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省去原文描述
黑暗塔是什么?
在《枪侠》中,黑衣人给出了这样的描述:
宇宙最大的一个奥秘不是关于生命,而是大小。大小尺寸包围了生命,而塔楼则包围了大小尺寸。……当你朝缺口外面张望时发现,我们的整个宇宙只不过是一叶草上一个原子的一部分,这有没有可能?……我们总说世界开始变了;也许我们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它开始干涸。……然而再进一步设想。假设所有的世界,所有的宇宙都在惟一的一个连结点、惟一的一座塔门、一座塔楼里汇合。在这座塔楼里面,有阶梯一直通往神性。你敢顺着阶梯爬到顶吗,枪侠?在无穷无尽的现实之上,某个地方会有一个房间,你觉得这可能吗?……
而罗兰在《枪侠》中,最终的想法是:
塔楼。在前方的某个地方,它在等他——它是时间的连结点,是大小的连结点。
罗兰是谁?
在《枪侠》中,罗兰对自己的身世描述如下:
那时我的父亲已经掌控了他的那族人,你知道——枪侠一族——而且即使不是成为整个内世界的国王,他也快成为蓟犁的国王了。……我父亲是光明世界里的最后一个国王。
就《枪侠》告诉我的而言,罗兰来自内世界的王国蓟犁,语言是“高等语”(注:高等语,high speech,是中世界的古老的语言,按照传统,这是枪侠的语言。与之相对的是低等语,low speech,是日常生活中用的语言。高等语的语词中反映了枪侠社会的传统和生活哲学。这是枪侠罗兰与他的族人,他的王国之间的一种无形的联系。)。
罗兰的世界是一个有枪支有纸张,但这些都十分宝贵的世界,整体上,像是一个奇幻式的十九世纪的美国西部世界。因为马藤的激将,罗兰提早发起对训练他们的师父柯特的挑战,并从而成为了一起训练的枪侠小孩中的第一个枪侠。但是也是整个枪侠一族的最后一个枪侠。
发生的事情是“世界在变化”,蓟犁“经历了反叛、内战和入侵”,“那是一场革命。我们胜了每场战役,但输了那场战争”。罗兰的母亲与“马藤”私通,而这位马藤就是黑衣人的化身。“佳碧艾拉·樊礼斯……也叫做‘水的佳碧艾拉’,是艾伦的女儿,斯蒂文的妻子,罗兰的母亲。”
古老的世界尽管早已毁灭,但留下了许多有毒物质,这让中世界的许多生物发生基因转变。……系着这颗世界中心最后一块珠宝的绳子快磨断了。分崩离析的迹象到处可见。大地沉重地呼吸着,预示着即将来临的衰落。……不过,世界已经开始变了。黑暗时代已骑在马背上了。……那时罗兰已成为枪侠,他的父亲去世了,而母亲被他弑杀了——世界变化着。
罗兰的朋友是库斯伯特和阿兰,但整个枪侠一族都不复存在;他曾有过爱人,名叫苏珊·德尔伽朵,但后来她也死去了(被烧死在火刑柱上)。罗兰在新世界里孤身一人,是古老民族的唯一后人,为寻找塔而前行。
我是那个绿色世界,暖色世界的惟一幸存者。
据《三张牌》,罗兰寻找塔的原因是:
塔,罗兰狂怒地设想。一旦我到达了塔那里,在那儿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完成了我预期的复原和救赎,也许他们——
黑衣人是谁?
在《枪侠》中,黑衣人给出的自述是:
罗兰,我并不是你最终要找的那个人。我只不过是他的使者。……我是黑暗塔的统治者派得最远的仆臣,地球都握在这位国王红色的手掌中。……“他总是来到我的梦中。我曾住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时我贫困潦倒,他化做一个年轻人来到我的梦里。几十个世纪之前,他就让我明白了我的职责,而且允诺给我诱人的回报。在我能羽化登仙之前,在我年轻时以及成人以后,我帮他做了许多事。你是让我登峰造极的任务,枪侠。你是我的顶峰。”他笑出声,“你看,有人很把你当回事呢。”
黑衣人没有见过这位国王。黑衣人有能力将死人复生,能用魔法变出兔肉。在罗兰与其他人的对话中,对方问黑衣人是不是巫师,而罗兰说“他还有许多其他身份”,也算是一种默认。
黑衣人的相貌(据他自己说这是他真实的面容):
枪侠默默地看着他。一直被兜帽遮掩的面容多少有些让他失望。这张脸非常普通,甚至有些英俊,并没有一点疤痕或任何特殊之处能让人察觉此人曾经历过恐怖的时代,参与谋划了惊天的秘密。他的头发是黑色的,长短不一。他的前额很高,深色的眼睛十分明亮。他的鼻子没有特征,难以形容,但饱满的双唇十分性感。他苍白的肤色倒是和枪侠十分接近。
黑衣人除了曾化身马藤,还化身了沃特。“当你回来时,马藤已经往西边去了,加入了叛军。”但是,“有一个人会时常让你想起他,不是吗?这个人穿着僧侣的衣服,剃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忏悔者——”其实黑衣人没有离开过。而据《三张牌》,“他曾是枪侠信赖的人,名叫沃特”。
《枪侠》的故事梗概
黑衣人逃进了茫茫沙漠,枪侠也跟着进入了沙漠。
故事这样开头。
由于《枪侠》是斯蒂芬·金初出茅庐之作,整部小说写于22岁,后期修订时,为了保留原意,他也未作大改,所以其实人物与情节都来得没头没尾,草蛇灰线,散落各处。对于黑衣人和枪侠的交待在前文有叙,但如何竟至于一追一逃,前情就没有提要了。
文中采取了穿插叙述,整理为正序,应该是:枪侠一族遭遇变故,世界变化。黑衣人经过沙漠边上最后一个村落特岙时,复活了吃鬼草而死的诺特(枪侠突然想起他也许知道海洛因是什么玩意儿:那是一种鬼草似的东西。——《三张牌》),告诉女招待想了解死亡就对诺特说“十九”,然后令女传道士怀上了魔胎。黑衣人令“现实世界(先这样代称,总之是一个近似我们生活的世界)”死去的小男孩杰克在罗兰的世界再生,并将他放在了枪侠的必经之路上。
在诺特复活的一年后,枪侠追逐黑衣人来到了特岙,杀死了魔胎。但女招待最终忍不住向诺特说了十九,导致整个村落的人都发狂要杀死枪侠,最终:
他杀了三十九个男人,十四个女人和五个孩子。这意味着他杀了特岙的所有人。
接着他进入沙漠,两个月后他遇见了一个年轻人,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他。十六天后他遇见了小男孩杰克,并带上他一同前行(在沙漠中别无选择)。然后他们遇到了“神谕”:
他能够肯定石圈里的是个恶魔的魂灵,很有可能还是个神谕。一个无形的恶魔,只有无形的性欲和能预言的眼睛。
