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也已经隐没在云层里了。落霞就这样窝在孤鹜的怀里,闭了双眼,丝毫没有想回去的动静。
孤鹜俯过头去,看着落霞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有轻微的呼吸声传出,可爱一如婴儿。忍不住轻轻凑了过去,想呼吸着落霞的呼吸。
却不想一双柔胰反勾着了孤鹜的脖子,小巧、细长、绵软的舌头泥鳅一样,滑溜溜地钻进了孤鹜的嘴里,就这样吊在那里吸吮着,慢慢地转过了身,扭转了脑袋,趴在了孤鹜身上,恨天恨地般狂热起来。
这段时间来的委屈、思念、孤寂,在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了彼此的缠绵了。
“刚才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才没呢,就想试一下你,我可不想让你的每一丝温暖在我的睡梦里流逝。想我么?”
“想……….”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不给我电话,也没有信息?”
“我有点怕你?”
“怕我?怕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你哭的时候,我不知到该怎么做才好….”
“不要说了……你心疼我的,舍不得我的,是么?”
“好宝宝…….” 孤鹜把落霞搂得更紧。
“老公,老公……我好想这样亲亲热热地喊你老公。”
孤鹜把落霞抱回了车上,落霞就象是撒娇得宠的孩子般,就是赖着不肯下来。孤鹜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启动了引擎。
忽然,孤鹜俯身过来,落霞本能地缩紧了脖子,她以为孤鹜又想来亲吻她。却不料,孤鹜只是拉了那根保险带,帮落霞系上了。那一刻,就在那闪电似的一刻,落霞心里风起云涌,眼睛里潮潮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落霞周围的男人相比,一开始并不觉得怎样出色,可是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让人欲罢不能起来。
他总是在某一个不起眼的细节上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让落霞心里筑起的堤坝自己轰然倒塌。
“孤鹜,你带走我吧。”落霞忽然抓紧了孤鹜的手臂。
“怎么了?好宝宝。” 孤鹜转过了头,看着落霞。
落霞忽然转过了身,上半身倒向了孤鹜,脑袋埋在了孤鹜的大腿上,一张脸对着孤鹜的小腹,孤鹜能感觉到她嘴里呼出的暖暖湿湿的呼吸气。她手臂环住了孤鹜的腰,就象一只受伤了的猫一样,倦缩在孤鹜身上。
孤鹜小心、缓慢地开动了车子,一只手轻轻拍着落霞的背脊,一下、一下、又一下,偶而还在她的脊背上抚摩一下。
14,
一路上,夜色沉沉。
孤鹜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落霞也仿佛睡着了一般,没了声息,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前方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孤鹜车子开得犹豫起来,他不知道该把车子开向哪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落霞开口。于是他绕着市区外围一圈圈地兜转起来。
落霞感觉到了车外的灯光,知道已经进入了市区,坐直了身子,她用手掩了掩眼睛,以适应刹那间的耀眼。
她打量了一下车外的景物,确定了现在的位置后,心里就猜到了孤鹜的心思。
这让她有些好笑也有些好气,这个男人有时却很腼腆,总是不太敢把心思很直接很明白地表达出来,总是要等得她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后,却又常常会变得很狂野起来。
不过,落霞还是很喜欢这样的腼腆,她不喜欢男人太过直接的赤裸裸。太过直接的赤裸裸,总让落霞觉得那是一种粗俗,她喜欢有一个很有情调、缓慢的过程。那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落霞瞄了一眼孤鹜的侧脸,马路灯光一阵阵明灭地闪过,映照着孤鹜的脸颊,下巴很是光洁、干净,没有那种胡子拉渣的感觉。
这也是当初落霞喜欢上孤鹜的一个原因。男人可以长得不帅,但是却一定要干净、清爽。后来的接触里,落霞知道了孤鹜的许多习惯,譬如喜欢用肥皂洗澡,不喜欢用沐浴露;一年四季都不用面霜……落霞也渐渐习惯和喜欢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以及用香皂洗过后他皮肤摸上去干燥、洁净的手感。
看着孤鹜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落霞心里涌过一阵感动,是的,她喜欢男人专心做事的样子,感觉这样时候的男人,看上去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很吸引人,也很有美感。
落霞抓住了孤鹜的右臂,在他的小臂上摩挲着,很是轻柔地说:今晚带我去你那吧…..
