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参加简书官方有奖征文「中秋赏月大会」
一月前,我与同事下楼吃饭,九月了,每年这时差不多中秋了,忽打开手机日历,一个中元节赫然在“02”下方,我问他,今天中元节是不是中秋啊,他说好像是吧。终于到了中秋夜前夕,而我热盼的并不是中秋,而是国庆。
近二十几年来,一直觉中秋逐渐退味儿,再也没有记忆中那个中秋夜。
儿时盼着中秋,从九月开学便每天数着日子直到中秋。那天,亲戚们都回了并送来了月饼,那月饼品种丰富,竟有水果陷儿,巧克力陷儿,但是最喜欢鸡蛋和肉陷儿。大家一大阵子人聚集打牌,合围一桌吃饭咵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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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连月亮散布的“雀斑”也看得特别明晰。那晚,家人商量好了,一起出来坐着,对着月亮吃着月饼,第一次从妈妈口中听说了嫦娥奔月吴刚砍桂的故事。
刚上大学,仍跟不少同学联系,那几年中秋虽过得平淡。但和同学在宿舍吃着班长发的月饼,同时有亲人朋友的祝福在信息框闪烁,心里丝丝暖意在流淌。
我又坐高铁赶上中秋那天回家,发现大家偏忙,不说亲戚,有的至亲也未归 ,月圆人未圆。那些年,白天,偶尔几个亲戚的谈笑声淡了,夜晚一个人在家吃着月饼,,吃来吃去月饼就那几种口味,更少了中秋味,明明披着外套,还是挡不凉气侵体,却徒增一丝落寞。
前些时,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回租屋,在家一个人散漫,而今又要一个人过中秋,一个人在屋里,手中托着月饼,玩弄着久久不肯吃。身边人也无人发祝福语,只有老姐打了电话问候,大家大概是觉得心照不宣吧。毕竟已过了二十多度中秋夜,没有最初那种感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同我一样的人都成长了,而上一辈都老去了。
今夜有月,猛抬头那团月之重影,如四叶草中间多了一片,猛的挤眼又挣开,那几个重影往中合拢,合而为一之刻又炸开,回归原态,似月非月。远处明月飘渺,近年中秋亦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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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儿时,妈妈也讲了广寒宫旁的故事,原来儿时对月吃饼,谈月之典故,那叫赏月。现在回想,那是种怎样的情趣,颇有与古时文人赏月之趣。
“望着空中的明月,谁又能把月饼咽下。”大学那会儿,离家在外生活,那夜手中执饼,反复抚摸,真想与亲人一起吃才有味。最后,禁不住缕缕想念与肚子呐喊,在半路独食了这月饼。我想那时跟艾青先生一样最后含泪咽下了那月饼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今年初,一直默默关切我的姐远嫁至千里之外的西安,这么多年中秋夜一直给我发祝福,而我却每次以“谢谢”回复,不知道她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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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身边的人,我不喜欢主动联系,也时而忘了联系,大家各自很忙,而我不善交际。不知道大家那边如何,我这边显得些薄情寡义,心里仍是思念时起,放不下。相逢之时,很多话都都嘴巴又咽下;相隔两地,对其过往印象虚且弱,对现时记忆模糊。觉关乎过往的一切都缥缈虚无,而这份缥缈如风吹拂着侵蚀着过往,一路袭来至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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