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机缘巧合的雨,大抵是命里注定的,冥冥中的缘分。说来惭愧的是,这场缘分因为被赶出班里而起。
我站在这园子里,站在河边的护栏看,河里黑的看不到低,就像面黑镜,我看不大清楚,对岸时不时闪过一辆车,带起一阵尖锐的爆鸣,我猜着对岸会不会走过什么相识的人,亦或者有个人看见这个穿着白衣的神经病站在河边的护栏上。
我想了一会儿,转头,说:“我要去后面走一走。”说着就走了。
我用着不怎么在调子上的音唱着民谣,看着没人的校园,篮球场被灯照着愈发亮,我恶念地想:要是有人听见我唱歌肯定会抄起路边的烂砖扔过来:“快滚!”,又侥幸:还好没人。想着就失了神,想着从小到的的种种,想着一个个来了又走的生命里的过客,想着每一个对我影响深远的人,回过神来却发现站在了单杠顶上,明明是用来吊着人的地方却站了个人,路边有个女孩,大抵高三的校服罢?用着诡异的眼神在看我,然后转身继续打电话,我也报以同样的眼神,又暗暗想,是谁呢?恋人?父母?还是别的什么知己?
我乏了,于是下来走回了原来的地方,一个炸雷照的我眼前发晕,我闭住眼,不想看这黑天上的强光,但是隔着眼皮我又感觉一阵的爆闪。
风起来了,闭上眼睛的我失了平衡,随风晃动——这天地都是我的了!然后天便哭,也不管我在不在,我便陪着他哭,他哭的太惨了,淋湿了我半边身子,我脱了外套想抱住什么,但是空了,自心里到最外层,我确信我是被浇透了。河面依然看不清,但是波涛已经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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