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09:30
作者:鬼云端
嘿嘿。
阿鬼在4月4日离开这座小镇,天空正笼罩着黄色的沙尘,他喜欢这样的天气。小街空荡无人,除了阿鬼,只有几条流浪狗在垃圾堆里寻找着晚餐,偶尔相互撕扯,发出几声呜咽。一个月前,也是同样的漫天黄沙,阿鬼下了火车,走进这座火星般荒凉的小镇。
“鬼哥---”一个模糊的身影喊叫着从深巷处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
“阿霞”,阿鬼本想在她外出的时候悄悄离开。
“鬼哥,你---,你要去哪里?”阿霞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不知道”
“带上我好吗?”
阿鬼摇摇头,阿霞紧紧搂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等我安顿好,给你电话。乖,回去吧。”
“不会骗我吧?”阿霞满腹疑虑地看着他。
房东的女儿阿霞天生患有小儿麻痹,28岁还待嫁闺中,直到有一天,阿鬼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一头狂乱的长发,满脸毫不修饰的胡茬,一双迷离不知深浅的眼神,浑身夹杂着远方的神秘和灰尘,一下子闯进了阿霞的内心。
阿鬼来到这个镇上,没有人知道原因,其实他本人也给不了自己合理的解释,因为这漫天的黄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
阿鬼走进小镇唯一的旅馆---阿霞客栈,就此住了下来。停留的日子,阿鬼很少外出,偶尔晚上走到镇子的尽头,看一看地平线上的星斗,然后点上一支香烟,沉思一会,又折返回来。
这个神秘的人,让阿霞琢磨不透,却又强烈地吸引着她,让她为之疯狂,夜不能寐。
“喂,新来的,你是杀人犯吗?”,阿鬼散步回来路过阿霞的房间,她推开窗子玩笑地问。
阿鬼摇摇头,上了楼,身后传来阿霞不满的嘟囔“锤子”。
小镇居民不多,时光将流言凝固在了墙上,直到阿鬼出现,再次打开了蜚语的魔盒,激发了人们早已懒惰的热情。“他从哪里来?”“他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大家绞尽脑汁,各种设想和逻辑推理,都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霞对于这个刺激自己释放大量荷尔蒙的身体,充满了贪婪,她并不在意大家所关心的那些问题,只想体验他躯体里所蕴藏的雄性的狂野和魅力。
当阿鬼处在全镇讨论的漩涡,就连姑娘们也在议论纷纷,危险便悄然而至。无赖彪子嫉妒这个外来者抢了风头,决定给他一些教训。
阿鬼如往常,走到镇子的尽头,点燃一支香烟,身体紧靠着大树,悠悠地吞吐起来。醉醺醺的彪子拿根木棒,摇摇晃晃跟了过去,打算美美地将阿鬼揍上一顿,让他的神秘碎为一地,成为全镇的笑柄,然后乖乖地滚出这里。
阿鬼的沉思,让彪子偷袭成功,莫名其妙的挨打,阿鬼没有一点思想上的准备,甚至丧失了还手的意识。被打晕的阿鬼在地下躺了很久,直到阿霞寻来,找人将他弄回房间。
昏睡中,阿鬼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正和一棵大树交配,当他被沉重的树干压醒后,发现阿霞正爬在自己的身上,自顾自地嗨着。
在阿霞的照顾下,阿鬼很快恢复过来。彪子解了无名的怨气,可阿鬼依然是小镇关注的焦点,只不过多了一则绯闻。阿霞如同一条温柔的蛇,缠绕着阿鬼,贪婪地用他渲泄着自己无尽的欲望。
又是一场沙尘暴,将小镇湮灭其中,该起程了。阿鬼收拾好行囊,将房间恢复到来时的样子,那怕一丝烟味,也被这风暴清理地干干净净。
打发掉阿霞,阿鬼上了东去的列车,向着第十四个陌生的城镇出发。
(二)
“喂,小伙子,终点到了。”列车员拍拍座位上熟睡的阿鬼,提醒道。
“哪里?”
“海边。”
阿鬼走下列车,看到铁轨尽头的石碑上写着一个大大的“0”,再向前,便是汹涌的海浪。
阿鬼找了一家座落在海边半山腰的民宿,从这里看去,可以欣赏到日出和日落时归来的渔船。
“阿水,你是来旅游的吗?”房东老太太问。
阿鬼第一天告诉老人,自己的名字叫阿水,这也是他第十四个名字,就像他抛弃曾经驻足的每一个城镇,扔掉了所有用过的名字,到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称呼。
对于老人的提问,他早已麻木,甚至非常讨厌,因为遇到的每一个陌生的面孔,几乎都喜欢用这种猜测的方式开头。
阿水担心被没完没了地盘问,于是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地处偏僻,远离景区,除了大型轮船的汽笛,就连海浪声也吹不到这里。
晚饭后,阿水会沿着山下的环岛路走上半圈,岛的另一侧是喧嚣的浴场,每到夜晚,总是吵闹拥挤地厉害。避开人群,阿水独自享受着这片海域,和这海水、浪涛一起,安静和谐地融入在这黑暗之中。累了,就坐在伸入海中嶙峋的礁石上,抽一支烟,欣赏起黑暗之外的黑暗。
“挨千刀的,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老人声嘶力竭的怒吼和摔碎东西的噼啪声,将阿水从上午十点钟的睡梦中惊醒。
打开窗户,阳光照射地刺眼,阿水匆忙洗漱一下,逃离这吵闹。出门看到老人正和一个中年男子撕扯着一叠钱,地面上散乱着好些餐具,阿水避了避,来到海边。
中午的太阳煦暖,阿水见四下无人,寻个缝隙,脱个精光,平躺下来,将身体浸泡在水中,心满意足地享受起天体浴。
“这个地方隐蔽,没人看得到。”一个男人猥琐地说。
“妈的,你就是个变态”女人嗔怒中含着兴奋。
阿水急忙穿上衣服,逃回旅店。老人正坐在门口发呆,看到阿水,一把抓住他的裤腿,“你说天底下谁家会有这样的儿子?”等不到阿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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