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喜良惠”,姐夫摘下了口罩,和弟弟喝酒仙。姐夫说,去年一年,开了一瓶酒,他都没喝了。
姐姐在一旁学,姐夫用瓶盖喝,能喝多少呢?一年没喝了一瓶。
也许是好久没见姐夫,感觉他真是大变样了,难道一个鼻炎,就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吗?
姐夫已经三十四年工龄了,他明年八月份退休,估计到时候退休金能拿到三千多。他很知足,因为现在身体还可以,他说,身边有个同事,天天吃药打针。
他对人家说,我宁愿拿三千退休金,也不羡慕你拿六千。姐夫是个直肠子,能说,也敢说。
姐夫的父亲,我表叔,脑梗多年了,行动上受限,坐轮椅,不能说话,多亏表婶子身体好,伺候得好,现在还很壮实。
姐夫的弟弟,我喊他“二哥”,一早一晚去表叔那里,早晨帮他起床,晚上帮他上床,老爷子吃药那一套全是他在料理。
缺啥药,操心买,买来后,一样一样地搭配好,包起来,到吃药的点,表婶子直接拿出一包,伺候老爷子吃掉。
表叔、二哥、姐家的孩子(我外甥),我,我们四家住在一个小区。姐夫和姐姐,在大汶口老家住。
姐夫近两年不忙,下班后,定期来表叔这儿,帮老爷子洗澡。平时给老爷子送水、送面粉和油,表婶子捡点纸箱、酒瓶啥的,聚集起来,姐夫帮着拉到收购点卖掉。
“现在废纸箱不值钱”,姐夫说。因为我退休前的岗位是验收废纸,所以听他说起这个,感觉格外亲切。现在,废纸检验那块儿,工作肯定轻松,因为车辆少啊。
姐夫头上跑酒,我看弟弟拿纸巾帮他擦汗。喝的差不多了,姐夫感叹到,人真是不禁老啊。
“小霞毕业那年,愁着东西运不回来,那次我刚好出差,拐了个弯,拉回来了。那回还走错了路。转眼,都三十年了,小霞都退休了。”
我说,“二十六年八个月。转眼我们都老了。”
1996年6月份我毕业,7月份上班,到退休,正好二十六年八个月。二、三十年过去,我们都老了。
弟弟建议我做个副业,弟媳说,“咱二姐将来能成作家。她三姨也愿意写,听她说,每天好几千字刹不住。”
我说,“那我现在比不上她,我现在每天也就两千来字。她在哪个平台写?”弟媳说不上来。
弟弟说,“别说,咱二姐和她三姨,性格、脾气、爱好,各方面都很像。”这是他两口子说话,我听到的。
姐夫还说,表婶子照顾表叔,国家每月还给发五百多块钱的补助呢,有人也在办这个。我问他怎么走手续,他没有说。
我们这个年龄,关注的也就这些了,孩子们吃饱后,都跑了。
2023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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