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本座记性一向不好,这是谁呀?”
“楚战戈。”
妘珂故作惊讶的样子从楚战戈身旁走过。
“楚战戈...嗯~想起来了...您是南齐的皇帝!是一国之君,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我玹灵宫,有何指教?”
妘珂这会儿一袭红衣横卧在玉床上,笑颜依旧看着楚战戈。楚战戈看着眼前人熟悉却无故填了一份陌生。
“呀,这是怎么了,皇上可不要这个眼神看着本座,实在是...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妘珂...”
“别这么叫我!”
一张笑脸突然增了几分怒色,随后又立刻变得柔和。
“别慌...这是您对我说过的话,您不记得了吗?”
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楚战戈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善良可爱,为了他不顾一切的萧妘珂,会被他伤到变了模样。一时间,楚战戈双眼泛红。
"怎么,难不成南齐又有人要造反,皇上又要把我送出去保你百姓平安吗?"
“别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跟我回去,你想怎样罚我,骂我,打我都随你,好不好?”
妘珂笑了几声,分明是甜美的笑容,可不知为何总能看到一丝凄凉。
“啧啧...这种话真好听,可偏偏现在本座不愿听了!楚战戈!本座已经与你恩断义绝,当初你救我一命,我也把命还了给你,如今本座与你两不相欠!我对你除了恨再也没有旁的感情!你...可明白?”
楚战戈闻言上前一步。
“没有爱哪里有恨?你为何不敢面对,你的心我看的一清二楚,装的都是我,不是吗?”
这些话若是放在几年前恐怕妘珂已经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可如今妘珂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哪里又是几句话可以补好的。
讽刺的的笑了笑,妘珂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楚战戈,给他正了正衣襟靠在他的胸口。
“自从遇见皇上那一天开始,我心心念念就的都是皇上。”
说着妘珂抬起头,一只手搁在楚战戈的胸口,眼中道不尽的凄凉。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离开大周放弃公主地位,到南齐皇宫做一个任人欺负的宫女。眼睁睁的看着你与别的女人洞房花烛,给你们宽衣解带。为了让你开心,我作践自己自称奴婢,好话说尽哄你的后妃医病!为了搏你怜惜我金针刺目瞎了双眼!为了让你安心...我红绸裹腹害死腹中孩儿!”
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妘珂眼含恨意推开楚战戈,怒目截指看着他。
“我萧妘珂是大周公主,就这么没名没分跟在你身边,可你对我做了什么?疑我,弃我,流放容烈,杀我兄长!把我当做礼物一样拱手让人!你...只给我了一把长命锁和一件龙袍。”
红袖一甩,妘珂转身回到玉床之上。
“如今,你又来用那些恶心的话想哄我回去,楚战戈,你是不是真的拿我当三岁孩童,任你欺任你骂我都不能还手不能生气?”
楚战戈双眼泛红,几步走到妘珂的面前。
“我知道你的心已经被我伤到无法弥补,那日容烈与大周兵临城下,敖梵趁乱起兵,只有假意把你送给敖梵你才有机会被容烈救出去,否则大军攻城若是敖梵先一步把你抓回军中你性命不保,况且你兄长并非是我下令处死!你要相信我,我的整个人跟心都是你的...”
萧妘珂眼眶也几度泛红,可始终不肯低头。
“人和心?哎呦,皇上你莫要逗我了...哈哈,本座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哈哈...你还以为你的人和心对我很重要吗?楚战戈!你别再自以为是了!你在我心里...不...你根本就不在我心里了。”
楚战戈没在说话,而是冲了过了,片刻间,妘珂被他压在身下,不等妘珂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了下去。
“你的心...我一向都看得明明白白。”
妘珂没有反抗到让楚战戈肯定,不论何时,妘珂永远都是妘珂,不会变。
两人拥抱深吻,突然间妘珂眼神怪异,一只手放在楚战戈背上。
楚战戈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流失,他突然明白为何萧妘珂没有抵抗,这时间两人虽然缠绵在一起,可心意却大不相同,一个悲凉哀伤,一个恨意绵长。
楚战戈始终没有放开妘珂,终于妘珂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她知道,在这么下去楚战戈的内力会被她吸尽,她开始恐慌,终于她还是做不到痛下杀手。
妘珂一掌把楚战戈打开,楚战戈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擦了擦嘴角的血,楚战戈笑了笑看向萧妘珂。
“你终究还是爱我的...”
妘珂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楚战戈咳咳两声,勉强的站起身来,走到妘珂面前坐下。
“你从来都不欠我的,是我负了你太多,如今我这条命你若想要,给你便是了,只要...你能像原来一样。”
妘珂转过头,抬手给楚战戈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笑容。
“晚了,除非你死,否则本座便一日都不畅快!”
妘珂站起身欲要离去,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笑了一下。
“对了,你是南齐的皇帝,要死可千万不要死在我大周,尤其不要死在玹灵,脏了我的地!”
说完转身离去,没在回头。
楚战戈看着妘珂离去的方向。
就是这样...一次次看着我离开的吗...
“怎么样?如你所愿我回来了,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楚战戈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我伺候你宽衣解带?还是去给皇后娘娘诊脉医治?又或是...哪位王侯将相需要笼络您要把我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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