枪侠令神谕告诉他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三。这是你命运的数字。/第一个是个黑发的年轻人。他就站在抢劫和谋杀的边缘,一个恶魔附在他身上。恶魔的名字是“海洛因”。/第二个呢?/她坐着轮椅来。我看不到其他的。/第三个?/死神……不过,不是找你的。/黑衣人?他在哪里?/近了。你很快会和他交谈。/我们会谈什么?/塔。/男孩,杰克呢?/……/告诉我,杰克会怎样?/这个男孩是你通向黑衣人的一扇门。黑衣人是你通向“三”的门。“三”是你通向黑暗塔的路。
同时神谕还告诉他:“枪侠,在这之外,还存在着其他世界,那儿有其他的魔鬼。这些水很深。注意门口。注意玫瑰花和没找到的门口。”
最终枪侠如神谕所说,牺牲了杰克,获得了与黑衣人谈论的一夜(他虽然追上黑衣人,却并没有能力杀死他,而只有将就对方),黑衣人告诉了沃特很多,他告诉他塔和自己,告诉他“陌生人”,让他朝西边,去海边,从世界的尽头开始出发,还以塔罗牌占卜了他的命运。
他翻了第一张牌。“悬吊的人”……“仍在这里,和其他牌都连接不上,这象征了力量,不是死亡。你,枪侠,就是这悬吊的人,永远向前跋涉,从童年到成年越过了许多沟壑,但你的目标永远没改变。你早已将一个和你共同前行的人扔进了一条深沟,不是吗?”……第二张牌。……“水手!……男孩杰克。”……第三张牌。……“这是囚徒。”……第四张牌。“影子女士。”黑衣人稍做评价,“在你看来,她是不是有两张脸?她的确有。至少有两张脸。她打破了蓝盘!”……第五张牌。……“死神。”黑衣人简单地说,“但不是找你的。”……第六张牌。……黑衣人把“塔楼”放到了“悬吊的人”之上,把第一张纸牌完全覆盖起来。……“第七张牌是生命。但不是给你的。”……“它在整个图形里能放哪里?”……
第七张牌被黑衣人烧掉了。
在《枪侠》的结尾,一夜过去后,已过了十年,枪侠两鬓斑白,黑衣人化作枯骨。对此,枪侠的处置方式是“他打碎了头颅,拿起微笑着的颚骨,塞到牛仔裤后面左边的口袋里——用这块来代替遗失在山下黑暗中的颚骨,再合适不过了。”从此,枪侠一直将黑衣人的颚骨带在身上。
其余篇目黑衣人的出场
《三张牌》
这一部里,虽然黑衣人不再出场,但整个书中无时无刻不是罗兰脑子里黑衣人的话外音,在我看来更多地是罗兰的幻想——“这个人已经死去,却还作为枪侠受污的道德而继续活着,不让他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荒原》
罗兰解释他与黑衣人的关系:
“对,跷跷板。在一端,是我的卡。另一端是黑衣人——沃特——的卡。两个对立的卡之间的张力创造了这些门,它们就位于中心。而那些入口比沃特、我,或者我们的三人联盟都要伟大得多。”
并认证了男孩杰克的死仍旧从根本上与黑衣人有关:
“沃特会非常巧妙。莫特会以为扮成牧师是他自己的想法……我是这么猜的。他不会认为在他思想深处低声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的是入侵者的声音——沃特的声音。”
罗兰说到当他再次清醒时,沃特已经死去多年——不知为何时问向前跳跃滑动了也许一百年,也许五百年。
《巫师与玻璃球》
在这里,对黑衣人曾经化身为沃特,侍奉“法僧”(代号“好人”),从事对蓟犁的叛军活动有一些回忆性叙事。
乔纳斯不想惹法僧身边的人,但他实在受不了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臂。……“不是,”乔纳斯冷静地说。“我们的朋友黑衣人已经走了。可能是去‘好人’的军队做战前动员了。”
“‘好人’想把这几个小子变成他计划的额外战利品。我想沃特跟你说过这事。”/“是的。而且每个字我都记得很清楚。沃特先生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人。”……“是的,”拉迪格同意他的看法。“他是‘好人’的亲信。他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你要好好处理这几个男孩。”
在这里,又显示出黑衣人可能无处不在。
一个念头在乔纳斯脑中一闪而过,他觉得这人是梵多,柯特的父亲——多年之前,就是他把乔纳斯放逐到了西部——他又伸手去摸枪。
《卡拉之狼》
无处不在的黑衣人.jpg
他现在想到的是沃特。黑衣人,给他们留下了被埃蒂称为奇宝的饼干。沃特就是弗莱格。弗莱格就是马滕,马滕是……梅勒林,那个能讲故事的老流氓?就这一点,罗兰还不确信。
在这部里,罗兰一众遇到一个叫卡拉汉的人,他请求他们带走“黑十三”——这是巫师的玻璃球里最有魔力和危险的一个。
卡拉汉认为他们想要的是躺在他教堂地板下面的东西。那也好,因为那个东西已经苏醒。这位曾经从另一个世界名叫耶路撒冷地的小镇逃来的尊者,想要摆脱它。如果他不尽快甩掉它,就会被它杀死。……“我从来都不敢碰它,但我看到过。感觉过它的力量。基督和耶稣圣人保佑我吧,我教堂的地板下面埋着黑十三。它活过来了。你明白吗?”他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们。“它活过来了。”
而这位卡拉汉得到黑十三的原因则是黑衣人。
黑衣人把盒子向前推了推,同时把盒子打开。他的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狰狞的狡猾面孔。(不是赛尔,但是沃特的额头上有一个相同的淌血圈,就像印度人的身份标记,一个从不结块或流血的外伤。)卡拉汉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他看到“黑十三”蜷缩在红丝绒上,像一个在神的荫护外长大的怪物的狡黠的眼睛。
……
但是他接下了盒子。这是他生命中最不愿做的事情,可他无可奈何。关上它,你必须关上它,他想,但是他在下落,他绊倒了自己(或者是穿长袍的人所说的卡绊倒了他),他在下落,一边下坠一边踢腾。在他下面的某个地方,他的过去的所有声音都在召唤他,责备他(他母亲想知道为什么他让那个卑鄙的巴洛把十字架摔碎,那是她从爱尔兰一路给他带回来的),不可思议的是,黑衣人在他后面开心地喊着“一路顺风,法老!”
