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有何指教?”水清阳看着不远处挡住去路的两个黑衣人道。
“尔等留下方才在医馆取得的东西,便可离去。”对方一人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轻蔑。
“两位净者,我便是此医馆的主人,只因薰海镇遭乱,避难在外,今夜来此,只是取回自己的物品,二位为何作难。”风未薰回道。
“原来你便是这医馆的主人,那就更走不了了。”依然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别再废话了,九公找的东西我们寻之太难,把人带回去也算交差。”另外一人在旁道。
话音未落,两黑衣人便朝风未薰二人奔来,人还未到,数十根木剑已逼近,水清阳喊一声“闭”,两人面前即刻凝出一面水盾,木剑穿进水盾,停止不前,紧接着,水盾翻转了方向,瞬间消失,木剑速度加倍朝两黑衣人飞去,黑衣人不曾料到水清阳有如此本事,赶忙飞身躲过木剑。
“风郎中,我教你的水钟术练得如何?”水清阳转头问风未薰道。
风未薰忙应声,“这两人留给我对付,你速速回医馆,待我收拾了这两个蟊贼,我们再回。”
风未薰想到自己身无伤人之技,转身便回医馆,其身后三人斗法的吼叫声风未薰无心在听,亦不敢再看,进了医馆,转身栓了门,疾步跑回房内。
屋里漆黑一片,窗外一抹清冷的月光洒在房间中间的四角方桌上,桌上放着配制药物的器皿,这是风未薰医治清婉的那间房屋。医馆外的斗法之声清晰在耳,风未薰因无法与水清阳共同迎敌,痛恨自己的无能,双手不断地捶着自己,嘴里亦不停地埋怨自己:“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修习一些杀戮之术。”
风未薰心中着急,急切希望三人尽快结束斗法,无死无伤,最好握手言和,各行其道。而院外的斗法之声却毫不消停,“水净者以一敌二,不知是否撑的住。”风未薰嘴里念着,不知是在问谁。欲开门出去,又恐添了乱,反而更糟。
风未薰正心急之时,屋顶忽的碎了一个大洞,紧接着,跳下一个黑衣人,“原来是个身无长技的浊者,拿你回去,都不好交差。”黑衣人落地站稳,看到风未薰抓耳挠腮的样子,轻蔑地笑道。
“既然捉去无法交差,我们便各行其道,互不干涉,你道如何?”风未薰战战兢兢地道。
“哈哈……”黑衣人笑了起来,“手中没有手段,嘴上功夫倒是了得,可惜,我硬要把你捉回去。”黑衣人说着,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一把板斧。风未薰知道敌不过他,忙念起水钟术,一口水钟瞬时罩住风未薰,黑衣人哪里把这区区自保法术放在眼里,板斧生硬地砸向水钟,两者接触之时,却听得一声金属撞击之声,板斧生硬地被反弹回去。
黑衣人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疼痛,心中惊讶,一个弱弱的浊者,有何修为,为何破不了他的法阵,其心有不甘,再次举起板斧,依然被弹回。黑衣人只看到眼前的浊者一心躲避,却不知四纬族御法者,若要大成,需要三法并修,汲法充气海,气海为根本,斗法损气海,却是伤人之器,神法修灵,灵性大开,则反哺汲法。黑衣人斗法之术虽多,汲法和神法的修为,却远远比不上风未薰,根基不牢,自然无法破解对方斗法之术。而此时,水清阳已破窗而入,只见他手持一柄长枪,枪头直冲黑衣人面门而来,黑衣人赶忙反手举斧,挡住长枪,黑衣人明显感觉来者不善,不但汲法远远高于自己,斗法之术自己更是望其项背而不及,接着又是一挥,趁水清阳回防之机,破窗而逃,水清阳哪能放他走,亦跟了出去。
风未薰这才收了法,看窗外已无人影,看刚才形势明显是水清阳占了上风,这才长舒一口气。
破碎的窗户,挡不住屋外的月光,半个房间已然洒满银色,风未薰低头看着地面破碎的瓦砾,却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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