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我越想再见一见暗恋了高中三年的LY。八年了,不知道再见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心境。
也许还会像初见一样;也许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也许大失所望,落荒而逃。
一路走来,身边流经了无数人,有的与我相向而行;有的与我结伴而行;有的让我没齿难忘;有的让我咬牙切齿。
感谢天地明月!让我遇见了LY,在最美好的岁月里,在那初入高中的军训时。由于身体原因,她显得那么特别——众目睽睽烈日下,一花独秀构荫里。她的出现,让我猝不及防,她的形神犹如一道闪电势如破竹,我来不及抵抗就彻底沦陷。就这样,她的形神占据了我整个高中时期的心智。起先我还以为她是高三的学姐,后来知道她是楼下六班的,我别提有多高兴。那年在耳根的玄幻小说《仙逆》里,我看到周佚对青霜尸身千年守护的痴情,我说我也愿将一身痴情赋予LY。高考后,我一度回忆不起LY的样貌,对此,我暗自神伤。幸好后来通过向朋友打探,我加上了LY的QQ。
尽管有了LY的QQ,我并没有与她过多地联系,八年来差不多也就联系了五次。两年前在疫情的闲暇中,我产生再见LY的想法,于是又和她联系了一次。
那时联系她,显然有些生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把那种窘态说明,让后问道:“很想知道你的近况,工作如何,还好吗?”然后加上以前聊的一点内容“前面和你聊过,希望你能把我们遵义的美食发扬光大,有戏没?”她的专业是食品科学。
她回答到:“工作还好,发扬光大没得戏”。
我说:“没得戏,为什么?难道你的工作和专业不对口?”
她说:“不是很对口。还问:‘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吗?还说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了!’”
我当时挺惊喜地,因为她开始发问了,因为惊喜还把字看错了回答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其实我应该追问一下她的工作是什么,可他当时并没有问。
她又问:“记不得了??”。
我说:“我知道你的名字,LY”。
她说:“好嘛!谢谢哟!”。
我又问:“那,你在哪工作呢?贵阳?”她说遵义,这让我很意外,遵义?为什么会在遵义呢?她说想在遵义。我说一般情况下,年轻人不都先去大城市闯闯吗?她说闯不起。我说年轻就是资本呀!怕啥?她表示赞同说,也是哟。我说虽然遵义现在发展也不错,但毕竟是小城市。近点可以去成都。她问我:你在哪儿哇?我说还在家等学校通知,有可能这学期就玩玩了。她问还没有毕业哟?我说研二,等着延期,哎!她说可以哟!我说读研是没办法,专业太差,必须一读到底。她评论到祖国栋梁。我笑道,还差一大截呢!你也是祖国的花朵呀!她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说你敢说不是,你那么英姿飒爽。我等了好一会她没有回复,这就没下文了。其实时间也比较晚了,二十二点已过。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思索着怎么给她说明来意而夜不能寐。第二天早上,我的说辞差不多草拟好了,就准备直接就给她发过去。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提醒自己要好好想想,不要那么着急。事实也是这样,整个白天他都在咂摸那说辞,就发现有很大的一个缺点在里面,那是淡淡的威胁,这个怎么能够,画虎不成反类犬。要为她考虑,首先要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然后,提起她的兴趣,尽管不一定能够;其三,要降低她的风险,让她觉得安全;最后还要给她现实的好处,毕竟与她并不熟。
晚上我又联系了LY说,YXY、WQ、还有WH是我高一同学,好像你和她们关系不错,她们都还好吗?她就用一个字回答:好。这让我有些生气,然后我又问:她们和你一样都在遵义工作?她说各奔东西。我问,你们应该都在贵阳读的本科吧?她回答说是专科。这让我特别意外,专科?她说那应该是啥?我说肯定是本科呀!她说专科!我说管它专科本科,进入社会都一样,靠实力说话,巾帼不问出身。她停顿了,没说话。
我继续说,LY,其实最近找你,是有一个事,需要你帮忙。记得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多年后,再见曾经暗恋多年的异性,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还记得吗?
我很想知道答案。想法就像婴幼儿,一旦产生,就会在你大脑中时不时地哭闹,除非你满足了他,不然你就不得安宁。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呀!
我说:你可以帮我得到这个答案。在此,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和责任帮我。所以,为了让你能帮我,我必须为你考虑。
首先,你帮我,我自然会感激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同时你也多了一个异性朋友。
其次,如果可以,我愿为花费的你的时间付费,一个小时二百元吧!毕竟你不怎么认识我,我应该向你付费,因为你在帮我。
第三,为了报答你让我高中三年心有安处,我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给你。(千蝶册,它是我踏破铁鞋收集的一千种蝴蝶,制成标本,然后又费尽心思编排成的像相册一样的册子)
最后,为安全起见,你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一起。我只想再见你一面,和你聊上几句。帮我这个忙,好吗?