而黑衣人对卡拉汉说:
“如果其他的都失败了,”沃特说,“这个会杀掉他们。”他举起盒子。有一次,似有似无地,卡拉汉听到了可恶的敲钟声的回响。“谁把盒子给他们呢?当然是卡,然而即使是卡也需要一个搭档,一个灵伴。那就是你。”……“我是卡、国王和塔造就而成的。我们都是。我们在劫难逃。”……“我认为你无法杀掉他。”卡拉汉说。……沃特扮个鬼脸。“那是卡的事,不是我的。”……“或许也不是卡的。假如他在卡之上呢?”……“没人在卡之上,错误的传教士,”黑衣人冲他吐了一口。“塔楼最顶上的房间是空的。我知道的。”
卡拉汉说:
我知道我打开盒子就可以打开那扇门。那扇门可以把我带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而且在任何时候!我只要集中精力就可以。
在那扇通往异世界的门前,枪侠幻觉中先出现的是母亲,然后是父亲,然后是黑衣人……
“有点迷糊了,是不?”沃特嗤笑的声音从山洞深处的过道里传出来。“罗兰,放弃吧!你最好放弃并且去死,如果你找到黑暗塔的顶层房间却发现它是空的,那只会更糟。”
“然后是艾尔德的紧急号角吹响的声音,罗兰的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脖子后汗毛直竖:库斯伯特·奥古德的最后一战——他哭着跑下界砾口山,最后死在那些长着蓝色面孔的野人手里。”嘛,最后出现的幻觉是好友的死亡……
《苏珊娜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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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沃特就是你们说的血王的首相。他常常易容,在其他的世界叫另外的名字,但是他总是在笑——”
“我跟他打过照面,”苏珊娜说,“那时他叫弗莱格。真希望再见他一面。”
记得《枪侠》里被枪侠杀死的,女修道士的魔胎吗?这里黑衣人又搞事了:
“在发现你自己的目的却又被囚禁在这儿之后……在看见狼群做好准备偷来孩子做实验之后……在这一切之后,沃特来了。事实上他是个魔鬼,可至少他能看见你,至少他能倾听你的悲伤心事。而且他提出了一个提议。”/“他说血王能够赐给我一个孩子,”米阿温柔地把双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我的莫俊德,终于快要出生了。”
……米阿并不明白一切,但是至少苏珊娜已经领悟到,沃特/弗莱格实际上同这个后来成为米阿的幽灵做了一回交易,浮士德般的交易。如果她愿意放弃能永生却没有肉体的生命而变成普通女人,她就能够孕育自己的孩子。……就像撒旦一样,他甚至提出了适宜的所有权期限:七年。只要签上你的名字,夫人。
这一段让我感到一头雾水的同时又肥肠excited……毕竟在《枪侠》中,罗兰就跟女招待和女传教士上过床……←_←
据沃特说。米阿即使变成了凡人也还是不能真正受孕。怀孕,可以。受精,不行。所以血王就请那个大魔头帮了一个忙,魔头女性的那部分从罗兰那儿偷来精子,又通过男性的部分把精子种在了苏珊娜的腹中。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沃特没有直说,可米阿心里明白。
……“你竟敢说我恶心!是谁等不及地要生下一个将会手刃他亲生父亲的孩子来着?”(well……
斯蒂芬·金出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噢,当然记得。几乎是我写过的最棒的开场白。”金把啤酒放在一旁,左右手各举起两根手指,弯曲下来,摆出双引号的姿势。“‘黑衣人逃进了茫茫沙漠,枪侠紧随其后。’其他我也许还有些吹牛,但是,老天,这句话可不掺杂质。”他放下双手重拿起啤酒。“再问你们第四十三遍,这一切是真的吗?”
“黑衣人是不是叫沃特?”罗兰问。
金的手一歪,洒出一些啤酒,弄湿了他刚换上的衬衫。罗兰点点头,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接着,hhhhhhhhhhhhhhhhhhh——
“好吧,那么,《黑暗塔》,读者文摘简写版。只要别忘了讲故事不是我的强项,我会尽力的。”
《黑暗之塔》
终章有如下描述:
“我们要原路返回到雷劈,之后才能继续去找塔。我们要去把断破者们消灭干净,要不就把他们全部放了,给他们自由。不管怎样,都是为了保护光束的安全。我们还要干掉沃特,或者说是弗莱格,或者随便他管自己叫什么吧,反正就是他。因为他是这片战场的大元首,是不是?”
终章中,作者借自己真实生活的车祸事件,完美解决“盒子”理论——俺快死了啊喂!
可是,在塔倒塌之前,现在只有两个幸存的生物可以开启塔脚下的门……然而塔当然会倒,甚至很快就要倒了,因为那个作家在他的世界里活不了几天了,而关于塔的最后几卷书——三本——还没提笔写呢。……但是,在《巫师与玻璃球》一书第六百七十六页之后,斯蒂芬·金就再没写过关于罗兰和黑暗塔的只字片语,于是,沃特思忖着:这才是真正的大团圆结尾。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人们也好,下落不明的小孩们也好,还有米阿和米阿的婴儿——所有这些事情都潜藏在作家尚未成熟的潜意识里沉睡着呢,所有这些生物都没有呼吸,都锁在找不到的门背后。而现在沃特判定:要放他们自由已经太晚了。
……在真正要紧的这个独一无二的世界上,时间从不回转,也从没有第二次机会(说实在的,时不再来),只有在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二日那一天。作家的余生缩减到了不足两百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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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奥·迪姆游荡太久了,改用过一百个姓名,但是塔始终都是他的目标。就像罗兰,他想爬上塔去,看看塔顶上住着什么。如果确实有的话。……他侍奉血王是不久以前的事情,之前他是约翰·法僧的部下,这个好人在惨无人寰的大屠杀中攻陷了蓟犁,血流成河,文明世界的最后堡垒灭绝了。……他以鲁丁·费拉罗的身份、把脸涂抹成蓝色,和其余浑身臭烘烘的野蛮人一起吼叫、厮杀,打垮了库斯伯特·奥古特的军队,并一箭穿眼,杀死了库斯伯特。
……国王曾告诉他,他们和罗兰之间还没完,枪侠将开始众事众物之终结、并最终亲手导致他一心期望拯救之物的倒塌。
最终婴儿诞生了:
“向莫俊德·德鄯致敬,向蓟犁的罗兰之子、也是血王之子致敬——他的威名传遍末世界和外世界;您的两位父亲都是亚瑟·艾尔德之嫡系子孙,一位是纯贞世界回归后崛起的第一位王,另一位是黑暗塔的监守人。”
然后黑衣人亲自解释了《枪侠》末尾发生了什么: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最好不要‘使劲想’。”不速之客说着,又走近了一步。“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况且,罗兰聪明绝顶,鬼点子很多。有一次他跟上了我,你知道,我当时想自己一定玩完了。我真那么想。”这个有时会称呼自己为弗莱格(在塔的另一层,他以这个身份摧毁了整个世界)的男人从装备包里取出花生黄油和饼干。刚才他向自己的新首领征询过了,而婴孩(尽管饿得前胸贴后背)如帝王般首肯了。现在,沃特盘腿坐在地板上,大口咀嚼,自以为受到“思想帽”的庇护,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入侵到他的头脑里,他只知道自己的确在接受全盘考查。只有当这种考验彻底结束时,他才会真正安全,但是其后——
莫俊德将胖乎乎的小手抬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曲线,那是一个问号。
“我怎么逃脱的?”沃特问,“哦,任何骗子在那种情形下都会像我那么做——告诉他事实!把塔指给他看,至少是其中的几个层面。那可把他吓坏了,真是恰如其分,而就在他全心投入这番新景象时,我从他的书里撕下了一页,催眠了他。当时我们是在一条时间的细道里,有时候时间会从塔里扭旋而出,好像一条细管子那样,而就当我们在那个荒瘠之地交谈时,围绕我们的世界继续向前挪动,没错!我带了很多骨头——人骨——所以当他睡着时,我把自己剩下的衣服给骨头穿上。那时我可以杀了他,但如果我那么做塔会怎么样呢,嗯?还有对你,又会怎样呢?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出世了。莫俊德,这么说很公平,因为我让罗兰活下去、再让他抽出三张牌,所以我救了你的命,甚至在你还没在娘胎里成形之前,我就是这么逃了一命。我溜走了,去了海滩——感觉像放假了,嘿!罗兰到了那儿以后,朝着三道门走上了他的路。我走了另一条路,莫俊德我亲爱的,所以现在我到了这里!”
