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高中毕业好几年,在某些时候,我仍会想起高中化学老师,也许是因为我是化学课代表的原因,他对我有着一些偏爱,如他把看过的一些学习资料给我。当然,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大概是他的脾气,有次他在上课的时候,大概是有人在偷偷的玩吧,他脸色很难看,但是随即有忍了下来,拉长个脸在那说,有时候我在上面讲,看到你们在下面玩,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转念一想,你们只是众多学生中的百分之一,却是各自家庭的百分之百,我希望你们能抬起那高贵的头,从我学到些许的知识,或许能成为改变你命运的一分。
毕业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除了偶尔教师节会发一条祝福短信外,去年忘了,算是借此机会怀恋一下他吧,我大概不会再和他见面了吧。大家都笑着再见安,可我们都知道心知肚明,这就是永别了吧。如果各位有幸或是不幸看到这随笔,给你们生命添加百分之一的趣味吧,也不一定都是乐趣!
实验室
听师兄师姐说我老师人蛮好,我就选了他,有女同学说我导师蛮帅的,等到见面的时候,觉得他五官确实是标致,很年轻,和我们走在一起常常被误认为是学生。江老师开玩笑道我老师曾是石化学院的颜值担当,后来杨老师来了,便让给了他。我帮老师搬家的时候有机会见到杨老师时,觉得他确实比我老师要时髦,走的是日系风格。
来实验室时距开学还几天,老师督促我们趁还没开学好好熟悉实验室,做点实验练练手。做实验是师兄师姐带我入的门,师兄师姐给我们带了一个好头。我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方向,做实验开始很是热情,什么都是新鲜的,也希望早日出成果,一股劲向前冲。等到正式开课,节奏一下子紧凑起来,我们实验室经常加班,有时候也羡慕室友可以舒舒服服打篮球,事实却是和室友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和他们晚上聊一次天,那么第二天就会起不来,老师一般9点左右上班,我总要比他早点。
有次彩哥说,看你们刚进来的时候,多么有激情,后来这份激情被现实的困难慢慢消磨殆尽。事实确实如此,实验总是出问题,和我老师商量总觉得他答非所问,绕来绕去把我绕进去,问题没有解决还把我训了一通,后来索性不问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老师的回答,静下心去按老师说的看文献,找可能的解决方案。客观因素是老师整天和我一起办公,晚上下班比我还晚,好几次我快到晚上11点了,有些熬不住,就默默走了,他却还在。
下学期,经过一段时间看文献的积累,对自己的处境认识的更加清晰,有些想法我也开始不和老师商量,直接动手做了,结果好的就和老师讨论下,实验方面算是有点进步。但是其他的问题来了,读研前,以为读研只是单纯的搞科研,读研后才知道是什么都要做一些,一团乱。老师的基金快要到期了,等我学会报账流程后,又被拉进报帐的大坑中,看着那些账单真是头疼,还要厚着脸皮去找对应领导签字。领导不好找,他们时间少,任务重,签字的时候要应对得当,令人头大。好处就是给我的生活添了一些新花样,也可以去接触一些人,认识了很多人,还有一笔钱。多出的预算我在电动车和Kindle之间选了Kindle,这是我至今都没有后悔的决定。
老师的基金快到期,对我来说就是以后的酬劳没有保障。他如果拿不到新的基金,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以后没有酬劳;二是老师从工资里给我。前者在学校也是有先例的,后者的话我和师弟师妹加起来也会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我报帐多少有接触老师的工资单,觉得不太现实,不禁有些失落。我也不是真的缺钱,一部分钱我有其他的安排的,加上不想向家里要钱。我带着想体验家教的初衷就接了一份家教,开始了我一周七天班的生活。没过多久,老师的新的基金申请到了,很是开心,生活有了保障,不用向家里拿钱。但是家教我也有没辞掉,就是有点累,明知道第二天要6点就起床,我也不会一回寝室就睡觉,总是磨磨蹭蹭花点时间的。
迎接师弟师妹,是实验室的重大事件了,之前我表示希望老师至少招一个师弟,结果两个都是师妹,真是“惊喜”,体力活还得多干一年。作为师兄,我也不是十分的称职,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去解决问题。一个师妹那边我给的帮助稍微多些,因为课题方向相似。事实上是很多情况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解决问题,我能大概知道是什么因素的影响,却无法准确判断主要因素,我很担心自己的判断会让她们走弯路,因此希望她们自己走下去,这时我也开始理解老师为什么总用那些话回答我的问题。当然,这对于她们也是残酷的,因为师兄被没有给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她们的工作量也因此增加,那时候我能感受到师妹的情绪。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想看她们是怎么解决一些我们都会遇到的问题,我是按照师兄师姐给的建议走下去,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因此不想限制他们。