我不知道当她看到以上的噼里啪啦,她作何感想,会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欢喜?还是特别反感?
等了四五分钟,没见她回,我就关上手机,走进了黑夜中,开始了他的夜步。在黑夜中,我也在不停地想,刚才的对话,感觉没毛病,如果一会夜步结束,她都还没有给我答复,我就应该给她再说一句:“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不能着急,你明天给我答复也可以。”
夜步结束,回到家中,打开手机,此刻的心情十分坦然,完全就是那管他的“尽人事而安天命”的心态。我自觉尽力了,至于什么结果,他都能接受。
她答复我了,只是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应该是我关上手机后的四五分钟答复的。她的答复不像以前很简短,甚至一个字,让我十分满意。她说:“额,首先,谢谢你!其次,我最近挺忙,实在是没有时间;然后,我如果去见你,我男朋友会不开心,我们会闹矛盾,所以只能说声抱歉。”
我心想:不知道在她回复我后的这半个小时里,有没有什么情感变化,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是释然,还是有点无奈?
我回复她:“我原以为,你的回答需要很久,没想到,你并没让我久等,谢谢你!你的然后,我表示理解。”
她回复:再见。
我说:祝你们幸福!但愿往后余生还能再见你一次。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去打扰你。
她说谢谢!
就这样结束了,尽管有点不甘,但我还是很释然。因为,此刻理性回归了,上面的那件礼物不好弄,一个千蝶册,得花多大的代价呀!十多万呢!我这么慷慨吗?为这个过去的心报恩,值得吗?我是不是傻?父母养我含辛茹苦,我尚且没报分毫。她是谁?我凭什么就要如此馈赠?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太想当然甚至太幼稚了?
我后来看到一句话,是稻盛和夫说的,他告诉我们说要对成功抱有强烈的渴望,强烈的。这句话和我发生了共振,让他久久不能释怀,联想到以前的人生态度,我简直无地自容。如今的失败,不就是对成功没报强烈的渴望吗?我习惯了认命,失败就失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老子打消这个念头,打消了这个欲望。正因为一既如往的这样,我一事无成。
我要改变,就从上面那件事开始,我务必要做成这件事,我心里说道,其实LY并不是不想见我,只是不能,她有男朋友了,她要顾及另外一个人的感受。原本一开始,我就走错了路,我不过只是想见她一面,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当知道她在ZY工作,我只需花点心思问出她工作的具体位置,不就可以了吗?到时候,不用和她打招呼,擦肩而过也行,甚至远远的看上一眼到可以。我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这样想?现在还可以这样做吗?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知道?如果直接向LY要地址?我该怎么表达?这感觉这有些难度。不如找他的朋友帮忙,正好她有几个朋友和我是同学。可谓幸哉!但是我该怎么获取他们的信任呢?首先我要弄明白她们帮我的忧虑会是什么?这算是出卖朋友吗?她们帮我是在冒险,也许她们会这样觉得。我怎么说可以消除他们的疑虑?
因为疫情的原因,不能去学校,我很是无聊,就想联系联系那些好久没见的老同学。我首先在班级群里联系上了WH,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从高二开始分班到现在。还好,我们聊得比较投机,她告诉我她在AS工作,做小学数学老师。最后,我问她现在和高一的哪些同学还在联系。她说,只有WQ和DLS。WQ是LY的朋友,她可能会帮助到我,DLS是我高一的语文课代表,那会我们关系还不错,只是后来分班就没了联系。于是我就同时向她要了WQ和DLS的微信,她都推荐给了我。要DLS的联系方式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被怀疑,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想再联系联系那些断了联系的老同学。WQ是我高一第一个同桌,现在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她长得还挺好看的,好像我还向她提到过我表姐睁着眼睛睡觉,没过多久,我们就分开坐,基本上就没怎么交流过了,直到现在,其他的就不记得了。和她聊了聊,知道了她在GY工作,做的是财务这一块。我没有急着向她们问吐露我的另外一个目的,我需要等,因为不能一上来就找人家帮忙,这也太没人情味了,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两年后,我向WQ请求了帮助。同桌,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WQ说:什么忙?
我只好吐露我的心声,我想见一次LY,你可以约她一下然后告诉我地点吗?我在附近看见她就行,不用让她知道。我暗恋了她整个高中,而今八年多没见了,我好想再见她一面,看一看会产生怎样的心流?也了却一桩心事。前面我联系过她,但她推辞了。如今只有你能帮助我,你放心我没有歹意,所以你也算不上出卖朋友。如果她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以将我千刀万剐。
WQ说:真没想到你高中居然喜欢LY, 看在我们同桌一场的份上,我帮你。
我看见她了,就像当年我刚好在她回家的路上等班车,她意外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目送着她消失在颓圮的篱墙,她永远不知道马路对面有一个暗恋她的小子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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