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租屋厨房里。日，内，秋
候珍正在摘着一把青菜，有点走神。煤气灶上炖一锅东西，咕嘟咕嘟地响着。
候珍画外音：“这可咋办，一万五，谁能拿起呀。再说……。”
厨房的光线一下子暗了几分，候珍目光向着窗户一滑。
窗子外，老袁肥硕的脸有几分可怕地贴着玻璃往里边望着。
候珍忙着：“娃他爹，娃他爹。”
传来了韩贵的应声：“咋了？”
窗上，老袁的肥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撤走了。
45、新楼盘售楼处。日，内，秋
韩贵大摇大摆往里走，跟在后面的候珍有点畏缩。
站在门口的售楼小姐热情相迎。
小姐：“欢迎光临。先生是想买房子？”
韩贵：“看看，看看再说。”
小姐：“先生是陕北人吧？”
韩贵有点讶异：“咦，你怎么知道？”
小姐：“陕北这两年人们尽发财了，来买房的人也特多，有的一次就买五套，所以，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韩贵和候珍面面相觑，止步又起步。
售楼小姐引领着韩贵来到了沙盘模型前。
小姐：“先生，请问，您想买多大平米的房子？”
韩贵想了想，沉吟着：“嗯，100多平米吧。”
小姐：“有一个向南的户型，14楼，124平米，三室两厅两卫。”
韩贵来了兴趣：“噢，那得多少钱。”
小姐：“我给您算一算。”
小姐点着计算器，嘴里小声地念着口诀。
小姐：“124乘每平米5380元……。”
候珍凑上来，用手拉了一下有点飘飘然、还在看着模型的韩贵的衣襟。
46、马路上。日，外，秋
路边树木叶子不时随风飘落着。
各种车辆在街道上你来我往地驶过。
韩贵和候珍表情都有点沉郁，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半步走着。
候珍：“这西安的房也太贵了。”
韩贵不吱声，从裤兜中先摸出了半盒烟，又去摸打火机。
候珍：“一套房子就把一百万快花完了。”
韩贵嘴里叼着烟，摸出了打火机，连打了几次都没着。
有点赌气，韩贵甩手把打火机扔到了马路上。
眼看着一辆汽车驶过，轮胎下，打火机发出了“啪”的一声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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