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回忆太美,我却道,回忆的文字更美!诚如我写下的文字通常感动不了别人,却将自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本就是一个非常念旧之人,且常常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几天前,我看到表妹在空间发布的一组姥爷家的图片,看到图片时,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自姥爷离世之后,我已有十年未曾进过他的家门。一则,家中已无人居住,去也只能徒增伤感罢了;二则,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家的时日却也屈指可数,想去看看的念头也被俗事搁置了!
姥爷在世时,我与妹妹通常周末是在姥爷家度过的。我与妹妹在自己家,丽姐与小平是在她们的姥姥家,我们互为留守儿童。周末的日子,总也匆匆,匆匆是因为欢乐的日子向来比痛苦的日子更容易过得去。每每周末的时候,我总希望与她俩相聚在姥爷家。姥爷与爷爷不同,他总是对我们下一代更加宽容一些、慈爱一些。
姥爷家的墙壁贴有许多张的报纸,贴在墙上大抵是为了墙壁上的白灰脱落,因为我实在不知道那黑白的报纸究竟有什么美丽之处。我们也知道报纸上通常文字居多,我们便以此作乐,这是在饭桌上进行的。吃饭时,由某一人在报纸上报出一个较冷门的字,让余下二人在报纸上找寻,谁先找到算谁赢,然后再由赢者发布施令,由此循环。这种游戏没有奖品,全凭一目十行·眼观六路,也就赢个好玩,这是我们姐仨最常玩的游戏,且不会过时。
姥爷家住在台子上,所谓台子就是为了防止水灾时人们被淹到,由老一辈的人们用铁锹把泥土一锹一锹的堆起来的。台子三面环水,上面草木遍布,夏日凉爽无比,蝉虫无数。雨天里,泥泞的泥土沾满行人的脚,走到家门前,厚重的泥巴通常要被甩上几甩,甩到几米开外的远方,无奈却也有趣。泥泞的日子通常在夏季的梅雨季节里,在那个即清凉又闷热的雨季,日子总会过的尤其舒坦。这种日子通常会有以下几个特征:1、西瓜的清凉 2、单薄的衣衫 3脚泡到水中的冰凉 4、蚊虫在耳边嗡嗡声 5、随时随刻的电闪雷鸣。
姥爷家的菜园就在台子下面,几分钟的脚程。夏季的园子里总是硕果累累,绿意满园。园子里有清新的黄瓜、红彤彤的番茄、丰满的青茄子、密得如长胡须般的长豆角。这个时候,脚下园的时候,请注意脚下,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大大的菜瓜、甜甜的苹果瓜(甜瓜),以及茂密的青草。园子里还有辣椒,青的、黄的和红的,一时间也只能想到这些。
记忆中,姥爷的院中是没有草木的,屋子里也是一尘不染的、格局布置得当。已是年过七十的老人,对生过的质量还是很有要求的。
初看那组图片时,活脱脱的荒凉感油然而生,接下来便是蜂拥而至的回忆。院子里生满了杂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经过十年的荒芜,厨房的屋顶也踏了,墙壁上仍挂着姥爷在时用的炊具,它们经过岁月的洗礼,有的已破旧不堪,有的却还是那年颜色依旧好。厨房旁的那口水井仍完好如初,我们曾在那口井里洗菜、洗碗、用那口井里的水沐浴洗衣,它承载着我们对生活的渴望与不竭的希望!
其中有一张图片我看了很久,在脑海里搜素很久关于这张图片的所在地,一瞬间的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儿时的第二居所(我这个忘本的家伙),不知是不是常年的水土流失,台子变得不再似以前那般宏伟。已是十年不曾到过的地方,我记忆中那熟悉的地方竟那般陌生,内心的失却感一涌而至防不胜防。那条上台子的路是那般宽敞易行,这并不一条我儿时怕行的路,可以轻松的上下,在哪里我知晓了安徽的迎客松、对郑智化的《水手》有了更深的体悟、对综艺节目有了独特的喜爱。那条路是通往我们曾经热追的电视剧、玩过的游戏、一起听过的歌曲、一起包饺子、做家务、一起体悟亲情的路!
回忆总是美的,这种美总是夹杂着伤感,伤感的情感总会存在心头挥散不去。我也明白,那段日子这辈子再也不来,唯有我们这些经历过的人慢慢的回忆留恋。现在的我们也分隔在天南与海北,相聚也只能在家中遇事的匆匆一聚。再见一面却也咫尺天涯。
愿曾经相互依偎的我们都诸事皆顺!
写于2018.4.29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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