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用雙手擁抱過生命裡的高低起跌,我也在知道要放手的時候放開了手。
——张小娴
简娮愁字何处寻,南宋吴文英说心上秋。
昨儿夜半听雨,颇有纵打芭蕉、也飕飕的感觉。竟以为自己置身于蜀。
不过是夜阑未阑之际,蜀都的雨已下了千年。带着咸味的雨点急切地拍打着我们居住的城堡,窗开了,窗缝里浸透了,黄腊梅沾染了,湿漉漉的,像刚淋了浴的17岁少女,只剩下落寞,我不知道独处时是否存在比落寞更能让人安静的时刻。
走在嘉定坊,想看清夜有多美,可是,眼里只闪过擦肩而过的女孩儿。水泥路边刚种下的银杏不知哪年哪月才会纷纷扬扬;嘿,那个像小丸子一样的女孩,我要把这里的黄蝴蝶都小心翼翼的压在你长读的书里,送给你。
可是,我竟然清醒的认识到,我并不在那里。
一把椅子,一杯白水,混着一曲乱红,让人沉溺。夜半听雨,思绪万千…
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于这夜间深处,穿好衣裳,铺开宣纸,虽不是洛阳纸张,但也不碍事。研墨,这研台原是长辈弥留之际相送,人去了,东西还在。未了,墨参差着水,大号竹筒笔几笔拉下,山的底色完好,待纸干好,小狼毫沾满浓墨,细细勾勒,山石的魂便成了,夜半听雨,难得一画。
口渴难耐,寻得食物却也不想吃下。簌簌落花声有节奏地响,花自飘零水自流,莞尔一笑,泯一口清茶,苦了谁。夜半寻水解渴,落寞而归。
想跟你海角天涯,生死两不离,想跟你举案齐眉,夕阳西下行。你,这夜半雨可知?
雨说:不妄自菲薄,不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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