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隐听见它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有些心疼它了。
我小心地替它卸去头顶的重负,垂手而立,准备接受它零涕的感激。
它微微地挺直了身子,偏着头望着我,模样怪怪的,眼神生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谢意。
我顿觉无趣,不打算理会它了。
那几日,太阳不知在哪儿受了气,毒毒地肆虐着地上的万物。
一日傍晚去给花浇水,发现那棵稚嫩的幼芽,已在“烈火”中化为焦泥。
我愣愣地立在那儿,万痛聚心。几日前那幼芽的眼神,有着怎样的昭示?
我无从揣测。我只知道,我的所谓的“善举”,剥夺了一棵幼苗生存的权力。
记得很久以前读过一篇哲文,说一位表演大师为了剧情的需要,上台前故意把鞋带松开了。一位台下职员善意地提醒了大师,大师微笑着弯下腰系好鞋带,背着那位职员重又解开。
当然,大师的修为实在是让人钦佩。而我,只是想表达:大师可以纠错,那棵幼芽,却只能无力地接受人为的命运的安排。
现在想想,那枚硬壳,在我眼里是一种负累,于那棵幼芽,却是生命的磨砺与庇佑。
默立良久,我黯然地离开。
幼芽的生命已无从挽回,但它的形象,将成为一种警示,在我的心里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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