黑衣人表示塔随它去吧,我只想罗兰死。。。
莫俊德再次在空中划出一个问号。
最后一丝笑容从沃特脸上退尽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问的是这个吗?”
莫俊德点头说是。
“根本不是黑暗塔,如果你想听我说实话,那就听好了,是一直占据着我的头脑和内心的罗兰。我想让他死。”沃特用毫无起伏的冰冷语调说完这句话。“因为他追我追出了个漫长而肮脏的联盟;因为他给我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也为了血王——真正的国王,你知道;因为罗兰死都不肯放弃使命,不管路上有多少障碍;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母亲的死,我曾经爱过她。”这时,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或者说,至少我渴望得到她。再说了,就是他亲手杀了她。且不管我和库斯的蕤在那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总归是那男孩结束了她的生命,用他那把该死的枪、木鱼脑子,还有太快的手脚。
“至于宇宙的终结……要我说,就随它去好了,终结在冰里、火里,或是黑暗里。宇宙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好事以至于我要替它的福利担忧?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蓟犁的罗兰已经活得太久了,所以我想让这个狗娘养的小子死在地狱里。还有他牵扯来的同伴们,都一样去死吧。”
接着经历了一场诡异的人体变蜘蛛???莫俊德杀了沃特。
我想我的命数到头了,他想道,看着蜘蛛支起七条腿朝自己大摇大摆地走来,这生物突浮在半空傲慢之极(比宝宝活泼几分,却丑陋了四百倍),背上还顶着一只畸形的人头,眼神从硬生生的毛发间滑过背部的弧线盯住他。在它的肚腹上,沃特可以看到原本长在婴孩脚踝处的红色胎记。现在的形状酷似沙漏,和黑寡妇身上的那个标记一样,而他十分明白:那是他曾渴望得到的印记;曾打算杀了婴孩、切下小脚而得到的东西,现在看来,这决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似乎,他已经一路从头错到底了。
蜘蛛用四条后肢升腾起来。前面的三条腿则抓着沃特的牛仔裤,发出嘶哑而吓人的摩擦声。这东西的双眼鼓凸而起,盯准他看,眼里充满他早已想象得过分逼真的茫然闯入者眼中的好奇。
哦是的,恐怕这就是你生命之路的尽头了。这声音轰然震响在他的头脑里。如同用扩音器喊出来一般。你打算也让我就地终结,是不是?
不!至少不是马上——
可是你就是这样想的!就好像苏珊娜会说的那样:“别去骗骗子”所以现在我打算帮他一个小忙——就是你说的我的白色父亲。你应该就是他长期以来的头号敌人,沃特·帕蒂克(你出道时就是用这个名字的吧,在很久很久以前),但是我确信,你也是他最老的老对头了。现在,我来帮他清除障碍。
沃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仍然心怀一丝隐晦的逃生希望,即便眼看着这个令人惊恐憎恶的东西就在他身前升腾而起,眼神贪婪,嘴角流涎。然而,当他听到那个名字时——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当他还住在德兰农场、还是个小男孩时应答如流的名字:沃特·帕蒂克,蓟犁领地的山姆·米勒之子,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十三岁那年他离家出走了,虽然一年后被另一个漂泊客肛交强暴,但也并没有因此打道回府,相反,他继续前行,走向自己的命运。
沃特·帕蒂克。
一听此言,有时自称马藤、理查德·范内,鲁丁·费拉罗以及兰德尔·弗莱格(此外还有很多很多别名)的男人,放弃了所有希望,只盼能死得好些。
我饿,莫俊德饿,沃特头脑里又响彻了无情的言语,那声音沿着由小国王意念发出的闪光索抵达他的意识深处。可我要吃得好一点,要有开胃冷盘。你的两只眼睛,我想,比较好。把眼睛给我。
沃特微微挣扎了一下,不过只得逞了一瞬间。闪光索的力量太强大了。他分明看到自己的双手慢慢举起来,游弋在脸孔前。他还看见手指痉挛般扭曲起来,像两只钩子。这双手撩起了眼帘,就好像拨起一扇遮阳窗,随后,将两只眼球从上往下地刨了出来。他能听到撕扯筋腱的声响,此刻的视觉神经依然传送着惊人的画面。汁液挤压的低微声响也意味着视觉的终结。鲜明的血红色光潮骤然涌进他的头脑,接着,黑暗永远地冲压而下。在沃特看来,所谓永远并不会持续多久,但如果时间是主观的(我们中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一点),那所谓永远又实在是太长了。
把眼睛给我,我说过了!别再磨磨蹭蹭的!我饿!
沃特·奥·迪姆——现在已是沃特·奥·黑暗①『注:“迪姆(Dim)”和“黑暗(Dark)”都是D打头,所以作者故意这么写。后者并非沃特所用过的名字。』——扭动手掌,眼球双双滚落。跌落时又如藕断丝连般牵扯着细腻的神经,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对蝌蚪。蜘蛛没等它们跌到地上,在半空中抓取一只眼珠。另一只眼珠扑通一声落在瓷砖地上,恰好滚在一条骇人的蜘蛛腿前,它轻巧地夹起眼珠送入嘴里。莫俊德没有将它们一口吞下去,而是像品尝葡萄那样,砰一声迸碎了;他宁可让鲜美的汁液顺畅地滑入嗓子眼。
下一道是舌头,请。
沃特顺从的手便裹住了舌头,并死命拉扯起来,可最终只撕下了一半。到最后,血水滑腻了他的手,太滑了。如果曾装载着眼球的流血的眼窝还能制造眼泪的话,他大概早已挫败地痛哭流涕。
他又努力扯了一次,但蜘蛛已经急不可耐了。
弯下腰!就像你在小甜心的下身里一样把舌头伸出来。快点,看在你老爹的分上!莫俊德饿!
