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自由”：婚姻的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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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人生》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糊里糊涂，没了工作没了家。“大学生妈妈”怎会流落街头？》。文章开头有这么一段话。“近年来，大学生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不少女大学生在求职受挫后，转而寻求‘曲线就业’：先找老公，再找工作，急功近利的结果是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恰好，我有一个朋友刚刚离婚。我对婚姻就做了一点研究。那就是“‘自由’：婚姻的蚁穴”

在谈自由与婚姻的关系之前，我们得首先明白什么是婚姻。

我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是爱情的继续。

那么，爱情又是什么呢？

我认为，爱情是两情相悦，是对对方无私的奉献。

所以，在幸福的婚姻中，当面对具体的家务、孩子的教养、对方优缺点等等时，应该体现得最多的还是勤劳、关怀、理解和宽容。这是爱与奉献在婚姻中的具体体现。

可是，现实生活中的婚姻又是怎么样的呢？

据《陕西人口》2005年第4期载文透露，2004年，中国民政部门共办理了161.3万件离婚登记手续，平均每天有4000对夫妻宣告婚姻破裂。这个数字比2003年增加了28.2万对，21.2％。据《中国社会报》2005年5月31日田雪鹏文《短期现象在山东激增，婚姻越来越‘快餐化’》透露，淄博市博山区人民法院调查了百起离婚案件，发现婚龄在3年以下的有25件，占总离婚量的1／4。青岛婚姻维系时间在一年之内的离婚者比2003年增加了一倍以上，最短的结婚只有3天就办了离婚。又据《陕西人口》2005年第3期载文提到，新城区民政局登记处一同志说：“前几天，在这儿刚办完结婚证的一对新人，还没出大门，就转回来问能不能退结婚证？真让人哭笑不得。”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改革开放的深入，估计现在年离婚的数字要比2005年大得多。

那么，造成这种高离婚率及“快餐式”婚姻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认为，这与婚姻双方过分追求个性自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自“五.四”运动以来，中国人民，尤其是青年人在“民主与科学”的旗帜下，奋力争取个人的自由。其中，恋爱与婚姻便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从“五.四”运动到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前，自由便在人们的生活、工作等各个方面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这时，在人们的工作、生活过程中表现出的自由还是有限制的自由。从改革开放以后，由于市场经济的迅猛发展，相当一部分人随之被以个人主义为主体的实用主义、享乐主义所俘虏，使自由这个宠物迅速渗透到了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人们为了金钱和享乐，对自由这个宠物无所不用其极。渐渐地，使自由从为人服务发展到了危害自身生存的地步。如乱恳乱伐，导致土地荒漠化加剧；过度的工业化，导致生态环境的恶化；寻求性的刺激，导致艾滋病在全球的漫延；当然，由于实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原因，导致了婚姻生活的短命和夫妻双方的对立。

由于有以个人主义为主体的实用主义和享乐主义的生存观的指导，这部分人在婚姻中便只注重个人的感觉，或快乐、或幸福、或痛苦、或抑郁。很少关心配偶的感觉。换个角度说，配偶只是自己感受快乐、幸福、或痛苦、抑郁的工具。木子美就是这类人的极端代表。

所以，在婚姻中，他们缺乏责任心，缺少付出。每个人都想从对方那里获取生存资源及幸福与快乐而不想付出。所以，在婚姻这个以责任和义务为主体的围城中，过分追求自由的夫妻们便充满了矛盾和斗争。他们不愿让婚姻束缚了寻求，感受快乐与幸福的自由。所以，在进入婚姻这座围城时，便为自己的自由设了防。如，夫妻经济AA制。有的为了让世俗的婚姻装点门面，但还不想让婚姻束缚了自己的自由，于是，便追求一夜情，婚外情，还美其名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从而给婚姻钻出了许多蚁穴，为离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过分追求自由对婚姻的影响有以下几种类型。

