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尊者施救,小女代兄长先谢过尊者!”听到老者愿施援手救助,清婉忙起身感谢。
“姑娘言重,若当日我能出手援救,你二人不会遭此大难,若说祸端,还是起于老朽。”老者越是如此说,反而让清婉更加心存感激。
“若薇、若华,你二人去把清婉姑娘先安顿好,”老者对身旁两女子说道,又转身对清婉道:“清婉姑娘今晚在陋处安心住下,我今夜便开始医治令兄……”等老者安排完,若薇、若华已然站起身,“呃……我还是在这看着,或许能帮尊者一些……”清婉虽感谢眼前的陌生人,却因并非熟识,还是有些担心,老者看出了清婉的心思,只轻轻一笑,道:“姑娘之顾虑人之常情,而老朽与令兄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不会有加害之心,姑娘尽可安心。”
若华显得有些不耐烦,本欲发作,被若薇拦下,“尊者严重了,我兄妹二人初出薰海,屡次如难,望尊者理解。”老者一番话,让清婉耳背皆热,忙为这不和谐的气氛圆场。
“清婉姑娘,我们在对面住下,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这样好吗?”若薇亦在旁圆场道。
清婉点点头,三人这才往屋外走,若华一脚踏出草屋,也不回头。老者待三人出去,这才把门关上。
清婉被安顿妥当后,迟迟无法睡眠,想到自与风未薰相识种种,越是对风未薰的性命安危放心不下。
清婉想到对风未薰的担心,忽然恨起自己,她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心理,甚至在她的心里,根本不会有对异性的关怀。清婉自小成长的环境,除了菁火门里师姐、师妹,还有师尊,没有异性的介入。直到初入洪苍,她才认识了有别于自己的异性。然而,洪苍之中的争斗,只有尔死吾亡,并没有其他。人性的关怀,对于清婉,那是奢侈的,她甚至不会想到男女之间容易产生的情愫。
清婉想着这一路的遭遇,慢慢的睡了,睡的很轻,而睡梦里却有很多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她看到一望无际的花海,她看到一头白色的鹿在奔跑,白鹿踩着花瓣,轻盈的声响鼓动着她的耳膜。她看到白鹿生出双翼,“呦呦……”鹿飞到半空,五彩的双翼划出五彩的光带。她看到白鹿的角在流血,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天空,她看到风未薰握着长剑滑破血红,她看到血红包裹着风未薰,她看着白鹿载着风未薰飞向九天之上。
若薇很会安排,房间就在草堂对面。清婉在梦里无法抓住白鹿逝去的影,忽然惊醒。她起身站在窗前便能看到对面草房的动静。心中有了牵挂,小憩之后更难眠。既不能眠,清婉索性站在窗前看对面的动静。开始,房内还是漆黑,不久,便能透过窗纸看到房内有火光,继而是灯火通明,清婉甚至能听到房内电石火花的啪啪声。继而,火光渐渐熄灭,草屋里复又漆黑,许久不见动静。
等了一会,清婉不见草屋里再有变化,想着或许风未薰已经被医治好了,转身欲躺下休息,忽的,草屋内放射出淡蓝色的光,光线几乎穿透了屋顶,继而是风未薰痛苦的喊叫、老者的断喝声。
清婉心想不好,急速奔下楼,朝草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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