沃特,依然神志清晰,完全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他已顾不上前一次的剧痛,只能死命抵御新一轮的恐惧。他将双手抵在大腿上,慢慢地弯下腰,血流如注的舌头歪斜地荡在双唇间颤颤悠悠晃个不停,仿佛鲜血喷涌的舌后根仍在勉强地连着它。他再一次听到莫俊德的前肢刮擦斜纹粗布牛仔裤的声音。蜘蛛毛茸茸的口洞完全罩在了沃特的舌头上,如同吮吸棒棒糖一般津津有味地咂吧了几秒钟,接着才恶狠狠地拽了一下,将舌头完全扯下来了。沃特——如今既没法看也没法言语——含糊而痛苦地咕哝着歪倒在地,揪着面目全非的脸孔在瓷砖地上打滚。
莫俊德从他嘴里生生揪下了舌头,也仿佛扯开了鲜血的涌闸,汩汩而流似乎能暂时冲刷尽所有思绪。沃特歪着身子滚躺在地,还想盲目地凑近地板暗门,内心仍有一丝生的欲望凄惨尖叫,叫他不该放弃,叫他想方设法从这个打算生吃他的怪物眼皮底下逃脱。
嘴里充盈着鲜血的美味,莫俊德这才满足了前戏。他要直奔主题了,那便是吃个饱。他猛然发动了攻击,扑向了兰德尔·弗莱格、沃特·奥·迪姆以及沃特·帕蒂克。撕心裂肺的喊声接续传来,但也只响了几声。随后,罗兰的老牌头号敌人便再也不存在了。
十三岁那年他离家出走了,虽然一年后被另一个漂泊客肛交强暴,但也并没有因此打道回府,相反,他继续前行,走向自己的命运。
虽然一年后被另一个漂泊客肛交强暴
被另一个漂泊客肛交强暴
肛交强暴
。。。嗯
其余篇目的官方梗概
《黑暗塔》系列也是在托尔金的影响下产生的故事。……《黑暗塔》,从第一卷到第七卷讲述的是一个故事,而前四卷的平装本就已经超过了两千页。后三卷的手稿也逾两千五百页。……正因为这七本书讲述的并不是独立的故事,它们都只是题为“黑暗塔”的长篇小说的一部分,而开头和结尾步调已经不一致了。(Q注:所以斯蒂芬·金在完成全部写作后进行了修订,但有些前言部分的梗概还是有点对不上,估计是老版_(:3」∠)_以下均为官方前言,每一部都会对前一部作剧情简介。)
作者写作该故事的灵感来源于罗伯特·布朗宁的长篇叙事诗《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
《三张牌》
第一部小说《枪侠》说的是罗兰,这个已经“转换”的世界里惟一幸存的枪侠,如何一路追踪并最终赶上了黑衣人,那个名叫沃特的魔法师。当中世界尚未分裂之前,沃特曾虚伪地与罗兰的父亲交好。但是追踪这个半人半魔的施咒巫师并非罗兰的最终目标,这不过是他探寻矗立在时间结点、神秘强大的黑暗塔的旅途上的一个路标。
那么罗兰到底是谁?他的世界在转换之前又是什么样?黑暗塔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追寻黑暗塔?对此我们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毋庸置疑,罗兰是武士一类的人物,责任就是保护(甚至可能救赎)那个在罗兰记忆中“充满了爱与光明”的世界。但是罗兰的记忆到底有多符合真实情况还是个问题。
我们知道的是他在发现自己的母亲与马藤——一个比沃特更强大的魔法师——有染之后而被迫提前经受了成人考试;我们知道实际上是马藤在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希望罗兰无法通过成人考试而被“发配到西方”的荒原;我们知道罗兰最后通过了考试,让马藤的阴谋功亏一篑。
我们还知道枪侠的世界与我们自己的世界有着某种奇怪而基本的关联,人有时甚至有可能在两个世界中穿行。
在沙漠大道上一个废弃已久的公路小站,罗兰遇上一个名叫杰克的男孩。杰克在我们的世界里已经死了。事实上他是在曼哈顿中心的一个街角被人推到马路中央被车撞死的,而黑衣人——沃特——目睹了整起车祸。之后杰克·钱伯斯在罗兰的世界醒了过来。
但是在他们追上黑衣人之前,杰克又死了……这回是因为枪侠在面对生命中第二次痛苦的抉择时,最终选择了牺牲这个几乎已经变成自己儿子的少年。面对黑暗塔与男孩儿,罗兰选择了前者。在落入悬崖前,杰克对枪侠最后说道:“去吧,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罗兰与沃特的最后对决发生在满地朽骨的墓地。黑衣人用一副塔罗牌预言了罗兰的未来,三张非常奇怪的牌——囚徒,影子女士,死神(“但不是找你的,枪侠”)——吸引了罗兰的注意力。
第二部小说《三张牌》的开篇设置在西海边缘,时间离罗兰与沃特的最终对决并不久。筋疲力尽的枪侠在午夜时分醒来,却发现高涨的潮水带来了一大群爬行食肉动物——“大螯虾”。罗兰没能来得及逃脱大螯虾的巨螯攻击,受了重伤并失去了右手拇指与食指,同时还因大螯虾喷出的毒液而中了毒。当枪侠沿着西海边缘继续他的行程时,他的病情加重……性命堪忧。
接着他遭遇到海滩上三扇独立的门,每扇门——为罗兰开启,也只为罗兰开启——都通向我们的世界;通向杰克居住的纽约。在我们的时间轴上三个连续的时间点罗兰分别进入了纽约,既为了救自己的命,也为了找到必须陪伴他寻找黑暗塔的三个同伴。
埃蒂·迪恩就是囚徒,一个来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纽约的瘾君子。罗兰穿过他自己世界海滩上的门,来到了埃蒂·迪恩的脑子里。那时埃蒂在为一名叫做恩里柯·巴拉扎的毒贩子卖命,当时正乘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在他们俩共同的探险过程中,罗兰得到了少量的青霉素,而且成功地把埃蒂·迪恩带入了自己的世界。当瘾君子埃蒂发现自己被绑架到一个既没有毒品也没有炸鸡的世界时,他可是失望透顶。
第二扇门指引罗兰找到了影子女士——实际上是一具身体里的两个女人。这回罗兰来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早期的纽约,面前是一名叫做奥黛塔·霍姆斯的年轻女人。她是个民权运动家,而且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而藏在奥黛塔身体里的女人则是诡计多端、充满仇恨的黛塔·沃克。当这个一体双魂的女人被带入罗兰的世界时,埃蒂和日益虚弱的罗兰都面对不可测的结局。奥黛塔固执地相信所有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甚至是自己的幻觉;而更残忍、狡猾的黛塔则把罗兰与埃蒂看做给她带来痛苦的白种魔鬼,发誓要除之而后快。
杰克·莫特,藏在第三扇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纽约)后面的连环杀手,代表的就是死神。莫特两次给奥黛塔·霍姆斯/黛塔·沃克的生活带来巨大变故,尽管两人均毫不知情。莫特害人的惯用伎俩不啻于把受害者推到街上或从上往下砸东西。在他疯狂(噢,但也非常谨慎)的行动中,这两个伎俩都用在了奥黛塔身上。当奥黛塔还是个孩子时,他把砖块砸在了她的头上。小女孩陷入昏迷,同时也促生了奥黛塔隐藏的双生姐妹黛塔·沃克。许多年以后,一九五九年,在格林尼治村,莫特再次遇见了奥黛塔。这次他把她迎面推进地铁轨道,此时一辆地铁列车正奔驰而来。奥黛塔再次死里逃生,但代价是列车轧断了她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在场的一位勇敢的年轻医生(或者也许是黛塔·沃克丑陋但不可征服的精神)让她活了下来……起码表面是这样。但在罗兰看来,种种事件的内在联系显示出一切不仅仅是巧合;他相信围绕在黑暗塔周围的巨大魔力已经开始再次聚敛。
罗兰发现莫特也许还是另一个秘密、另一个更具有摧毁力量的矛盾中的关键人物,因为当枪侠遇见莫特时,莫特跟踪的下一个受害者正是杰克,那个罗兰在公路小站遇见、后来死在山脚下的男孩。杰克说过他是如何在我们的世界因车祸丧命,罗兰对此从未产生任何怀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谋杀杰克的凶手——就是沃特,毋庸置疑。杰克看见他打扮成牧师穿过事发现场围观的人群,而罗兰也从未怀疑过杰克的描述。
现在他仍旧毫不怀疑;沃特当时就在现场,当然,毫无疑问。但是试想一下,会不会是杰克·莫特把杰克推向了冲过来的卡迪拉克,而并非沃特?这个可能性成立吗?罗兰不能确定,但假如的确如此,杰克现在在哪里?死了?还活着?困在时间的陷阱里?而如果杰克·钱伯斯还活着,在七十年代中期的曼哈顿活得好好的,那么罗兰又怎么会还记得他?
