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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父亲为心目中的“台阶”努力奋斗着!

风语‖父亲为心目中的“台阶”努力奋斗着!

作者: 花若盛开 | 来源:发表于2022-05-13 06:04 被阅读0次

    小说家李森祥在其短篇小说《台阶》中,以独特的视角谱写了当代中国农民的个人奋斗史。

    《台阶》中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农民,他有志气,不甘人后,他要自立于受人尊重的行列,他有长远的生活目标,他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毅力。他用诚实劳动兴家立业,辛苦了大半辈子,人也衰老了,身体也垮了。

    记得我第一次教学《台阶》,在最后的拓展环节谈父亲时,也让我想起了自己要强的爸爸。当我向学生讲述父亲时,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哽咽。因为我的父亲也曾为了他心目中的“台阶”努力奋斗着!

    姥姥和姥爷在妈妈18岁时就相继去世了。19岁的妈妈带着15岁的大舅和7岁的小舅一起嫁到爸爸家。爷爷因为心疼小舅年幼,吃饭时经常把小舅抱在怀里,喂些好吃的。结果经常遭到同龄的老姑和二叔的嫉妒,都是小孩子,也难免总发生各种矛盾争端。

    爸爸和妈妈新婚四个多月 ,就被奶奶告知要分家出去单过。当时给了爸爸50斤大米,一把锄头, 一把锹,两双被褥,还有50元外债。20岁的老爸就这样带着三口人开始顶门立户了!

    那时的爸爸白手起家 ,每天就想着怎么多干活挣工分换口粮,养活这一家四口人!好在老爸勤劳能干又是木匠,在生产队总能比别人多挣点工分。但是老妈要在家照顾孩子,干不了生产队里的活,只能在家养养猪和鸡。一年到头,除了按奶奶要求每年给奶家交一千工分养老钱外,也剩不了多少,勉强挣个口粮,好多时候还得吃返销粮磨成的带皮的玉米面。

    老爸在生产队干活总是干得最快最好的那个人。用我们东北话说就是干活撒楞利索!当时曾被两个队长争抢着要。生产队干活的休息时间,老爸也从来不休息,总是悄悄地上山去开小片地。晚上回到家又开始做木匠活,给人家打立柜碗架子等。

    后来单干了,因为家里分的地少,父亲每天更是起早贪黑地去开自留地 。整日与锹和锄头为伴,特别精心地侍弄庄稼,就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细心。哪怕是烈日炎炎,他也总不舍得休息一下,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双手和脚掌都起了厚厚的茧,父亲就是这样把农民的朴实与勤劳刻画在了田间地头。

    别人家都是夫唱妇随 ,两口子下地干活。可我妈和老爸上山砍柴,不小心用镰刀搂到了腿,伤了好大的口子,好久不能下地干活。老爸就家里家外忙活。老妈去水田地薅稻子,又被玻璃碴子扎伤了脚,鲜血直流,又是养了好久的脚伤。

    村里人都说老妈有福气,天生不是干活的人。老爸说家里有一个享福的 ,就得有一个遭罪的。自那以后, 这一辈子老爸再没用老妈上地干过活。说要是出事照顾她倒麻烦,耽误干活,还不如自己多干点了!老妈就负责在家照看我们三个孩子,养养鸡鸭鹅狗猪, 贴补家用。父亲一个人辛苦劳作,干着地里活 ,也没比别人家干活慢多少。村里的人评价老爸:这延军真能干,就没看见过走的时候,总是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

    记得那时候正在热播《射雕英雄传》,我家还没有电视 。我每天着急忙慌吃完饭,就去二姑家看电视。去晚了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矮小的我根本就看不着,哭着跑回了家。老爸心疼地看着我,目光坚定地说:“老姑娘,老爸一定给你买个电视看!”

    老爸自尊要强,头脑灵活,又干起了粮食加工厂。一次我跑去磨米房有事叫爸爸,屋里灰蒙蒙一片 ,根本看不清哪个父亲哪个是顾客 ,只能循声辨别父亲。那时候每天看见老爸都像是刚从面袋子里钻出来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白的,浑身上下都是灰,也只有到了晚上洗脸洗头后,脏水才能带走灰尘,看见父亲本来的模样。

    老爸果然说到做到,过年我家就买了一台电视机,比二姑家的电视还大!老爸安装好电视机,我高兴的手舞足蹈 ,到处炫耀,让小伙伴来我家看电视。过了几年爸爸又给我们换了一台彩色电视机!至此以后,其他孩子有的东西 ,爸爸从来没亏待过我们!

    后来老爸又开了一个锯木厂。每天天不亮,老爸就和哥哥破木头。起初那刺耳的声音吵的我根本睡不着觉,我都纳闷老爸和哥哥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噪音。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无论多早都吵,我都蒙着大被照样睡得踏实香甜。等我起来的时候 ,只看见老爸一身的木屑,院里早已堆满了锯好的木头。

    一次父亲不小心被电锯锯断了食指,老爸拿着血淋淋的半截手指跑去医院。但因为筋断了,手指接好后,也永远弯曲再也伸不直了。每当看见父亲弯曲的手指,我心里都是一阵酸楚和心疼!

    等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我家从村东头的草房,搬到村中央买个地号,建起了三间大瓦房!屋内的土地终于变成了水磨石地面,报纸糊的墙面终于变成了刮大白,屋里干净宽敞了许多!我们全家主要靠老爸一个人,终于从一穷二白一跃成为村子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家了!

    等到哥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十里八村很多给他介绍对象的。帅气的大哥相看了将近二十个对象之后,最终和嫂子缘定今生!

    哥哥婚后搬到城里干起了铝合金拉窗防盗门等白钢铁艺活,老爸把地都包出去,又帮哥哥白手起家干起了厂子。当时他俩走南闯北包活、干活。老爸这一干又是二十来年, 帮哥哥把拉窗厂经营得有声有色。

    直到因爸爸一辈子辛苦劳作 ,他的腰肌劳损和腰椎间盘突出越来越严重,一弯腰干活就疼痛难忍,动弹不得!哥哥的工厂也早已步入正轨,雇了很多的工人。在哥哥的强烈要求下,爸爸这才放心地退休。

    父亲辛苦一辈子,终于能歇一歇了!但他还是总也闲不住,经常帮哥哥干些活,一干上就又恨活急着干,最后腰疼悄悄地贴膏药。我们看见他蹲起姿势不对时,就知道他腰疼毛病又犯了。可问他是不是腰疼时,他总是矢口否认,故作没事似的!

    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就像《台阶》里的父亲 一样,一辈子勤劳能干,自尊要强,不甘人后 ,为了心目中的“台阶”,为了我们幸福的生活,一生努力奋斗着!

    记得姐姐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我问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嫁了?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要是能找到像咱爸这样的男人嫁了,就谢天谢地了!”

    姐反问我的时候,我也想找一个父亲这样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干啥像啥,踏实肯干又幽默睿智,还会煎炒烹炸做好吃的男人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用操心了,一辈子有安全感和幸福感!

    可惜我和姐姐都没有妈妈那么好的福气!但此生能有这样的好父亲也三生有幸了!

    每次听筷子兄弟的《父亲》都非常感动,他写出了我们儿女的心声: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谢谢你做的一切 ,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 ,换你岁月长留!

    惟愿你健康长寿 ,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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