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做了。”凤九再度接过拼图,不出二十步便解开了机关。盒子也随即打开,盒中并无他物,只有一枚成色极好的玉。
“不错。凤九,既然你解开机关,这块玉便赠予你,也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多谢师父。”“今日你舟车劳顿,可早些回房休息,明日辰时起身。”“是。”凤九内心雀跃得很,辰时起身,对她这种资深懒虫简直不要太友好。
就这样,凤九和知鹤一起,成为东华的学生。
苦凤九久矣的佛理课被东华取消了,用东华的话来说,凤九年岁还小,涉世较浅,晚些学习也不打紧,届时有些道理自然也就懂了。
知鹤最近酸得很,自打凤九进太晨宫,义兄就十分关心她的饮食起居,两人相熟之后,凤九活泼调皮的本性展露无疑,义兄不仅不为她的无礼而生气,反倒很开心?
这日,东华叫凤九起身回答问题,知鹤趁机将凤九的椅子挪走,凤九落了个空,跌到了地上。东华见状忙扶起凤九,凤九抓起桌上的书就往知鹤脸上扔,怒道:“我警告你,不要在私底下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义兄......”“你有错在先。”东华淡淡地说。“那青丘帝姬也不该如此鲁莽。”知鹤强行憋回眼泪,委屈地说。“你挪我凳子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我们青丘的人可不像你想得那般忍气吞声。”凤九别过头,不想看到知鹤“肮脏”的眼泪。
“知鹤,你回自己寝殿冷静一下。”东华不耐烦地摆手,他一早嘱咐过知鹤,凤九是狐帝的嫡孙女,身份尊贵,知鹤还如此放肆,当真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义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有错在先,玉如,带公主回去,今日你闭门思过,不必来听课。”
知鹤愤愤地离开,东华问:“小白,没摔疼吧?”“小白?是在叫我吗?还没有人这么称呼我。”“太好了,以后为师就这么叫你。”“没摔疼。我小时候捉猫,猫跳到树上,我就爬到树上抓猫,结果猫没逮到,我摔下去了。还有一次我碰到蛇,吓得跑到树上,蛇居然也会爬树。”
“小白怕蛇?”“嗯,我小时候掉进过蛇窝。师父这里没有蛇吧?”“没有。小白,继续把算术写完。”“嗯。”
东华回想刚刚凤九报复知鹤,绝不会让自己受平白无故的损失,真是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与此同时,知鹤对着玉如抱怨:“不就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青丘帝姬,为何义兄这般袒护她!本公主的父母还养育过义兄呢!算了,玉如,你给送些义兄点心,我得让义兄知道我最关心她。”“是,公主。”
到了课间,东华:“小白,你可以去玩或者休息一下,一个时辰后记得回来。”“是,师父我想去寝殿待一会儿。”“去吧。”
东华唤来重霖,“重霖,以后太晨宫不得有蛇入内,小白怕蛇。”“是。”“玉如求见。”方才两人的对话被玉如记下,坏心思油然而生。
“进来。”
“公主亲自给帝君做的点心,还请您尝尝。”
东华拾起一块点心,冷冰冰地说道道:“帝姬喜欢甜食,你给帝姬送去。你身为知鹤公主的侍女,当对主子加以劝谏,才可被称作忠仆。本君的话,你可明白?”重霖接过帝君的话,继续提点:“若是被狐帝知道些什么,你可担待不起。”“是。”
玉如踏进凤九寝殿时,凤九一边抱着凤九娘亲亲手做的娃娃一边看着话本。“玉如见过帝姬,知鹤公主给您的点心,您尝尝。”“替我多谢公主。你退下吧。”“是。”然而玉如并未离开,而是躲在门口的帘子后面,观察凤九的一举一动。
“折颜上神说过在外面要小心些,知鹤一向不喜欢我,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看就没安好心。来吧,小凤(凤九的娃娃)我们用银针检验一下。”
“银针没变色,可以吃。”
玉如见自己家公主被这般想,心生不快,忙去告知知鹤。
“公主,您给帝君的点心,帝君转头就赠给了帝姬。”“什么?我就说那个白凤九就是个狐媚子。”“公主,您别着急,玉如得知那青丘帝姬怕蛇。帝姬还喜欢她带来的娃娃。”“好啊,敢抢我的义兄,本公主要你好看!”
不管是人是仙,愉快地玩耍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眼看休息时间即将结束,凤九放下小凤,前往书房。
这节课是手工课,东华找来各种颜色的泥,让凤九捏自己喜欢的样子。“师父,我想捏我爹爹娘亲和我自己。”“好,那你要如何捏?”“我是九尾红狐,娘亲是红狐,爹爹是九尾白狐。得先把身体捏好,再捏尾巴、鼻子、嘴巴、眼睛和耳朵。”“嗯,捏吧。”
东华主要想培养凤九的耐心,凤九天资聪颖,只是因为年龄偏小,坐不住。只是他没想到,凤九一旦下定决心要捏好一家三口,便深深沉醉于此。
“小白,歇一会儿,喝点粥。”“我想早点捏好送给娘亲,师父,今日我能回家一趟吗?我想亲手给娘亲。”“好,师父让重霖送你回家。”
“诶呀,尾巴怎么捏得这么难看......”凤九调整了许久才满意,拿着三只狐狸回到寝殿,却看见自己的娃娃被剪了,四肢都分离了。“哇......”凤九没绷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白?怎么哭了?”“师父,我的娃娃被剪成这样了......呜呜,这是娘亲亲手给我做的,我一直抱着小凤睡。”东华轻轻抚摸着凤九的头发,一挥手,娃娃便恢复原状。“看看你的小凤。”凤九搂紧小凤,不肯放手。“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打得他(她)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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