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一两岁的时候,睡觉时就一个字,哭。
哭到天昏地暗,哭到飞沙走石。
肚不饿,窝不湿。现在我采访她,她说自己还小,哪里知道。
问朋友家小孩,答,极好,晚上八点睡,早上八点起。不哭不闹。这种回答,我也是醉了。
生了小果以后,我尚且心有余悸。
小果小朋友倒不哭,就是闹。晚上十二点还在广场逛来逛去,双眼雪亮。偶尔遇上个跟他一样的小孩,做父母的都会相视一笑,不是我们一家人在战斗。连看大门的师傅都叹一句,呦,还不睡?
茶友支招,10点钟就把小果弄到床上去,灯全熄灭。按做,小果同学在黑暗状态玩一个多小时,才勉强睡觉。
这一个小时比半天还难捱。
上床第一步,就是讲故事,听手机不行,他会划拉手机。我故事存量少,且讲不好,全是常规样本,单一而老套:小猫钓鱼,小兔乖乖,小矮人和白雪公主。其它的随机组合。
照目前着,小猫钓鱼点击率最高,小果爱听,讲得多了,有些心得。会问问小果,小猫怎么叫。小果听到高兴的地方会有互动,咪咪叫,小胖手指放在脸上扮胡须,还凑到我脸上娇声娇气地叫妈妈,妈妈。很亲呢地抱我的脸叫妈妈,妈妈。叫得我的心都醉了。几乎忘记了上午他护着苹果,一口也不舍给我的小过结。
小果睡觉三部曲故事讲完了两三个,我自己困意如排山倒海袭来,只想睡觉。看书泡茶都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小果还没睡意,嗯嗯伸出食指,要求看一集《小猪佩奇》。实践证明,这没有尽头,一集看完还有另一集,并且越看越兴奋。
我装着没有听懂,小果比划两下,再比划两下,他还不会说佩奇,最后,他对我的理解能力很失望,脸转过去,不再说话,自己无聊在床上摆各种造型,半圆,S,双手抱住被双腿,把被子踢掉,他不用练习瑜伽,柔韧的小胖娃。
最后,小腿搭在我肚子上。我用点可怜的按摩手法给他捏小手,他生病的时候,曾经去推拿过。我学艺不精,小果很快就叫停了,揉揉小肚子。翻过身去,捏捏脊。
小果睡觉三部曲小果差不多要睡了,万事大吉。再睁开眼晴,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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