研二的下半年,很大的一部分精力用在看书上,我已经开始了适应了这读研的模式,实验做事也没了当初的激情,完成自己的工作量就好,加上有些烦躁,所以希望通过看些小说平复心情。开始买纸质书,这里要感谢徐冲大佬的购书经费,后来觉得纸质书不方便携带,特别想到毕业的时候,我买的书要处理掉,真的舍不得(毕业时给师弟了,4本换了他一本),后来一直都看电子书,偶尔也会从图书馆借一些。因此接触了好多写的不错的书,看书中人物悲欢离合,越发能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到研三,来了两个师弟,体力活终于有人干了,老师也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我开始了正式的养老生活。时间多了起来,总是带着师弟师妹爬爬山,看看猴。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们带着我玩,带着我玩综艺里的游戏,带着我玩狼人杀,真的很开心。即使这样,我却仍有一种想快点毕业的感觉,大概是对当前的生活状态厌倦了。可真的到了离开的那一天又有些舍不得,我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年,有点舍不得他们。
刚来的时候,梅梅师兄对我说来以后的日子回很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以为然,等到真正尝到的时候,才加深了我对这个字的理解,但也只能哑口无言。
旅游
看路边的美景,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我大概会觉得:嗯,好看,然后走了我对静止的美没有太多的感想,看到花很好看大概就满足了。对我来说重要的还是一起旅游的人吧。
刚来福建的时候,听到的最多的旅游的地方就是三坊七巷,去过好几次也没有玩出个所以然,反而随着次数的增多,觉得审美疲劳了,有一种武汉户部巷的味道。可能真的像侯老师说的那样,只有老福州人才能感受得到那种韵味。
家教完后半天一般我会直接回学校,偶尔也会去找一下浪哥,因为路过。后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利用这半天去散散心,有去爬了一个不知名的山,山上有个不知名的塔。站在台上感受这个世界真的很静谧,有一种山中无岁月的感觉,也可能只是真的人比较少而已,散心的话我喜欢随心所欲地走,反正也不会迷路。遇到十字路口,很快就能决定的方向,向左或者是向右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相反的前面有什么都是惊喜。有次下雨天,我顺着西湖公园(福建的)的湖畔走,雨天的湖畔显出一种朦胧美,加上人工修剪出来的榕树根须整整齐齐的,又有种错落有致的感觉。然后偶遇了福建省博物馆,进去躲了一会雨 ,顺便逛了一下博物馆。印象最深刻的是福建省的船只的发展史,这是我在其他博物馆里没有看到的。再往前走就到了左海公园,在里面遇到了一群白鸽,唧唧咕咕的有点像是在讨食,可惜它们看不上我丢给它们的方便面。那群白鸽真的是不怎么怕人,我觉得我可以抓到好几支。
有次浪哥听说我去于山风景区散心,他知道我心情不太好,特地过来陪我,感谢感谢。风景区的山上居然有间寺庙,在福建闲逛了好几次,感觉逢山便有庙,入庙便看见一个人在那虔诚地拜佛,恭敬地说了好多话,我也没听清。逛了一会,入后院又看到让人在那求签,浪哥问我求不求,我说不,我虽然敬佛却没有求佛的习惯。后来,来了一对父子问我们求签应该怎么求,我示范性的从中拿出一签说去自助解签就好了,竹签抽到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说好不抽签的,结果还真是抽了一支。
偶尔也会有一些特殊的时候,比如舍友的朋友过来,也会带着我四处逛逛。雪松的朋友过来,带着我和候彭去看海。我没有太多的感想,跟着他们走就好了,风景也一般般,他们在海上拾贝壳,我躺在岸边吹海风,来去路上一直在聊天,使得气氛很活跃。候彭表弟来的时候带我去平潭自驾游,没有做攻略,风景还不错。站在海边,感觉可以被世界遗忘,慢慢的脚下的沙子就会变少,我开始慢慢的下陷,我要是在这站一整天,会不会被沙子埋住,我可不想去验证。晚上看了一些零星的蓝眼泪,跳起来的时候,你盯着脚下看,落地的时候脚下会有一阵蓝色的光。
