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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3)

神奇(3)

作者: 文心剑胆 | 来源:发表于2023-04-22 18:55 被阅读0次

    (一)

    表面看重生命健康,实际“讳疾忌医”的我,做梦也想不到肿瘤会长在自己身上,所以用穴位驱赶身体不适的时候,总是刻意跳过克制肿瘤的神穴,从没有使用过。

    当12号那天声波影像出来,发现有一个肿瘤,且已经四厘米多时,才找到克肿瘤穴位试了一下,这些穴位果然痛不可忍。

    至此,愈发佩服中医穴位之神奇。

    如果我不有意跳过那几个穴,而是有意推拿那几个穴,肿瘤可能早就被扼杀在欲起时,是不会长大的。

    “如果”是一个很废话的词儿,含有穿越回过去却又知道不可能的意思;也含有事前猪八戒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主要是有总结经验教训的意思。

    说到底,是我大意了。

    神奇的是,我突然在事后读懂了苍天的良苦用心。

    与天相比,人就是个小点儿,人的一切尽被天窥得一干二净。因此人不解天,天却知人,再次说明心即天眼,人是欺不了苍天的。

    天与人的维度不同,也无法与人对话、交流,只能以别的方式暗示。

    (二)

    苍天曾给过我数种暗示。

    一、黑狗当道

    黑狗是比较有灵性的,它可以发现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两年前,那条黑狗三次冒着被我持砖而追的风险提示过我。

    那几次,它总是在我把二宝送到学校一个人返回的时候吠我。它知道避开孩子在身边时吠我,我的愤怒指数低些,它在完成苍天交给它的“暗示”之差时安全系数也大些。由于语言不通,它的暗示全数失效,从此,它不再搭理我。

    苍天暗示失败。

    二、幻觉

    幻听、幻视。

    新车上路,比较安静,也比较明亮。破车上路,杂音多且视觉效果杂乱。

    本来是暗示身体有毛病,我却没有读懂暗示,反而欣赏这些“音像”效果,窃以为是“特异功能”。

    苍天暗示又失败。

    三、梦境

    此时,唯一的天人合一通道就只剩下梦境。

    常常梦见恐高,恐高含有“生长”的暗示。我小时候长个子常常梦到恐高。现在不可能长个子,当然是长“东西”了。

    常常梦到险滩上捡石头,此梦暗示有孕生子很准确。无孕,自然是生了什么东西了。

    这些无关痛痒的梦,并没有被我读懂。

    苍天暗示又不断失败。

    苍天使用了这么多招数,暗示都宣布失败,苍天老脸终于挂不住了,而我的危险已很快悄悄逼近。气急败坏的苍天只能使出最后的绝招——五煞梦。

    4月9号,梦见穿黑西服打领带的某41巨星带着四个也穿黑西服打领带的天门山44随从分别给了我一个和四个白色圆券(九芒星状,圆卡大小)。曾经看到过一些张国荣作祟的传闻,所以这个人出现在梦中令人警惕、排斥,加上已出血超常,药物止血失效,更是使人浮想连翩。

    这是最后的梦示,也是最重的梦示。

    此梦预示两种结果,一种是直接暗示生命面临危险,进入渡劫阶段;一种是苍天暗示终于成功被解读。

    经过分析,梦中五个白色圆券暗示以下两个数字:9、14。并暗示了几个卦象,卦象解析健康那一条时提到了瘤,但我当时出现的问题是频繁过量出血,并没在意“瘤”。卦释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凶险,一个是有转机。

    至于凶险还是转机,则取决于我的态度。

    但我的态度还是忍耐、等。

    于是苍天让老公及时埋怨我,触及到我忍耐的底线,使我改变了“等”这个态度。

    4月12日,姐姐陪我走进医院。

    血检显示正常值115至155的那一栏,我只有41,且抽血时间是上午8点,求诊时间是声波结果出来的下午,期间又流失了不少血,说明数值已远少于40,处于生死之间。

    于是,懵懵懂懂就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成为抢救对象。出血的罪魁祸首也浮出水面,就是那个肿瘤。

    肿瘤切除前,需要先治疗贫血。

    于是输血、吃补血与止血中药,打止血激素……曾经极度排斥进医院,排斥打针输液排斥激素药的我现在为话说的太满而开始反思自己。我常说:是药三分毒,现在应该加一句:对症便是灵丹。

    至此,我不得不惊叹梦示的白色圆券数示和圆券所暗示的易卦卦辞之准确。

    (三)

    更神奇的是,我在亲人的呵护及医生的努力下,很快恢复到91,接近正常值,达到手术条件。手术日定于4月19,也与梦数有所关联。

    忽然发现,梦中五煞并没有联珠,而是假五煞转化为神示。真正的梦中五煞应该穿红衣而非黑衣。黑衣人只有在清醒幻视状态下出现才算煞。

    而梦到去世的父母、邻居伯婶,及四个石狮子及狮子胸前的八条铜绶带;还有梦中那两个旧友,及梦中的葬礼,以及古贤人的线条图画……都是吉佑之梦。

    这么多神奇的祥梦,不由我不敬畏天地神灵。

    得老天如此眷顾,令我想起某友的口头禅: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四)

