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并没有给袁谭带来好运,虽然口头上承诺纳他为婿,但并未有实质的行动。
袁谭也拿曹操的“口头支票”没当真,他只想借曹操的力量打败他的兄弟。
而他的兄弟,也不愿给他喘息机会。
三人各怀心事,不想却坏在了两个人身上。
袁尚知曹操渡河,留下吕旷、吕翔两兄弟继续围住袁谭,而自己则带领大部队回了邺城。
袁谭见袁尚退军,立马大举反攻,利用感化降服了吕氏兄弟。
曹操到来,袁谭向曹操引荐了他们。曹操大喜,封吕氏兄弟为列侯。
袁谭的好心却让自己尝到了苦果,为了拉拢吕氏兄弟,刻了两枚将军印送与他们,令其做内应,袁尚被擒之时,里应外合,拿下曹操。
不想却是信错了人。这吕氏兄弟接到袁谭的将军印,回头就带着印去见曹操。
曹操听了吕氏兄弟的陈述,又看了他们呈上的将军印,哈哈大笑,心下便起了杀袁谭的心。
袁尚知吕氏兄弟反水,与审配计议之后,又杀个回马枪,再次来夺平原。
平原告急,向曹操求救。
恰逢许攸来助,一番点化,曹操立时醒悟,来了一招“围魏救赵”。
平原之围不战自解。
袁尚腹背受敌,只得返回。
没想到曹操算到了他的心里,打得袁尚请降。
曹操“奸雄”之名岂是白给的,表面上接受袁尚投降,却连夜派将劫寨。
袁尚根本没有防备,慌乱中连印绶都丢了,往中山而逃。
曹军稍作整顿,立马回攻冀州。
天色将晚,曹军在城外安营扎寨。
吃过晚饭,曹操带了一帮谋士和他的几个儿子一起来到漳河大堤上,望着冀州城内灯火通明,守城的将士训练有素,在城墙上一队队整齐地来回巡逻。
曹丕看了,感慨地说:“这冀州还真是易守难攻!”
曹植的心里望着城中那最亮的区域,忽然想起那天的旖旎之事来,他有些担起心来。
“父亲,我有个主意,可以破城!”
“什么主意?”曹操颇有兴趣地问。
“用水!”曹植说。
“好啊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笑的曹植心里毛毛的,“自己说错了吗?”他挠了挠头。
“子建的主意很好,不过,你许攸叔叔下午已经说过了!”曹操拍着曹植肩膀。
“父亲,我还想……”。
曹植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曹丕给打断了:“想什么想,你还是想想怎么干活去吧!”说着便把曹植拉到了一边。
“是啊,子建,既然你也想到了这个主意,你也去跟着一起去干吧。还有子桓你们都去!”曹操像是想到了什么。“咱们都回去吧,你们回去换身衣服就去吧。”
借着幽暗的星光,曹植看到很多黑影正往大堤上爬。
一大早,审配登上城楼,看见曹操的营寨后退到了高处。
正纳闷,有士兵来报:“曹操的人在漳河上挖堤。”
审配一瞧,果不其然,黑压压的人不少,可是看不出挖的情况,两边堆得土很少
审配笑道:“曹操啊曹操,上次挖地道,让你有来无回。还不涨记性,这次又挖大堤,真个是猪一般的脑子!”
随即传令,贮备沙袋,堵在城门之处。
曹操也没闲着,他来到大堤上,查看开挖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千人忙了一夜,敢情只挖了浅浅的一层。
他叫过监工的军士,问是怎么回事。
监工的军士一个劲的叫苦:“大将军,不是我们不卖力,实在是这大堤太硬了,好像还会长。”
跟在他身后的许攸也附和说:“对,这大堤就是大禹治水时使用息壤所筑,你挖一寸,它会长一寸。”
曹操弯下身子,仔细查看堤上的泥土,确实和平常的泥土不一样。旁边一个军士拿了一个大镐,对着大堤来了一下,镐“当”的一声弹起来,震得他虎口都裂了,“忽忽地”往外冒血。
曹操又看了眼远处也在忙着挖堤的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很卖力,却也是进度都差不多。
他一下子明白了,说了声:“没事,你们能怎么干,就怎么干,继续就行。”又附耳对身旁的侍卫说,“去,让摸金校尉到我的中军帐来。”
是夜,乌云漫天,漆黑一片。
漳河大堤上,白天忙碌的地方。
白天的那一拨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人不多,浑身上下都穿着玄色衣服。如果离得远一点,你根本就看不出那里有人。
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些人和白天那些人用的工具也不一样,但动作麻利,工具到处,土石迸裂。
他们的掘进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条深沟已经显现。
这些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曹操的“倒斗”部队,在当时,他们的存在就像一个迷,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就像黑夜里的“幽灵”,只在黑夜里行动。
“将军,天堑已除!”一名黑衣人来禀。
“集合!出发!”曹操对着身边的侍卫发出命令。
和衣休息的曹军闻令而起,整队向大堤出发。
曹植也在队伍中,他随着前行的队伍来到大堤上,赫然发现白天那挖不动的土石没了,一条壕沟已经显现出来,连工具也变了,有几样自己连见都没见过。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配合默契,下挖,上土,借着就有人把挖出的土运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放亮。
突然一声“停”,惊醒了正在忙碌的众人。
正好这时天又暗下来。一听到停,曹植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兄弟们也都和他一样,来了个“屁股蹲”。
“你们想被淹死吗?不想被淹死的赶紧起来,撤!”曹植听见头上有人说话。
听到“淹死”两个字,所有人都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拿工具,仓皇往外跑。
待到随着人流跑出壕沟,黎明前的黑暗已经散去,一股庞大的水流夹杂着泥土流淌了出来,越来越多,后来一道水柱从壕沟喷涌而出,直冲冀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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