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贯经律论三藏,誉满长安,没有留下玄奘;一路关隘、缺食断水、盗匪风沙、高山险路,没有挡住玄奘;高昌王厚待、信徒拥戴,功名并没有打动玄奘;独自穿越沙漠,死亡恐惧没有动摇玄奘;在异乡偶遇妙龄少女,其含情脉脉的眼神,在干涸的沙漠犹如人间一股清泉,没有吸引住玄奘;弟子石磐陀的迟疑、恐惧、放弃没有影响玄奘;即便到了那烂陀寺,丰富的学习、游历,同行的赞誉,身心皆在佛陀诞生地,依然没有能改变玄奘;来是为了取得真经,离开是为了带回真经,不管走了多远、见识了多少苦乐繁华,不忘初心,方得终始。
Paste_Image.png一路遇见的人和事,何尝不是世间五蕴在诱惑,何尝不是化身的佛陀在教诲呢?途中遇见的西域商人,在询问玄奘世间之大,这肉身何去何从?心在何处?仿佛佛陀试探玄奘的初心,世人都在为别人的衣食住行劳碌不已,他为什么忙碌?
那异域少女,是凡人最难脱离的色心:在孤单的环境中,女人的温情足以拯救凡人,与之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何尝不是一种生活?佛陀在考验玄奘的定力,为何不放弃远走的念头,既然佛在心里,留在原地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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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王的拥戴,是地位、权势;信徒的供奉,是成就、荣耀,都是凡人难以抗拒的东西,一生忙碌都为了名和利,都为了物质更丰富,为了站在金字塔顶。一生讲法,不也需要信徒的供奉吗?物以稀为贵,机不可遇,又何必远走他乡?
石磐陀念起杀心,是预判到各种责难、损失而顿起,相信灭了不随大流的自己,才得以保全性命。边疆将领的苦闷、烦恼,不接受偏居一隅、默默无闻一生,认定雄心万丈、指点江山才是人生所在,看着周边的一切,就像牢房一样禁锢自己,精神也受到束缚。恶劣的环境、断粮缺水、无人理睬,如同世人一生,要面对无数的寂寞、孤单,相信可以暂且退回到有吃有喝的绿地,重新准备、重新开始。面对杀心、禁锢、退却,怎会不起心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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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赋予的地位、别人给予的称赞、恋人涌现的激情等等一切声色名利,都是别人灌输给自己、要自己相信的东西,不知不觉地在讽刺、诱惑、恐惧面前缴械投降,到头来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不要什么。
非魔非佛、即魔即佛、无佛无魔,皆是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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