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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
我在洛阳收妖已半月有余,此次的妖大有来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降伏,再处理一下余下的小妖,便可以返程了,记得芙蕖曾说,想看看洛阳的牡丹,这次它没来,我便带一幅画回去赠她,她定会欣喜的。直到收到天墉城百里加急传来的密信,我的心突然有一丝慌乱,展开信,玉泱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师尊,天墉城妖邪作乱,芙蕖师叔被困于魅妖编织的心魔镜中,望师尊速回。”寥寥数字,却使我的心一沉再沉。心魔镜,我自是知道的,执念越深,越难脱困。而魅妖编织的心魔镜,几乎再难醒来。
芙蕖,芙蕖……
等我。
一路上,我将御剑之术催发到了极致,却还是怕赶不及,芙蕖,千万要等我回来,求你。
回到天墉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日。一路疾跑到芙蕖的院前,可明明只有一墙之隔,我却畏缩不前。我承认,我害怕,害怕再失去,我已经弄丢了屠苏,不能再没有芙蕖了。
木门咿呀一声缓缓被推开,玉泱满脸愁容地从房里走出来,他一看见我,眼里突然满是期冀。“师尊,您终于回来了。”
“她……现在如何?”我压着心头的恐慌开口问道。
“师尊……还是自己进去看看芙蕖师叔吧。”玉泱面露凄寂,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红成一片,想是哭了。我的心更凉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般一时竟感觉动弹不得。
“师尊……”
“无事,众长老现在何处?”
“长老们在议事堂商量对策。”
“去把他们请来。”
“是。”
玉泱很快便离开了,我看着眼前半开的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门而入。房间里是熟悉的芙蓉花香,是她的气息。我慢慢走进内室,一眼便看见了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她。
慢慢走近,只见她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心魔镜已经侵入她的身体了。我在她的床沿坐下,握住她已冰凉的柔荑,轻轻地抚过她的眉眼。
“芙蕖,我回来了。”
“掌教,妙法长老已经困在心魔镜一天一夜了,该如何是好?”
“是啊,再找不到办法将她救出来,怕是永远也醒不来了。”
……
“我有办法。”
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众长老纷纷看向床边的我。
“是何办法?”
“我入心魔镜把芙蕖带出来。”
不出我所料,众长老果然大吃一惊,纷纷表示反对。
“这怎么行?你可是一代掌教,怎可轻易冒险?”
“是啊,我们再寻他法,此法万万不可。”
“没有其他办法,”我将芙蕖耳旁的一缕碎发撩到她的耳后,“能救芙蕖的,只有我。”
长老们再一次陷入沉默,谁人都知道,芙蕖最大的心魔,就是我。她最深的执念,也是我。
“我定会带着芙蕖平安归来。”
“掌教……”
“无需多言,芙蕖,我是一定要救的。”就算救不出来,那我便在梦里永生永世陪着你,其实我对你的执念,不比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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