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永远分叉,通向无数的将来.”
—博尔赫斯
墙上的斑点,灵魂的翅膀我初次听到《墙上的斑点》差不多是在好几年前,知道这是是弗吉尼亚.沃尔夫的意识流小说处女作。意识流小说里飘忽不定的文字走位总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想读这本小说的意识也一直飘忽不定。直到最近被一个读书小组在限时读书笔记的逼迫之下,我意识里那墙上的斑点才如薛定谔的猫,在打开盒子的一刹那,确定的跳跃进了脑海中。
墙上的斑点,灵魂的翅膀
于是找来小说,不到一个小时看完了全文。又用了二三个小时让意识停留在那些无意识的文字里,试图在沃尔夫思维的迷宫里寻找出一些线索,她写了什么?她写了很多,但她可能也什么没有写。在她的文字面前,面对着那个墙上的斑点。
她的意识犹如1991年的我,站在五角场环岛中央,对从环岛中心往外延伸的每一条街道都满怀着好奇,于是沿着其中的翔殷路了一段,看到了那路边的电影院,一对情侣手拉着走正朝着影院里走;回头,接着往另一条街道松沪路走了一下,看到了一个五金店铺里面的店员恰好趴在柜台上打着盹;回头,然后再往下一条四平路走了几步,看到一个面馆里几个食客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面条。于是那些瞬间的景象永远停留在了我的片刻的意识里,抑或是我片刻的意识永远停留了在那些瞬间的景象里。
同样,沃尔夫的文字表达了可能只是几分钟,甚至只是几秒钟的她在那个不明斑点前的意识而已,而斑点和意识却已经在那一刻牢牢的交织在了一起,哪个更为真实呢?想来沃尔夫意识的脑细胞在那时定做着充分的分子无规则热运动,如散落在一盆水里的花粉,漫无目的的无序漂浮在盆中的水面上,拼命旋转着自己的命运,但却始终在盆里。其实这个盆也就是沃尔夫对世界,人生,人性的思考,穿越了历史,树,河流,唐斯,惠特克年鉴,还有原野上的那些鲜花。她一边让意识像头迷路的小鹿在森林里乱窜,又一边让意识像个唠叨的少女喃喃自语着,诉说生活的无意识,思维是无意识的。而真实的生活也总是让人意外的,但生命却永不消逝。
墙上的斑点,灵魂的翅膀她的意识里对有段木头的意识流。“木头是值得思考的一件事。他来自一棵树,树木会渐渐长大。但是我们对它的生长经历一无所知。他们在森林,草地或水边生长,它们随着岁月生长,无视我。……酷寒使树木的纤维开裂,最后的暴风雨将树摧折,树叶落入泥土。即便如此,生命未消失,这个世界上散布着这棵树上的千百万个坚强而清晰的生命,可能在卧室,在轮船或者人行道上,也可能被制成房内的护壁板,喝完茶后,人们就在这屋里抽烟。”然而, 真实的生活未必比无意识的思维更真实,正如她那个出人意外的结尾,“啊,那个墙上的斑点!原来是只蜗牛。”
墙上的斑点,灵魂的翅膀意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沃尔夫让意识围绕着眼前的细微现实在无边的思维里恣意游走,表述了人生的种种不确定性,不由的想起了另一篇小说加缪的《局外人》里的默尔索被关在监狱里打发时间的时候的,他的方法不是让意识在无意识的思维任意游走,而让意识围绕着狭窄的现实的在有限的思维里层层剥开,他回想从前的房子,让想象从一个角落开始走,再到原处,心里数一路上所看到的东西,数完了再深入,接着是每一件家具,然后是家具上的每件物品,至然后是每件物品上的细节,每一个装饰,每一道裂缝,每一个缺口,每一种颜色。。。
他总结出来的一句话“一个人哪怕只生活过一天,也可以毫无困难地过上一百年。”
墙上的斑点,灵魂的翅膀这只是一个不愿辩解的人,宁愿让自己的意识真实的存在于确定的但可能是狭窄的现实里,也不愿意让意识去做任何妥协,未来的岁月并不比我已经度过的岁月更真实。虽然,加缪和沃尔夫想要表达的内容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现实未必比意识更真实,未来也并不比过去更真实,但灵魂的翅膀却总会真实的展开,在岁月里让人性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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