    当初我耿耿于怀的是那个丁字环儿,认为是它使我受伤出血,当发现肿瘤,我才明白过来。

    贫血改善后,又做了两天准备,及一些检查,各方面条件皆满足手术要求。

    19号前夜,停掉饮食,做了一个准备。然后一觉睡到清晨,一夜没有什么怪梦,前几天害怕手术一直紧张,以至于在签字时手使不上力,签完又发出阿Q“圈儿可以画的更圆”一样的遗憾:本可以把字签得好看点儿的。手术临头了,反而镇定下来。因为醒的早,还发了一篇模仿《妃七条》的七条小文。其实想说的话很多,可以九条也可以十一条,但时间不够。心中默想道:等着吧,几天后走出医院,就是一条好汉!

    当做好二个必要术前准备,就只等空腹手术了。八点左右,老公用轮椅推着我,我抱着尿袋、液体和棉被,跟着绿人儿从病房电梯下降,又推到另一栋楼从电梯上升。

    绿人儿给我套上鞋套,我跟着绿人走进一个长长的无菌蓝色(绿色?忘记了)通道。

    通道左右有自动密封门和侧通道……我承认我干不了特工,因为随后的路线被我忘记了。

    只记得我跟着绿人儿走进属于我的那个门,几个绿人已经在等我。

    手术台上铺着绿布,旁边有几个叫不出名的机器。

    我躺上去,去掉一切絮障浮云,把自己摆成合适的形状,绿人在腰背脊柱上擦来擦去,然后说了一句:打麻药了。

    打完麻药,盖了一条薄被,我便与机器连接为一体,发出外星飞船似的机器音。

    上方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天窗,配合着外星飞船似的机器音,我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中心,心神无比安宁。

    绿人掐了几下我的肚皮,问了几个问题,下不疼上疼,说明下麻上不麻,知道麻药起作用了,绿人用绿布盖住棉被,盖住高处支撑绿布的横杠,把我的视线与无影灯隔离开来,限制在一个有限的视觉范围,无影灯那头已紧张地忙碌起来。

    我只可以看见视线上方的绿布和天窗,以及两侧安全带里挂着液体的左臂和定时频繁测量血压的右臂,也可以看见头部右斜侧机器里的线条,但绿人叮嘱我头部需要平躺,不要抬头乱看。

    能听见绿人们走动,说话。可以听见仪器的震动声——一种类似磨坊磨面机器发出的声音,想起去秋磨坊里那个现在已去世的百岁老人。

    也能感觉得到半麻的部分身体像充气球,只隐隐有一些触感。

    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只是陷入各种冥想——想神秘的未解之谜,想远古时代,想未来,想自己,想社会,想众生百态,想生命的神奇,想喜欢做的事和挂念的人……

    冥想中,我依然觉得佛与基督及老天爷是同一个人。

    在冥想中,我把该放下的全都放下,心胸宽阔如海,原谅了一切值得原谅的人,忘记了一切需要忘记的事。

    冥想,是一种修行。

    半麻的好处是,受术者头脑清晰,不会用睡觉浪费思考的时间,不影响冥想、说话、听声音……

    我一边冥想,一边听着绿人儿们的对话,听出有那个主治专家的声音。

    原计划有两个,一个切器官,因为肿瘤大,小肿块儿多,又有丁字环儿,一切就全根除了;一个是只切引起大出血的肿瘤,小的可以观察。而丁字环儿,在本次计划外。

    现在采用的是比较保守的后者,也就是说器官不切除,只剔除出血肿瘤。

    冥想的事物太多,我一直在各种冥想中穿梭。

    开目凝视天窗,冥想自己是个修行的面壁者;闭目出现幻彩,冥想自己是个置身宇宙的邀游者……

    而绿人儿们却在紧张的忙碌中,我冥想她们是一群天使下凡,是一群外星智慧,是未来人穿越而来……

    她们真的不容易,不知经历过多少病人,才变成一个身经百战的优秀医生。

    父亲说过,曾经有个小护士给人扎针头,一次失败,二次失败,越失败越紧张,被人训斥哭了。父亲为了鼓励小护士,故意点名让她扎,并鼓励她,小护士居然一次成功。所以小护士的技术多是在鼓励者面前娴熟起来的。

