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琴不经意揉了揉太阳穴,而莲在絮絮,一个又一个句子,自她口中流利畅快地喷涌,但琴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木木地直立腰骨,呆坐桌前。全世界都在静止,只余莲那两片薄薄的唇在一开一合。
莲擅长说教,且乐于说教。当她决定开口时,什么舌绽金莲、口若悬河,都会直接败给那两片翻飞薄唇。莲有一张风情的脸,眉纤眼略长,说起话来活色生香,让人过目不忘。
莲把手上的水一口饮下去,说的我口干舌燥,这个男人去意以决,而且打定主意永不反顾,琴,难道你还不肯放手吗?
其实不用莲说,琴也懂,这一次就像电影散场,各自离去,那些千回百转的胡思乱想,不过只是自己不舍离去前的苦苦挣扎
立在玻璃窗前,琴不舍的目光在原地流连,用尽全力来爱的,被那一句不适合,堵的满腹悲愤,这份情早失了原有的模样,工作,出差,应酬,每每侯在窗前看见安的身影,琴都是一脸笑意一腔热忱贴上去,但以同样快捷速度回应的,是自己冰冷的泪与安紧皱的眉。耗尽所有,依然留不住离去的脚步,琴生病了,发着高烧,安是第二天的深夜回的,静悄悄地入门,好似是有话想对她说。但进了房间,看她躺着,就又退了出去,她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感觉里貌似他还用手探过自己的额。
第三天早上,琴撑着病体恹恹起床,看到客厅茶几上多了一袋药,感冒、发烧、消炎都有。还未等心底的喜溢上来,她就发现整个屋子少了一些东西,安所有的衣服物品清得干干净净。那一刻,她有冬夜被抛入江水的寒。
电话那头,安的声音支支吾吾,谢谢你!以后我会自己买药的,琴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如表面坚强
推开门,走进去。琴仰头,毫不费力就在留言墙最左的角落寻到自己那一张,上面有七个字——我相信我会靠岸。
每个字,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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