尽管事态的发展令人困惑,甚至潜藏着危险,但三扇门的测试——三张牌——最后以罗兰的胜利告终。埃蒂·迪恩终于接受了自己在罗兰世界的位置,因为他深深爱上了影子女士。进入这个世界的三人中的两人,黛塔·沃克与奥黛塔·霍姆斯,在罗兰的努力下终于互相接受了对方的存在,并且合二为一,变成一个兼具黛塔与奥黛塔两人性格的女人。她接受了埃蒂的爱,并用同等的爱回报。最终奥黛塔·苏珊娜·霍姆斯与黛塔·苏珊娜·沃克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女人,第三个女人:苏珊娜·迪恩。
杰克·莫特也死在了地铁的车轮下——传说中的A线车——十五六年前正是同一辆地铁轧断了奥黛塔的双腿。别无其他。
在未知的年代里,蓟犁的罗兰第一次不再孤身一人追寻他的黑暗塔。埃蒂与苏珊娜取代了他早已死去的同伴库斯伯特与阿兰……但是枪侠也许会给他的朋友们带来危险。致命的危险。
《荒原》
《荒原》从三个朝圣者离开海滩上最后一扇门几个月以后的旅程开始讲起。他们已经进入了中世界,朝内陆行进。中场休息已经结束,学习时间重新开始。苏珊娜开始学习射击……埃蒂开始学习雕刻……而枪侠开始体会一步步丧失理智是什么感觉。
尽管只有埃蒂和奥黛塔两人,罗兰仍然觉得自己已经把三个人拉入了中世界,因为奥黛塔有双重人格。不过当黛塔和奥黛塔合而为一成为苏珊娜的时候(这主要归功于埃蒂·迪恩的爱和勇气),枪侠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除此之外,他还在想别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杰克,那个坠入深渊的男孩说了一些话。枪侠一半的意识深信这男孩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在阻止杰克。莫特把杰克推到那辆致命的小汽车前的过程中,罗兰脑子里产生了矛盾的想法,这想法把他折磨得头痛欲裂。在我们的世界里,杰克也因这个矛盾而极其苦恼。
本系列的第三卷《荒原》的开头就在这样一个矛盾状况下展开。他们遇到一头要么叫做米尔(害怕它的老人都这么叫),要么叫做沙迪克(制造出它来的中土先人这么叫……因为熊是造出来的机器人)的巨熊,罗兰、埃蒂和苏珊娜回溯这只野兽的踪迹,结果发现了光束的路径。共有六条光束的路径连接了十二扇门,而正是这十二扇门标记出了中世界的边界。就在各条光束汇集的地方——罗兰的世界的中心,或许是所有世界的中心——枪侠认定他和他的朋友们最终能找到黑暗塔。
这时的埃蒂和苏珊娜已经不再是罗兰世界的囚徒了。那沐浴在爱河中的两个人正在成为枪侠,他们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探险之路上,心甘情愿地跟随罗兰,沿着光束的路径一起前行。
在距离熊之门不远的通话石圈中,时间被修补过,悖论终止了。真正的第三人被拉了出来。一个可怕的仪式完结后,杰克重新进入了中世界:所有四个人——杰克、埃蒂、苏珊娜和罗兰——都记得他们父亲的脸,并且体面地洗清了过去的罪责。没过多久,四人变成了五个,因为杰克和一只貉獭交了朋友。貉獭看上去有点四不像,结合了獾、浣熊和狗的特征,说话能力也有限。杰克管这个新朋友叫奥伊。
他们沿着朝觐者之路走到了剌德,那是一片城市中的荒原。在这块土地上,两个古老的帮派(陴猷布人和戈嫘人)的幸存者们继续着旷日持久的冲突。进城之前,他们先到了一个叫做河岔口的小镇,镇上住了一些古老的居民。
镇上的居民认出罗兰是世界转换之前那段往日时光的幸存者,满怀敬意地接待了他和他的同伴们。后来,老人们和他们提起一辆单轨火车,那辆火车仍在沿着光束的路径从剌德一直开进荒原,奔向黑暗塔的方向。
杰克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恐惧,却并没有觉得吃惊;在被拉离纽约之前,他在一家书店里弄到两本书。这个书店的主人名叫凯文·塔尔,一个值得深思的名字。一本书里有谜语,谜底被撕掉了。另一本书叫《小火车查理》,是一本关于火车的儿童读物。很多人会认为这是很有趣的一个小故事……但对于杰克来说,查理有的方面一点都不好玩,甚至还有些让人害怕。罗兰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在他世界的高等语中“查”这个字代表着死亡。
泰力莎姑母,这位河岔口的女族长给罗兰戴上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然后他们继续上路。到达剌德之前,他们发现了一架被击落的飞机,这架飞机来自于我们的世界——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德国战斗机。几乎可以断定,驾驶舱里那具木乃伊般的尸体就是神秘的不法分子大卫·奎克。
在走过摇摇欲坠的寄河索桥时,杰克和奥伊差点掉下河去。就在罗兰、埃蒂和苏珊娜为此分神之时,一个垂死(而且非常危险)的不法分子盖舍悄悄来到他们身边。他绑架了杰克,还把他带到地下的滴答老人面前。滴答老人就是戈嫘人的最后一个首领。他的真名叫安德鲁·奎克;他的曾祖父在那架来自异世界的飞机里送了命。
当罗兰(旁边有奥伊帮忙)在杰克后面追赶时,埃蒂和苏珊娜找到了剌德摇篮,那里就是单轨火车布莱因苏醒的地方。布莱因是剌德城下面庞大计算机系统的最后一个地上工具,它只有一个兴趣:猜谜。它答应,如果旅行者们能够猜出它的谜语,它就会把他们带到单轨铁路的最后一站。如若不然,它就会送他们上西天……换句话说就是他们都要死。而且他们将有许多同伴,因为布莱因计划着要释放足以杀死滞留在剌德城所有人的毒气:陴猷布人、戈嫘人以及枪侠。
罗兰营救了杰克,把死亡留给了滴答老人……但是安德鲁·奎克没有死。他处于半盲状态,脸上的伤口很是可怕。他被一个自称是理查德·范宁的人给救了下来。范宁还自称是永生的陌生人,是沃特曾经警告过罗兰要警惕的一个魔鬼。
在剌德摇篮,罗兰、杰克、埃蒂和苏珊娜群策群力,而且苏珊娜——同时还得到了来自“那个臭婊子”黛塔·沃克的一点帮助——回答出了布莱因的谜语。他们进入到单轨火车里面,显然忽略了布莱因那虽然健全但极其软弱的内心世界发出的警告声(埃蒂称之为小布莱因),结果发现它已打算好要和他们在车上一起同归于尽。控制单轨火车运行的真正中枢存在于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电脑网络中,该网络在一个变得越来越像屠场的城市下运行。
粉色的列车以超过八百英里的时速沿轨道一路飞驰,绝不可能中途下车。
只有一个生存的机会:布莱因对谜语的热爱。蓟犁的罗兰提出了一个疯狂的交易计划。《荒原》就是以这个交易结束的;《巫师和玻璃球》则以这个交易开始。