    佩服发明出麻沸散的伟大古人,赞叹这个伟大而神奇的医学成就……

    过去的所有不快,很快就将随着那块肿瘤的离开而消失。

    冥想中,我甚至认为自己的躯体是一件自己灵魂所穿的衣服。这个手术,是在剔除这件衣服布料上所起的毛球……

    我清楚地听见绿人儿们谈论罢瘤子又几次提到丁字环,并判断出血量约20,可见手术非常顺利,备用的血都没有机会派上用场。

    随后,主治专家一声“收工”,我的冥想也随之中止。

    绿人儿们很快乐,她们胜利了。随后她们分散开来,各自忙碌下一步。

    我听到来来回回的轻快的步伐。

    不久,主治专家用托盘盛了那块被切下的肿瘤让我侧过头看了一下,并告诉我顺便取掉了那个让我耿耿于怀的丁字环,只见那个丁字环上粘裹着许多血丝,可见对我曾经伤害不浅。取掉它,令我感到“买一赠一”般的意外惊喜。

    肿瘤作为标本送检。

    它是一个意外走进我的世界的不速之客,曾与我亲密相处,合二为一。它的存在使我反复受伤损耗血液,最后它以它自己受伤的姿势永久地离开了我……它是由负能量种因所结的恶果,它这一去,我永不相见。

    绿人拿掉绿布,我被绿人儿们移到手推车上,盖上那条我坐着轮椅抱来的棉被,再次被告诫不可以抬头。

    一个眼神稚气却又神情庄重的绿人推着我行在无菌通道上拐来拐去,天花板从我的眼前掠去,我忘记了地板的颜色,但无法验证,也不想去问。

    家人们在门外等我。见到家人,我又忘记了通道里天花板的颜色,但已经出来,看不到了。

    从这里降下,通过另一条密闭通道拐进原来的楼房升上来,又回到病房。

    大家把我移上病床,挂了液体、氧气,我又与机器连接在一起,电线和管子又堆在床头。需要八个小时平躺不吃不喝。

    家人告诉我,四条线的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曾怀疑心脏不怎么好,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心脏很好,常出现不适是因为屡受贫血牵累。医生说,如果不是平时已适应了习惯性贫血,就我那天的数值,早晕倒了。一旦晕倒,救过来也会使心、脑受伤害……

    腿上的麻木,被家人们捏着渐渐散去,不久腿又恢复了运动。

    那两个备用的血因为是亲人为我献血所换,手术顺利没有用掉,所以医生询问我是否出让,说有人急用。

    我已相对安全,答应让出去,医生如释重负。

    现在血液稀缺,鲜血就是生命。救人一命,七级浮屠……他人救我,我帮他人。也算爱的传递吧。

    这是一个比微创还要微创的手术,结果好的超过医生预想,也给了我意外惊喜。

    虽然还留下几个小结节,我相信,它们还小,通过我的穴位调理和良好心态,完全可以使它们消失掉。

    因为我相信奇迹属于我。

    (五)

    我的爱好很多。

    现在,又多了冥想,还有冥视。

    输血那天,我闭目冥视,隐约看到一本书,上面写满潦草的字迹,却没有一个字能认得,那些字在书上不断移动、跳跃。

    这段时间,迷上冥想。

    忽然间参透了梦与现实的本质,发现梦界与现实其实是有关联的。

    一、

    几年前刚到简书不久,梦到一块平整的洼地里有一个坟墓,墓碑上显示墓主是一个叫“郭坚”的民国军官。我百度后发现,他是一个刀客出身的铁血军人,因讲义气不被陈某藩利用而遭陈嫉妒被其屡屡陷害,直至部下放纵,被无限诟病至冯将军耳中,冯将其亲自诱杀。

    他带着仰慕去见冯将军,冯将军则为他设下刀斧阵……其悲凉可想而知。

    这是冯的小污点,却是郭的大冤情。

    幸运的是,我们生在和平年代,类似的冤情仅限于虚拟世界,不至于掠取性命。

    二、

    十几年前梦到过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亲戚。梦完才去打听,竟真的有这么一个亲戚,情况与其梦中自述一模一样,远在他方,从没来过。梦里她说她是第一次来,想来看看我们。

    甚感此梦神奇。

    更神奇的是,这个亲戚中年也曾生过一样的肿瘤,也曾因难为情等待至病重了才去治疗。梦到那年,她已年老,我梦到她后不久,她就因癌症去世了。

    (六)

    术前,贫血刚刚恢复,忽然“回光返照”似的精力充沛起来,看了很多文章,还发了几篇,虽然写的乱七八糟,但也算一气呵成。

    术后,状态仍然很好,却变得很嗜睡。

    这些天,大部分时间在睡眠中度过,是从未有过的大瞌睡,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地说睡就睡。

    窗外,连下了几天的“大暴雪”,但地上并没有厚厚积雪覆盖,只是湿润了地面而已。房顶上只薄薄积了一层雪。

    行人确实感到了寒冷,有的人又穿上棉衣。

    (七)

    本以为生病会拖累他,让他不耐烦。

    没想到他反而变得言语轻柔起来,还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是一个神奇的发现。

    总是在睡梦中惊醒,不是失重“坠落”,就是黑影扑来。

    也许是身体恢复阶段的正常反应罢。

    后日出院,这段时间感觉医生和护士居然那么亲切。虽然我有可能记不住她们。

    对着自己的简书树洞碎碎念一番,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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