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看着技侦给出的清单，养老院里的阅读者有五个人：向瑾、刘薇、窦国庆、王容、肖伟。在梁若草的小说里出现的人物只有向瑾、刘薇，罗文打算先从没有进入小说人物的三个人开始。
肖伟，男，40岁，销售经理；王容，女，30岁，院长；窦国庆，男，62岁，销售。从入职时间看，他们和梁若草的在职时间是交集的，除了肖伟，王容和窦国庆不是梁若草的微信好友，他们为什么关注梁若草的小说？仅仅是因为猎奇吗？
“瑞海，你去一趟养老院，先在养老院里初步调查一下。然后把这五个人约到警局。”罗文把手头的资料递给沙睿海。
“在养老院就地问讯好了，反正要过去的。你过去吗？顺便看看伯父？”
“我不过去了，不方便。把他们约到警局来吧，你忘了养老院里很多房间是处于监控状态的。”罗文这么一说，沙睿海才想起小说这档子事，警察问讯被监控，那不成了大笑话。
“肖伟、王容和窦国庆没在小说中出现，先从他们开始，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新东西出来。”
“好的，现在差不多饭点了，我吃完饭就过去。”
沙睿海一边吃饭，一边看罗文给他的资料。这五个人不在一个地址办公，刘薇、窦国庆、肖伟、王容在普陀的养老院，向瑾在宝山。
窦国庆是退休返聘，以前在银行工作；肖伟以前做建材生意，跨行做养老很少见；王容算是科班出身，大学学习的养老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的养老行业。如此年轻就做到了院长，应该有着过人之处，沙睿海决定先从她入手。
养老院在中环的边上，交通很方便，沙睿海换了身便装过去。罗子善住在三楼，一楼好像在搞活动，扩音器里传出的养生知识和我们平时在电视里看到的不太一样，应该是有着明确推销保健品目的的销讲。和那些一日游的志愿活动不同，这种由商业机构组织的半公益、半商业的活动才是养老院里的主流。和外面路数野的传销式的保健品销售不同，养老院对它们会有一定的要求，一般不会有太出格的行为。
到了三楼，罗子善不在房间，沙睿海倒也不急着找他，把水果放下，他就拉着护工聊了起来。听说沙睿海是家里有有老人想住养老院先来了解情况，护工阿姨很热情的介绍起养老院的情况来。
沙睿海的父母是做酒店和会所生意的，沙睿海对企业运作是门清。护工热情的表现说明养老院应该实行了全员营销策略。
沙睿海问了问养老院的价位和伙食，然后话风一转：“我姥爷卧床，听说有的护工会虐待老人，你们这边会有这种情况吗？”
“我们对老人很好的，不会虐待老人的。真的，不骗你。”护工有点着急的说。
“那可不一定呀，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卧床的老人很多脾气不好，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沙睿海一边说，一边看着护工的表情。
“被养老院发现，要扣钱的呀。我们不敢的。”
“你别怕呀，我就是想知道真实的情况，我姥爷卧床，大小便失禁，现在人的脾气不好，原本他就不愿意住养老院，我害怕护工虐待他。提前了解，心中好有个数。”
“不会的，养老院管理很严格的，发现虐待老人是要扣钱的，你放心好了。先生，你留个联系方式吧，现在养老院的床位不多了，有好的床位出来，我们及时联系你。”护工开始索要沙睿海的联系方式。
这个护工还很健谈，一看就是经过话术培训的，沙睿海想了想，还是把电话留给了她。然后看似八卦的问了句：“听说你们院长被人烧死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欠了别人钱啊？”
“没听说欠人钱，听说是以前离职的员工报复。你说人怎么这么狠呢？还是个女人。”说起吉知的事情，护工的表情兴奋起来。
“你们院长平时对你们好吗？”
“很好滴呀，平时看到我们都是笑眯眯的，不怎么说话。”
“如果是员工报复，警察怎么没把她抓起来呀？”沙睿海一时兴起，想逗一逗护工。果然，护工阿姨愣了愣，是啊，如果是员工复仇，警察早就应该把她抓起来了呀。
“老爷子回来，你帮我和他说一声，就说沙睿海来看他，我再去逛逛。”
护工阿姨看着沙睿海的背影，等沙睿海进了电梯，她快步向服务台走去“方主任，这是来咨询的客户信息，你帮我登记一下。”她满脸堆笑的对坐在服务台里的一个小姑娘说。客户信息谁先登记就算谁的，以后客户如果入住，会有50元的信息费，如果客户的信息被别的护工抢先登记了，这50元就是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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