罗密欧: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染涂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朱丽叶:啊!不要指着月亮发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罗密欧: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朱丽叶: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威廉·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第四天,奥兹召唤了她,这使她大大地快乐。当她走进宫殿中去时,奥兹喜悦地说:
“我亲爱的孩子,请坐,我想我有使你走出这个国度的办法了。”
“还能回到堪萨斯州去?”她急切地问。
“呜,我不能说是堪萨斯州,”奥兹说;“因为我一点也不知道那条路在哪里……”
——莱曼·弗兰克·鲍姆《绿野仙踪》
我要昔日欢景,酿一剂甘醴,
从容饮罢,好显露身手不凡。
再思而战,原本是侠士风范:
浅斟流光,须臾间精神抖起。
——罗伯特·布朗宁《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
《巫师和玻璃球》
最后的前情概要←斯蒂芬·金老爷子来真的。。。
第一部《枪侠》讲述了蓟犁的罗兰·德鄯如何追寻并最终逮住黑衣人沃特——那个人假装和罗兰的父亲为友而实则效忠于遥远的末世界的血王。抓获半人半巫的沃特并不是罗兰的最终目的,那只是一种手段而已。罗兰的目的在于接近黑暗塔,以期中世界的飞速毁灭和光束的路径的缓慢死亡可以来得慢一点,或者来个根本性的扭转。这部小说的副题为“重新开始”。
黑暗塔是罗兰的迷恋,他的追求,他活下去的惟一理由,如我们所见。我们得知当罗兰还是个小男孩时,马藤如何试图让人把他送到西部令他失宠,把他从这场重大游戏中踢出局。可是,罗兰彻头彻尾地挫败了马藤的图谋,主要是由于他具备男子汉气概,选择了有利的反击。
斯蒂文·德鄯,罗兰的父亲,把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两个朋友(库斯伯特·奥古德和阿兰·琼斯)送到了眉脊泗的海岸领地,主要是让孩子远离沃特的魔爪。在那里,罗兰遇到并爱上了被女巫缠住的苏珊·德尔伽朵。库斯的蕤嫉妒这个姑娘的美貌,尤其危险的是,蕤得到了那些被称为“彩虹”……或“巫师的玻璃球”的神奇玻璃球中的一个。总共有十三个这样的东西,最有魔力并最危险的是“黑十三”。罗兰和他的朋友们在眉脊泗经历了多次冒险,尽管他们侥幸逃命(还带着粉红色的“彩虹”),苏珊·德尔伽朵,站在窗旁的可爱女孩,还是被烧死在火刑柱上。第四部《巫师与玻璃球》讲述了这个故事。这部小说的副题是“致敬”。
在围绕塔展开的一个个故事中,我们发现枪侠的世界和我们自己的世界在本质上有可怕的相似之处。我们最早发现这种相似是在罗兰遇到杰克的时候。杰克是来自一九七七年纽约的一个男孩,于苏珊·德尔伽朵死后多年在一个沙漠中的驿站遇到罗兰。罗兰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有一道道门;其中一道就叫做死亡。杰克是在被推到第四十三大街,然后被一辆汽车碾过后,才发现自己处在这个荒凉的驿站的。汽车司机是个叫恩里柯·巴拉扎的男人。推他的人是个仇视社会的罪犯,名叫杰克·莫特,是沃特手下的黑暗塔纽约层级的代表。
在杰克和罗兰与沃特相遇之前,杰克已经死过一回了……这次是因为枪侠,在面临这个有象征性的儿子和黑暗塔之间的痛苦抉择时,罗兰选了塔。杰克陷入无底深渊前最后的话语是:“去吧——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罗兰和沃特之间的最终对决发生在“西海”附近。在漫漫长夜的闲聊中,黑衣人用一副怪异的塔罗牌给罗兰算了命。有三张牌——囚犯,影子女士和死亡(“但不是冲着你来的,枪侠”)尤其引起了罗兰的注意。
《三张牌》,副题为“重来”,始于西海海岸,发生在罗兰从和沃特的对抗中醒来后不久。筋疲力尽的枪侠遭到一群食肉大螯虾的攻击,他还未及逃跑,右手已经少了两个手指,而且被严重感染。罗兰继续沿着西海海岸艰难地跋涉,尽管他病得不轻甚至就快死去。
在行走中他遇到三扇门,全都自由地立在海滩上。这些门通向三个不同时间点的纽约。从一九八七年,罗兰拉来了埃蒂·迪恩,一个吸食海洛因的囚犯。从一九六四年,他拉来了奥黛塔·苏珊娜·霍姆斯,一个断腿女人,是一个叫杰克·莫特的仇视社会分子把她推到地铁列车前致残的。她就是“影子女士”,在她脑子里隐藏着凶暴的“另一个人”。这个隐藏的女人,残暴和狡猾的黛塔·沃克,被枪侠拉入中世界时,决心把罗兰和埃蒂都干掉。
尽管只有埃蒂和奥黛塔两人,罗兰仍然觉得自己已经把三个人拉入了中世界,因为奥黛塔有双重人格。不过当黛塔和奥黛塔合而为一成为苏珊娜的时候(这主要归功于埃蒂·迪恩的爱和勇气),枪侠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除此之外,他还在想别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杰克,并为此痛苦不堪,那个男孩在死时讲到其他世界。
《荒原》,副题为“救赎”,开端是一个悖论:对罗兰而言,杰克看起来既活着又死了。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的纽约,杰克·钱伯斯也被同样的问题所困扰:自己活着还是死了?他是谁?杀掉一头叫米尔(害怕它的老人们这么叫)或者沙迪克(制造出它来的中土先人这么叫)的巨熊后,罗兰、埃蒂和苏珊娜回溯这只野兽的踪迹,并发现了这种马图林人以为是沙迪克,塔特勒人以为是熊的动物的出没路线。原来曾有六只这样的动物,在标志着中世界边界的十二个入口之间奔跑。在这些动物相交之处,在罗兰的世界(也是所有的世界)的中央,耸立着黑暗塔,所有空间和时间的核心。
到如今,埃蒂和苏珊娜在罗兰的世界里已不再是囚犯。沐浴在爱河中的他们自己也走上了枪侠的道路,这时他们已经完全参与到这场探险之中,并追随着罗兰,这个最后的塞普先生(死亡售卖人),沿着沙迪克的踪迹,马图林的道路。
在光束的路径不远处的一个通话石圈中,时间被修补过,悖论终止了,而真正的第三人被拖了出来。杰克在一个危险的仪式结束时重新进入中世界,那里的四个人——杰克、埃蒂、苏珊娜和罗兰——全都记得自己父亲的脸并体面地洗清了罪责。不久以后,四重奏变成了五重奏,因为杰克救了一只貉獭。貉獭看上去像是獾、浣熊和狗的结合体,语言能力有限。杰克把他的新朋友叫做奥伊。
