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
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博尔赫斯
这是开学的第二周,母亲像往常一样来学校接我回家,坐在母亲的电动车上,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路两排,种着树,以前树上好像长出了木耳,一棵棵树向后倒退着。微抬头,看见远处施工的的地方,那儿可以看见一整片天。接近地面处,布满了红晕,向上看,逐渐显露的是天的蓝,这片蓝与红,混在了一起,让我找不到颜色的交界处,但这并不令我烦恼,只觉得这片颜色,暖的很,很享受这充满魅力的渐变色。听朋友说,飞机穿越赤道的时候,左边是黑夜 右边是渐变的蓝天。
望着远处,再看不到一两抹红晕,那是天的颜色,一种深邃的蓝,上面挂着一个月牙,月的周围,总是闪着两颗特别亮的星,一颗在正下方,一颗在它的右下方。小时候,总觉得天上的星星,是故去的家人,觉得他们时刻会保护着我。马路旁同学们结伴着在回家的路上,她们说着,笑着。虽不认识他们,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坐在车上,我对母亲说着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谈着自己对今天一天的感悟,忽发现,母亲的鬓间似乎有几根白发,肯定是光的原因,母亲,是不会随着我一起长大的。
到了小区里,转弯,天,被两边的楼房截成了矩形,还是那个月牙,两颗最亮的星挂在空中,再加上路两边紫色的,绿色的树丛,和几棵两米高,绿叶中夹杂着几片黄叶的树,几根树枝伸进了天,沉浸其中,走不动了路。
晚上上晚自习,十点多回来,还是母亲骑电动车带着我回家。路上的车少了很多,路的两旁,还是有行人,可能是散步着回家,享受着宁静的夜,与身边人,聊着最平常的对话。有几盏路灯仿佛长进了两旁的树里,就好像是绿色的灯笼。那几盏绿色灯笼,透过叶的间隙,放出略带绿色的光,撒在路上,其他的路灯,笔直地站在那里,发出耀眼的白光。
远处的天还是挂着那个月牙,它的周围还是两颗最亮的星。还是那条路,带我回家的还是那个人,我的母亲。
每天的生活,虽然做的事都是一样的,但是并不单调,就像安德拉德在《静物》里写的那句话,“每一粒葡萄都能背诵夏日阳光的名字。”每一天,都有它不一样的意义,每件事物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无论多么贫乏,
仍要爱生活。
看见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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