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吹过,总有一种声音,呼唤着我走向山野。已经有三周没有出去了。身体的,精神的压抑都不允许我再沉郁在家里了。去,去春日的山野游走吧。
赶紧与山友约起,我快速的把需要带的东西打包。定好闹铃,早睡早起坐车去。今天要去的地方很远,只是去的路上坐车,我就坐了快四个小时。沿着齐长城故道,一路攀缘而上。齐长城故道全在山脊之上,幸好有工作者事先把这一路的荆棘草棵砍伐割弋,看着脚下那密密的荆棘断茬,还有那厚厚的积草。完全可以想象出没有处理以前,这一条路线上的荒草藤蔓早已覆盖住了历史的一切陈迹。永恒的也许只有那一段历史故事吧?
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穿越,路一步一步的向远方延伸。我们要去天马顶。走走停停,很快就看见天马顶上的通讯塔了。山友说天马顶是很多越野摩托车手的天堂。经常有人开着豪华越野,带着顶配的摩托车来这里挑战极限。可是单是看着盘旋而上的那条山间土路,我就佩服这些开车前来的人。是什么样的车,能架得住一个大坑一个大坑的路的颠簸?还有那窄到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大转弯,不时路上有塌方,不时山上有塌方的这条路,他们是享受挑战的乐趣?还是那种超越自我的体验?
打听护林员,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一条采药人踩出的下山路。我们决定沿着山脊走过去。这里正好有一座荒废的军事设施。碉堡掩体固若磐石,却成了驴友们憩息的地方。防空洞里更是垃圾遍地。竟成了一些人的厕所之地了。倒是不远处的一座小庙里香火很旺。厚厚的香灰见证了这里的灵验。我虔诚为家人祈福。
走不多远,就见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本以为很轻松,谁知这才是考验的开始。路上羊肠小道。经常走着走着就看不出路了。不时有粗大的树木拦腰挡住去路,还有很多断枝斜倚,荆轲连翘的枝条漫逸,脚下的山草枯叶踩下去绵软没脚。走着走着,我一个脚滑就摔了一跤,还把登山杖的钢管给别弯了。手上已经扎进去好几个山枣刺了。山风浩荡,蔓草起伏如麦浪一般,金黄的山草在春日阳光下灿灿的恍人的眼。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的终于走出了密林草茂的山林,见到了村民们的果园。
山友铺开垫布,我们席地而坐,开始了午餐。山友竟然还背着四瓶啤酒。我眼睁睁的看他一会喝进去两瓶,与群山一起共醉一场,真想归隐山林做一山之主吗?我们开着玩笑,指指点点周围的群山万壑。真是好不惬意啊!
记起陶渊明曾在《移居》的第一首诗里这样写:昔欲居南宅,非为卜其宅。闻多素心人,乐于数晨夕。
年岁越大,越喜欢山野游走,也越喜欢交素心之人,与之乐数晨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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