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要上楼梯了。”
已被风挤压变形的雨伞,还要东躲西藏避开四周的刮扯。勉强够两个人对行的楼梯,是用水泥外加钢筋制造的,楼梯顶上露天,两侧漏风。
雨水落在阶梯上,小心翼翼踩上去,脚下就是一滑溜,人再顾不得那把漂亮的花雨伞是否会受伤害,紧紧抓住及腰高的栏杆,唯恐随时随地跌下去。
面朝东上十个台阶后,有方形歇脚处,却顾不得多喘息几口气,又抓着栏杆沿楼梯转成了面朝西;又是十个台阶,这次人在转向时,被裤腿缠住了膝盖,抬腿艰难,只得又停下,喘着粗气收起雨伞,也不管伞上面的水渍,直接夹在腋下,朝上提了提裤子……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这次不能歇了。”憋一口气,脚步“蹬、蹬、蹬”……
上到最上一阶时,喘息盖过知了声,脸上分不清是雨水和汗水,松开手,想要松口气,来压抑住那“砰砰砰”的心跳;衣袂却在霎时被一阵狂风带起,人似要飞舞着越过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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