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远门,母亲必定要相送,有时百般推辞,才会在家恋恋不舍地叮嘱我。今天也不例外。母亲最近嗓子很是问题,医生都叫她一个月不要说话,不是最好能够,是一定要。可这对于平生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说话的母亲,那绝对是不可能事件。所以常常吐出几个字,就被爸爸,妹妹,或我给堵了回去。所以送我赶车的路上,太多的以往每一次都要叮嘱的关心,母亲每每一说,就被我不耐烦打住她,看着母亲有些安静受伤的面孔,又每每一说,心里满是愧疚,可终究也碍着面子和尴尬没有说什么。车要到了,我过了马路,叫母亲不要过来,她果真停住,这到让我吃惊,想刚才我就让她回去吧,不用陪我等,可她还坚持送我,说反正没事,看着我上车就走。现在一想,可能她以为我烦她了吧,所以不敢跟着我过来。母亲没有走,我在马路这边,母亲在马路那边,看着母亲朦朦胧胧的小小身影,在穿插的车辆后若隐若现,喉咙一哽,这是每次离开母亲都会有的不舍感和愧疚感。我摆了摆手,示意母亲回去吧,可母亲却像个倔强的小孩一动不动,几次后,我就作罢了。车子来了,我忙着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待我坐上车后,才想起走时竟没看一眼母亲,鼻子又是一酸。这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她把所有的爱和温柔都给了我。而我却常常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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