一个人的旅行也不错,小伟和我商量去旅游的事,只是时间总是凑不到一块,我交完论文我和浪哥回武汉了,一来看看工作的事(我和浪哥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二来看看小伟最近在忙什么,后来他又去重庆玩了。没办法,没办法,一个人我也不知到去哪玩,想着回学校时要经过南昌,不如去逛逛,权当是散散心。当时真的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不觉当时状态有多差,也相信生活的美好,只是真的懒,精神上的那种慵懒,实在是有点难以摆脱。
到了南昌,第一印象是南昌怎么那么的破,火车站外面就在挖,到处都在修路。到旅店放下行李就去了八一官场,没什么特别的,没有十分神圣庄严的气息,除了那一个纪念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少有的几个旅人在拍照。晚上赶去秋水广场,五一将至,广场在修整,没有音乐喷泉,有一丢丢遗憾。赣江的夜景也是常见的灯火通明,充满了都市的气息。反而在赣江边上钓鱼的一对兄妹,还有他们的宠物狗,让我觉得更有生活的气息。接下来去了滕王阁和江西省博物馆,滕王阁比较现代化了,加上我又不是文人骚客,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现代文明早就使秋水不再共长天一色,我却觉得是好事,毕竟来带了便利。博物馆反而超过了我的预期,随性进来,但眼前一亮,都是海昏侯墓出土的文物,给了我不一样的体验。吐槽一下,汉朝还真是有钱。
那些人
十分有幸,经历了一段爱情,至于最后分开也我觉得很无力,她真的很不开心,我做的也始终不够好。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我是没有做到这点。刚开始分开的时候,一点都不痛,反而有些麻木,囫囵吞枣似的没有尝到味道。等到天黑了,静下来,一个人在寝室待着,孤独伴随着黑暗慢慢爬上来。先前吞进的苦涩开始从胃里蔓延开来,到心头,再到舌根,却就是吐不出来。只能慢慢地将感情剥离,寝室安静的氛围我实在待不下去,就常出去跑步。我喜欢黑夜里从树叶中落下的月光,准确时是因为月光形成的影子。月光点缀着周围的影子,稍一有风斑驳的影子就开始跳舞,如同精灵般陪在我的身旁,始终在我身旁。跑完步在喝点啤酒,但是却不会酗酒,不喜欢被酒精麻痹的自己,感官变得模糊控制力也会下降。晚上睡不着我也不会逼着自己一定要睡,迟早都会睡着,多睡或是少睡几个小时影响也不会特别的大,把注意力集中在实验上时间反而过的更快。
还好,有两三个好友,我一直有些羡慕徐冲与雪松,他们两个身上有一些共同的气质,那就是对自己的世界有着清楚的认识,因此做事目的性很强,徐冲是我的好基友啦,我们接触的时间最多,从实验室到寝室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侯彭在寝室和我做了3年的室友,交流最多,算是君子之交吧,带我出去旅游,带我吃喝。之所以是说君子之交,是因为很多事情,他不说,我便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吧,只是还没有到时候。比如在某些晚上,我都已经不想听他说了,只想去睡觉,他却兴致勃勃的说的不停。我大概是幸运的了,当初浪哥和我一起复试的时候,我和他一样对选导师的事不放在心上,结果却千差万别。我时常安慰他,吃苦不是什么坏的事情。浪哥和我之间的交流就是时常一起吃饭,一起说一些生活琐事,畅所欲言地对一些事情发表看法。有次和他在聊天,受困于大雨,就在那里静坐了一下午,也没有太多的谈话,却也觉得很是放松。天色一点点的变暗,我也该回去了。
在研一的时候,添了个外甥女,不会说话的时候总是哭,要吃饭,要睡觉和不舒服都是哭,可能只有笑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心。姐姐总是能拿捏助她的喜好,但是却也很累,一小时左右就要喂奶或者是换尿布,总是手忙脚乱的。孩子生病时更显焦急,天下父母都这样吧。等到她会说话时,她叫我一声舅舅,在福州的我都觉得心快酥掉了,不知她当时叫第一声妈妈时姐姐是什么感想,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
三年来,老妈时常问我研究生学到了什么,这一点,我真的没法具体的回答现在学的和以后用的有什么联系,但是,我真的感谢老妈老爸给我的这三年时间,我暂时不用为生计而四处奔波。才有精力去直面自我,看珍视的东西被时间带走却无能为力,感受彷徨,伤心,痛苦,烦躁,焦虑,其实这一切都很好,让我一点点成长。在这期间,我一直不愿意做出选择,遇到事情也希望混一混就能过去,只是我不做出选择时间也不会停下,或者是说不做选择本身也是一种选择,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也知道,我可能成为别人口中所有人的模样,但我终归只能成为我自己,所以只能努力成长,希望我成长的速度能快于他们老去的速度。毕业了,毕业了,向我的学生时代投下最后一瞥,从此和它永远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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