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个冬日的午后,学生们去了饭堂,只留云清风和小乞丐两个人在学堂。
小乞丐正扫着地,抬头一看,云清风正迎着光躺在摇椅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他全身金灿灿的,把这冬日的冷寂冲淡了不少,小乞丐就这么看入迷了,杵着扫帚呆呆地站着。
“过来。”云清风慵懒地说。
小乞丐一个激灵,飞快地跑到他身边,乖乖地站好。
云清风将书拿了下来,坐直了,抬眼看她道:“你真想跟着我读书?”
小乞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云清风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说道:“做我的学生也可以,只是你知道的,我收学生是要交学费的,你?”他故意停顿了,而后又说道“你既然没钱,那自然不能做我的学生,不过,每日放学后,学生们都走了,我倒是可以教你读书,条件是每天打扫教室,并且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同时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教你读书,你可答应?”
小乞丐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原以为云清风不赶她走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谁知他还愿意教她读书。她当然答应,重重地点了头。
云清风本想着条件太苛刻,她必然要思考很久,可她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到让云清风有点措手不及,毕竟他从没教过女学生。见她满脸期待,云清风到不好意思再正眼瞧她,只得低下头,眼神看往别处。
正巧就瞧见了小乞丐已冻的红肿起来,云清风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起身进屋拿了瓶冻疮膏扔给了小乞丐,眼神定在她红肿之处,说道:“以后有你忙的,暂且养着吧!”
“谢谢先生!”这丫头倒是机灵。不知为什么,他听过无数人叫他先生,但这是第一次真正让他有了教书育人的使命感。
云清风给小乞丐取名叫云仙儿,云仙儿也曾问他有何寓意,云清风瞅了她一眼,摇摇头,而后只说:“多少想让你跟仙女沾点边儿。”
云仙儿听明白了,先生是在变相说她长得丑……
可她却十分勤奋好学,天资聪颖。遇到不会的问题总会围着云清风不停地问:“先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什么意思啊?”“先生,此处为何要这样解释啊?”“先生,先生……”有时云清风也会烦她,但更多时候,云清风反而很欣慰,只因他发现云仙儿要比他此前教过的任何一个学生还要聪慧,这个女孩儿好像天生是一块学习的料子。而在教云仙儿的每时每刻,云清风都充满着期望,也许不久的将来,云仙儿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云仙儿也不仅仅是天赋异禀,她也会利用各种时间学习,扫地学习,擦桌子学习,浇花学习,哪怕是到了凌晨,云仙儿也会挑灯学习。为此,云清风还细数了云仙儿在此期间用了多少根蜡烛,花费了多少,又额外据此给云仙儿增加了一些活,但这并不能影响云仙儿学习的积极性。很快,云仙儿就赶上了其他学生的进度,甚至已经处于优秀学生的行列。
起初,越陵阁里的其他学生随对突然出现的小乞丐感到不满,但随着云仙儿年龄的增长,相比以前瘦到脱相,现在越长越圆润,反而透着一丝单纯无邪的可爱。越陵阁的小伙子们多多少少也慢慢接受了她,其中更是出现了云仙儿的追求者:户部尚书李华京次子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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