1、纯感情型。纯感情型是想从配偶身上找到仅属于爱情的幸福感觉的。这类人往往很浪漫。现实婚姻中的一切琐事都会摧毁这种幸福感觉以至于婚姻本身的。如，繁琐的家务，烦人的孩子的教养，辛苦的生存等等。如鲁迅在《伤逝》中描写的涓生及子君。涓生和子君很能谈得来，可谓心心相印的知己。他们满以为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尤其是子君，她为了纯粹的爱情毅然决然地与家中人决裂，跟了小文人涓生。可是不久，由于生存的危机涓生不得不去努力赚钱。在涓生努力的同时，子君便很少能与涓生在一起聊天、生活了，她觉得爱情渐渐离自己远去。于是忧郁，于是生病，于是死亡。子君的悲哀便是对爱在婚姻中的不切合实际的追求。她为了爱选择了自由，又为了爱而失去了自由乃至生命。

功利型。有的男女青年，为了一己的私欲，也可以说自由，在进入婚姻时便抱有很强的功利目的。如，难的追求女的美貌，女的要求男的有权有钱。一旦步入婚姻，便会因功利性太强而失却了婚姻本来的幸福，即爱情。他们倍感痛苦。但为了寻求婚姻中爱情的甜蜜，而且不愿意丢失功利性的婚姻，于是便热衷于一夜情，寻求婚外恋。在一夜情和婚外恋中获取短暂的幸福与快乐。结果，不言而喻。这种现象造成的性病引发的全家的痛苦及婚姻失败的例子很多。有的是母女传染，害了下一代；有的是离婚后，子女没有人爱抚，教育，成了问题少年；有的甚至伤害了自身的生存，因为婚姻的不幸而犯罪，身陷囹圄。等等。

游戏人生型。有的青年男女本来就是以游戏的心态对待爱情与婚姻的。有的只同居不结婚，有的刚结婚就离婚。这便是快餐式的婚姻的由来。他们在游戏别人的同时也游戏了自己。频频更换性伴侣不仅使自己享受不到婚姻的幸福与快乐，而且还会使自己感染上艾滋病等性病，害莫大焉。

那么，怎么才既能享受自由又能享受婚姻和爱情的甜蜜呢？这就需要了解什么是自由。

《现代汉语词典》对自由有三种解释。

1、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

2、哲学上把人认识了事物发展的规律性，自觉地运用到实践中去，叫做自由。

3、不受约束，不受限制。

上面所列举的婚姻中的自由便是“不受约束，不受限制”的自由。正因为不受约束，不受限制，所以才最终被痛苦所约束，所限制。要使婚姻永久，幸福，就必须采用有限制的自由，即“哲学上把人认识了事物发展的规律性，自觉地运用到实践中去，叫做自由。”和“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随自己意志活动的权利。”的自由。只有认识了婚姻的本质，即婚姻是爱情的继续和升华，是两情相悦，无私奉献。那么，才能在婚姻中自觉承担家务，管教孩子，照顾对方。那么，夫妻俩才能每时每刻感受到对方深深的爱意，从而两情相悦，永享幸福了。

当然，我无意宣扬封建专制的婚姻，宣扬扼杀人性的婚姻。我提倡的婚姻内的有限制的自由是有前提的，即有了矛盾时先要理智地分析，看看自己在家庭中究竟负起了多少责任，付出了多少爱。配偶在家庭里究竟负起了多少责任，付出了多少爱。然后分析矛盾的产生是因为谁的责任大谁的责任小。分析到位后，再进行沟通。是自己的错误给配偶道个歉，是配偶的错误就原谅她（他）并委婉地让（她）他改正。如果实在没有了修复的可能，那才能考虑离婚的事情。如果有哪怕一丝修复的可能，都要努力争取修复。因为离婚后不见得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况且又会给儿女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儿女既然已经受到了伤害，那么，自己又怎么能获得快乐和幸福呢？这样的例子枚不胜举，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所以，自由，向来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我们应该让自由戴上理智的缰绳。只有这样，我们得婚姻才会永固，才会幸福和快乐。

2010年1月26日于草庐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