵蚀了我的利益,而且它让我的妹妹害怕了!害得我的妹妹不敢进厨房了!
这耗子也欺人太甚了!
回想当年我管理车库时,哪容得耗子们这般的猖獗。套用如今网上英雄们的一句俗话:侵我者,虽小必诛!那时只要发现耗子,我便立马花上几元钱,买点耗子药,在耗子必经之路撒将下去。你还别说,每每几天过去,便可见有耗子的尸首躺在墙角旮旯,于是耗子们便可几个月不在我的视野中出现。
在市场的摊床上买的耗子药很好使,每次扫荡结束,耗子们都会消停很长时间。虽然药死耗子是杀生的事,我却并不觉得自己如何的心狠手辣。因为初时对待耗子我也曾有过怀柔之心,对初犯的耗子,我都先予以严词正告:勿犯我,否则必诛之。所使手段也以敲山震虎,打草惊蛇为主,甚至于听从了佛家高僧的教授,给它们听经。
但是所有的施教政策推行了之后,耗子们依然故我,仍旧为非作歹。于是我便充分理解了普京对待恐怖分子的心情,也明白了拯救耗子的只能是佛祖的无边法力,我呢,只是破费银两,出点盘缠将它们送到佛祖那里。
如此功德,希望耗子不要谢我。
现在车库归妹妹们管理了,偌大一个区域,到处都有死角,耗子们自然将此作为乐园。自由自在的玩,玩够了,便到厨房和库房里自由自在的吃。
记得在车库里曾经有过一只小猫,但是这只小猫也不知道和耗子是什么关系,很久了,两者就那么相安无事地供存在车库里。直到有一天,我偶然看见:一只小猫,一只大耗子,在车库一辆吉普车的两侧摆开了阵势。这两个家伙终于结仇了,不知因为什么,竟然要开战了!
猫在我的这一边,(因为它吃过我给的鱼拌饭,所以认为我是它的同伙,便不怕我。)撅臀乍毛,怒视对方,喉咙里发着呜呜的警告。
而耗子在另一侧,扎开四条小细腿,瞪圆了小眼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则远远的蹲坐在门槛上,饶有兴趣的观瞧着,等着战况的最后结局。
结果很快就一点悬念没有的出来了,过程也没有那么错综复杂:那边的耗子做了一个小小的出击动作,这边的猫便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只听猫"嗷"的一声,便绝尘而去。
从此再也没有见到此猫回来。
经此一役,耗子们威风大震,更是不可一世了,家里的厨房和仓库很快便被耗子们占领了。见此情景妹妹嘟囔:"耗子不得了了!该治理了。
于是在派出所协保的妹夫,便到其辖区内的社区耗子药分管处领了一些药,回来便撒在了厨房以及库房的各个角落。
初始,那耗子药还管些用,撒下去之后,过几日便可见有耗子眩晕着倒在库房的角角落落里。然而几次之后,耗子药好像不起作用了,撒在各处的耗子药,不但药不死耗子,倒是把耗子弄得顽劣起来。
一次我进厨房干活,推开厨房门,便见两只耗子,正围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耗子药嘀嘀咕咕。见我进来,它们不但没有落荒而逃,反倒做了一个让我异常吃惊的举动。
只见一只耗子纵身跳进旁边的地瓜篮子里,抱起一个地瓜一边嚓嚓地啃着,一边用两只小黑眼珠挑衅地看着我!而另一只则跳到米袋后边,做出撕咬米袋的架势。
这两个混账家伙,完全把我当成它们的俘虏而蓄意蔑视了!我气极了,顺手抄起手边的一只塑料瓶向它们砸去。想不到很准,瓶子一下砸中了那只啃地瓜的耗子,它"吱"的叫了一声,急忙招呼同伙逃向了墙角,瞬间消失了。
我盯着耗子逃去的方向,以及耗子们刚刚仔细研究过的耗子药,郁郁之情弥漫于周身。这耗子药怎么了?咋就被耗子们这样地瞧不起呢?不但耗子药们徒有虚名,便是我等属地之主人,也被耗子们这般的奚落,真真的羞煞人也!
晚些时候,妹夫回来了。我有些懊恼的同他嚷:"你那是耗子药吗?耗子们简直把这玩意当小吃了,主食吃腻了,偶尔把来打打牙祭。守着你的耗子药,耗子们简直比政府的官僚们活的还滋润。"
妹夫咂着舌头,也有些不可理解:"按说应该好使呀,政府布置社区药耗子,用的可都是这东西耶。"
看着妹夫的疑惑,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了。于是便告诉妹夫,"不要到社区讨药了,还是到市场的摊床上去买吧。好歹那里的耗子药,曾经震慑过咱家的耗子。"
妹夫答应了。我恨恨的冲着耗子逃走的方向,咬的牙根直痒:"小耗子,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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