朝觐者之路把他们带往剌德城,那里两个古老的帮派的幸存者之间继续着旷日持久的冲突。到达这座城市之前,在河岔口小镇,他们遇到几个远古年代的古老幸存者。他们认出罗兰是世界转换之前的往日时光的一个幸存同伴,满怀敬意地接待了他和他的同伴们。老人们还告诉他们有一种单轨火车或许仍可从剌德驶入荒原,沿着光束的路径,朝向黑暗塔。
杰克被这一消息吓坏了,但并不感到意外,从纽约被拉来之前,他从一家书店弄到两本书,书店主人叫凯文·塔尔,一个发人深思的名字。一本书满是谜语,而谜底已被撕掉。另一本书叫《小火车查理》,讲述了一个与中世界隐隐有所呼应的儿童故事。而“查”这个字在罗兰成长的地方蓟犁的高等语中意思是死。
泰力莎姑母,河岔口的女族长,给罗兰一个银十字架让他戴上,然后旅行者们上路了。在穿越横跨寄河的残桥时,杰克被一个叫盖舍的垂死(而且极端危险)的逃犯绑架。盖舍把自己的年轻囚犯带到地下的滴答老人那里,这人据称为戈嫘人的最后一个首领。
在罗兰和奥伊寻找杰克之际,埃蒂和苏珊娜发现了剌德的摇篮,单轨火车布莱因在那里苏醒。布莱因是剌德城下面庞大计算机系统的最后一个地上工具,而布莱因只剩下一样兴趣:猜谜。它允诺带旅行者到单轨火车的终点站……只要他们能出一道它猜不出的谜语。否则,布莱因说,他们的旅程就会以死亡告终:杀人树。
罗兰救出杰克,留下快要死去的滴答老人。然而安德鲁·奎克没有死。眼睛半瞎,遭毁容后面目丑陋的他被一个自称理查德·范宁的男人救下。可是,范宁还称自己为永生的陌生人,一个罗兰曾被警告要小心的魔鬼。
朝圣者从行将灭亡的剌德继续他们的旅程,这次是乘坐着单轨火车。尽管事实是单轨火车位于计算机中的实际操纵者被他们甩在身后越来越远,然而当火车在沿着光束的路径某处腐坏的轨道像粒粉红子弹般以每小时超过八百英里的速度飞跳时,这一事实无论如何已没有意义。他们想要存活的惟一机会是给布莱因出一道计算机答不出的谜语。
在《巫师与玻璃球》的开头,埃蒂确实出了那样一道谜语,用独一无二的人类武器——混乱的逻辑,毁坏了布莱因。单轨火车在一个类似堪萨斯名叫托皮卡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已经被一种被称做超级流感的疾病侵袭一空。就在他们沿着光束的路径(如今是I-70公路的启示录版)继续行程时,他们看到一些令人不安的牌子。万众欢呼血王是一个。留神不速之客是另一个。而且,警惕的读者会发现,不速之客有一个和理查德·范宁非常相似的名字。
告诉他的朋友们关于苏珊·德尔伽朵的故事后,罗兰和自己的朋友们来到建造在I-70公路尽头的一座绿色玻璃砌成的宫殿,宫殿和多萝西·盖尔在绿野仙踪中寻找的那座极其相似。在这座高大城堡的宫殿里,他们遇到的不是伟大恐怖的奥兹,而是滴答老人,剌德这个伟大的城市最后的难民。滴答老人死后,真正的巫师现身了。他是罗兰远古时代的对头,马藤·布罗德克洛克,在有些世界里叫兰德尔·弗拉格,在有些世界里叫理查德·范宁,还有些世界里叫约翰·法僧(好人)。罗兰和他的朋友们无法杀死这个最后一次警告他们放弃追逐“黑暗塔”的鬼魂(“它杀不了我,罗兰,老朋友。”他跟枪侠说),但是他们可以把他驱逐走。
进入巫师的玻璃球这趟最后的行程并经历了可怕的最终揭秘后——蓟犁的罗兰曾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他误把她当成了那个叫蕤的女巫——流浪者们又一次发现自己处身中世界,并又一次走上了光束的路径。他们再次开始了自己的追寻,而《卡拉之狼》即以此为开端。
这一前情概要决不是对“黑暗塔全系列”前四本书的总结;如果你在开始阅读这本书前还没读过那几本,那我劝你先读一读,要么就把这本撂在一边。这几本书只是一个连贯的长篇故事中的一些片断,你最好从头读到尾而不要从中间开始看起。
“先生,我们用子弹说话。”
——史蒂夫·麦奎因《七侠荡寇志①》
『注:《七侠荡寇志》,好莱坞西部动作片,于一九六〇年上映,改编自黑泽明的《七武士》。』
“首先是微笑,接着是谎言。最后才兵刃相见。”
——蓟犁的罗兰·德鄯
流淌在你体内的血液
也同样在我身上流淌,
当我望着镜中,
我看见你的脸庞。
握住我的手,
依偎在我身上,
我们回到童年,
自由自在,东游西荡。
——罗德尼·克劳维尔
《卡拉之狼》《苏珊娜之歌》《黑暗之塔》
我们来看整个《黑暗塔》系列修订版前言的这句话:
不管怎样,二〇〇一年时——我又重新找回了自我——我决定是时候该完成罗兰的故事了。我将所有事都推到一边,开始写最后三本。一如往常,我这么写作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读者的要求,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看来人果然随着时间的改变是会变的_(:3」∠)_在《卡拉之狼》里写了最后的剧情梗概之后,果然老爷子说到做到,最后的《苏珊娜之歌》《黑暗之塔》就并没有对前文作前情概要_(:3」∠)_
而是念了几首诗:
《苏珊娜之歌》
去吧。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约翰·“杰克”·钱伯斯
我是永远哀伤的少女
每日被烦恼忧思所愁
注定漂游在这世上
却没有朋友
可以诉说衷肠……
——民歌
上帝的意旨都是正确的。
——雷夫·英格尔《平安似河流》
《黑暗之塔》
无倾听之耳,叙述无异于沉默。
因此,我将《黑暗塔》的终结篇献给你们,追随至此的读者们。
祝天长,夜爽。
没听见吗?声音已无处不在!如响铃
钟声递强。传到我耳里的名字
所有那些迷失的探险者,我的同族——
如此强壮、如此大胆,
如此幸运的人啊,个个苍老
迷失,迷失!丧钟瞬间敲响数年悲哀。
他们站在那里,沿着山坡排开,相逢
目睹弥留的我,为这幅生之画卷
添一页吧!在火舌中的纸面
我看到了他们也都认得他们。但
无畏的话语脱口而出,
喊道。“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来了。”
——罗伯特·布朗宁《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来了》
我出生时
六响左轮手枪在手里,
有一把枪开路
我将做最后的抵抗。
——坏伙伴乐队①
『注:坏伙伴乐队,是一支流行于欧美的现代摇滚乐队。上文为该乐队题为《坏伙伴》的歌词摘录。』
我已变成了什么?
我最可爱的朋友
每一个我认识的人
最后都将离去
你原本可以拥有一切
我的尘土帝国
我将令人失望
我将令你受伤
——川特·雷诺②
『注:川特·雷诺,摇滚乐队“九寸钉”的灵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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