孤鹜很是诧异地转头看了看落霞,眼里落满了疑惑。落霞把头靠向了孤鹜的右肩处,语调很是幽幽地说:虽然我一直不愿去你那,可是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把她带回家……
今晚,我要做一回你的老婆,我要一直喊你老公,也要你一直喊我好宝宝……
15,
孤鹜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落霞的音训了。
都是红尘俗世里的男女,自然是不能如小说、电视剧里的恋爱情侣般不食人间烟火。生活工作的琐碎还是必须要做的。
没有和落霞在一起的时间里,孤鹜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晚海边归来,在孤鹜的住所里,落霞的每一丝悸动、每一句言语。
其实,那晚也少有言语,言语在这样的时刻总是显得如此苍白、多余。所有的言语也都已成了动作以及喃喃呻吟。
那晚,回到孤鹜的住所楼下,落霞忽然赖在了车里不肯出来,最后是孤鹜拉了她的手,半拖半拉着进了孤鹜的住所。
女人,在这样的时刻总是显得矜持起来,尽管彼此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毕竟那是在孤鹜的住所,落霞心里是既抗拒又渴望,还有一丝惧怕的不自然。
落霞的心情是把推半就的,好在此时的孤鹜到是显得出奇的坚决起来,终于牵了落霞的手,紧紧地攥着她进了屋。任由的落霞高跟鞋敲击楼梯的声音清脆地响彻整个楼道。
门“砰”地一声,在他们后关上了。落霞的心反倒落了下来,人也自然了起来,在屋子里开始东望望、西看看地走动着。
孤鹜站在落霞的面前,捧起了落霞的脸庞,温柔的眼光落满了落霞的脸颊,落霞忽然羞涩起来,耷拉下了眼睑。孤鹜亲昵地拍了拍落霞的脸,附身在她耳边说:宝宝,我先洗澡去。落霞羞红了脸,没有应答…….
浴室里,水流哗哗,听不见外面半丝动静。
猛然间,一双柔嫩的胳膊从孤鹜的后背环住了他的腰,两团柔腻贴紧了孤鹜背上。虽然彼此已经很熟悉,可这还是让孤鹜怔在了那里。
他们就这样站在那里,静止了不动。
落霞把脸轻轻地靠在了孤鹜的背上,倾听着个孤鹜砰砰的心跳。孤鹜感受着背上的柔软温暖,任那水从两人头顶上冲刷下来,流淌在俩人身上。孤鹜反手环住了落霞的腰,摩挲着落霞的背臀;落霞抚摩着孤鹜的小腹,感受着他一丝一丝的膨胀。
落霞搂住了孤鹜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肩膀上,盘上了他的腰。孤鹜抱起了落霞,托着落霞的臀,水滴答滴答地从俩人身上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路痕迹……
“好宝宝,让我好好伺候你吧”,孤鹜的唇印落满了落霞的身体,一路滑落下去。落霞无力地时而勾住了孤鹜的脖子;时而抓住孤鹜的头发;时而捧住了孤鹜的脸庞,;时而摁住了孤鹜的首……紧紧缠绕。
孤鹜感受着落霞在自己的唇下扭曲、翻转,象一条离了水的鱼,跳跃、滑腻…….他要把她一口一口吞下去。
落霞象猫一样匍匐在孤鹜的身上,急促地喘息着。忽然,她四肢无力地贴在孤鹜的胸膛上,嘴凑在孤鹜的耳边:“老公、老公…….”,一阵紧、一阵缓地呼喊呻吟起来,绵软悠长。晕旋迷糊中,落霞都不曾停止喃喃的一声声呼唤。
这是落霞第一次这样称呼着孤鹜,孤鹜刹时也被落霞的柔情蜜意牵动起来,缠紧了趴在他身上落霞的身子,俩人丝丝入扣……
一个女子,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称呼,那是倾入了全部的心思了。身体的付出,在此时倒显得渺小起来。女人在唯心的时候总是那么彻心彻底。
孤鹜想到这里,晃了晃脑袋。关于落霞的一切,总是那么轻易地让孤鹜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迷茫起来。落霞在自己的生命里该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孤鹜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台风刚过,这个夏季又迎来了持续的高温,炎热的天气里总是容易让人莫名地火气上升。
前日,因为孤鹜没有及时回落霞的一条信息,她还生气着呢。热恋中的男女,心眼总是会变得很小、很敏感。孤鹜能理解落霞的心思,已经如此掏心掏肺地喊人家“老公”,又岂能受得半丝的冷落。
孤鹜掏出手机,她是他的宝,总是要哄哄她,让他的宝宝开心起来。
虽然是黄昏夕阳下的开心,总是在开心着彼此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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