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我太思念豆豆,又可能是我的信感动了她,据说她看了我的信后天天晚上在家发春不睡闹妖嗷嗷叫,当然更可能的是豆豆妈太想抱大孙子了,转过天豆豆又来我家,竟然把她的闺蜜花子也一并带了来;我说什么来着,有“文化”的人运气能差到哪里去呢? 这TMD才是天大的TMD惊喜!
原来豆豆妈和花子妈是闺蜜,豆豆和小花顺理成章成了好朋友,经常打打麻将喝喝下午茶;小花妈妈知道有我这个传说中的赛级ABC虎斑后,迫不及待的要小花跟着豆豆过来。豆豆妈本想推脱,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那龟儿子挺’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行,豆豆去了两个礼拜都没成事呢。”
”戏里紫禁城里的皇上不也不是说想来事就来事的吗?说不定他喜欢咱家小花这一类温文尔雅的小家碧玉,没准哪天多喝两盅稀里糊涂就把事情办实诚喽!”
承您吉言呐,花子妈,您可真是看得起我。
如果说豆豆是热情大方的红玫瑰(记得当初一见面就过来闻我的屁屁,搞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小花则是清雅宜人的白莲花;她总在离我两三步的距离驻足,优美的颈项,玲珑而悬直的鼻梁,微弯的眉毛下滴溜溜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好奇,又带着几分稚气;她就喜欢这样,从一个第三人称的角度旁观的看着我,每次我发现好像身边有一双眼睛在注视我的时候,拧头过去,总会看到她双颊绯红;她本可以背过身去,却又踌躇,窘得垂下了视线,结果连娇嫩的脖颈也微微泛起了淡红,这淡红显得她格外的可爱和无瑕;当我尝试走近时,她才慢慢地把头移向另一边去。她的身姿,恰似一个穿着和服,盘着裂桃发髻的日本少女,让我想起民国某渣男的名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一股凉风轻轻拂过,吹得老子心里那个池塘水面一荡一荡的;老子就好像一只躺在阳光灿烂的荷叶上的青蛙,脑子里面哗啦哗啦全是熔岩巧克力在爆浆,热化了搭牢了又黏成了黑色的浆糊,太舒适了,太写意了,老子狂性大发,不得不吟诗一首: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诗到高潮,老子“呱”的一声放声长啸,蹬直我那两条雄浑有力的大长腿,纵身一跃,加一个空中转体720度难度系数3.8,来了一个菲律宾三米板跳水表演,“嘭”一头扎入淤泥之中,幸福得不知身在何方,飘飘欲仙。(诗出自黄霑《任我行》,为徐克电影《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而赋)
有句话说“听歌的人假正经,写歌的人最无情”,我以为,写诗的人才无情,还大概率都是渣男,喜欢和不同的女人调情,然后把小甜甜变成牛夫人,把自己变成大猪蹄子。
果然,我吟诗之后,色心与色胆俱大起,兴致勃勃的上前一步和小花搭讪。
“小姐贵姓啊?”
“姓林”
“噢,原来你就是我大哥说的林青霞。”
“你大哥?”
“豆豆的男朋友就是我大哥,叫做至尊宝的。”
“那你呢?”
“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叫至尊玉。”
“至尊宝?至尊玉?想骗我啊。”
"呵呵,你真是聪明伶俐,其实我大哥真名叫秦汉,我叫秦祥林"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很仰慕你啊。请让我叫你花子吧,我觉得这么美的名字本来就只应该属于你。“
“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叫我‘叫花子’呢 ”,她掩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爱我可是要付出代价呢?”
“花子,你接受我对你的爱吧,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我愿意为你付出任何代价。”
刚说到这,豆豆冲过来了:“秦祥林?,你在跟我妹妹偷偷摸摸干什么?”
“青霞?这玩笑开大了吧?”
“你不是写诗说你爱我吗?现在看到小花,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
“诶,当然不会?”
“你明明就是喜欢小花,好,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
“哎,是小花喜欢我,我说我心里已经有了你,还怎么能容得下别猫;我和她说清楚就好了,你给我一点时间,太直接了我怕会伤害了她。”
“好,我相信你,我给你一点时间,等你和小花说清楚了再和你算账。”
我转过身来,小花冲着我直眨眼睛。
“你看,是不是要付出代价?"
"花子,我和你姐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有花子呢。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们是自由恋爱。"
“那你怎么跟我姐说呢?她说了,她决定要嫁给你,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为你生很多很多小孩呢。”
“那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呢,我要告诉她我爱的是你;不过呢我觉得还是要慢慢来,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怕她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于是当天晚上我约了豆豆跳舞,准备和她促膝长谈。音乐响起,我在灯下拥抱着豆豆起舞。我微微闭上眼睛,渐渐地我开始臆想怀中抱着的人是花子,于是跟着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的节奏,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可是我进一步,她退一步,踩着她那纤细的玫瑰色舞鞋,纤腰轻摆,轻盈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开去。我大步跟上,搂着她腰的手稍一用力,把她搂得更靠近我的胸膛;闻到她那若有若无的幽兰般的体香,我的手加紧搂抱她的力量,她不得不抬头看我。我迎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她的脸上闪着水晶吊灯投射过来的光,她的人在旋转,灯光并没有把她的脸照亮,只是隐约地照亮了她的眼睛周围,她的眼睛和灯光重叠的瞬间,她的眼神星星般闪亮,就像在月光下飞舞的萤火虫,神秘、妖艳而美丽。 我趁着她转身的时机用双臂把她环抱在身前,我的鼻尖挨着她的脖子,我的头几近压散了她的发髻,我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她敞开的衣领后面的脊椎,从两块美丽的肩胛骨之间,像一条开往春天的铁路,一直往下延伸。我稍微松开手,她就瘫软下来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我的双手向前探进她怀里,可是指头颤抖起来,我的脸上发烫,可是双手更烫,而掌心里那难得的丰满的温软,渐渐地热起来了,不知怎的,我猛然咬住了她的后颈。。。。。。
当我睁开眼,发现豆豆躺在离我几步远地上打滚,双脚高举,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滚的时候还一脸娇憨的看着我,眼睛里面有无限的怜爱。(母猫在交配后会在地上打滚,据说是可以让精子更容易着床提高受孕率)我悚然一惊,天啊,这都发生了些什么?我望向花子,发现她坐在房间的另一角的镜子前面,佯装在化妆,眼睛却偷偷通过镜面观察我和豆豆这边的情况。她在镜前坐姿端正,看起来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我朝她望去,她突然缩了缩脖子,镜子现出了花子幽幽的眼神,一瞬间的功夫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伸长了脖颈,仍旧望着镜子中的方向。房间里面不太明亮,镜子上花子的影像不怎么清晰,灯光照在镜子上反出光来,和镜中浮现出的花子的脸消融在一起,这给我形成一种错觉,好像花子是电影中的人物,但却和时间故事场景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种透明的幻觉,漂浮在夜幕降临后流逝的流光暮影之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虚空的凄美;而定睛细看,却又好像真真切切地坐在那边,然而跟我毫无关系,我伸出指尖,那些光影从我的指缝中流过去,我感到了离别在迫近,耳边响起了 Crowded House 的歌声:
“Hey Now, Hey Now, Don't Dream It's Over."
"When the world comes in."
"They come, they come"
"To build a wall between us”
许多年后,我仍然想起我和花子当天夜深人静时的对话:
"我想有一个女人拥住我,我埋在她的秀发里闻香,而第二天醒来,她还在我身边。“
“今天是很好的一天,适合任何心愿。“
”你没有想过有一天翩然离去?但内心依然渴望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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