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
凌晨的夜里，窗外雨声潺潺，一只蚊子的飞舞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实在费解，隔着薄被，它是怎么叮上我的？如此三番五次不肯罢休，我觉得浑身上下似乎都痒了。无奈，我只得起身去关注它。插上网购的高大上的吸蚊灯，却对它不抱多大希望。我打开大灯，仔细搜寻了一番，夜里的墙分外雪白，一眼望去它绝无藏匿的可能。至于在不在那床脚、桌下、家具缝隙，我就不得而知了。姑且先躺下，等它来战！当我拉开了架势要和它决战时，它却不见了踪影……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雨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紧密急促的感觉，落在窗子的雨棚上“噼啪”作响，似乎是要和我这个不眠人作伴，它显得愈发精神，感觉一阵阵雨由远而近地靠近……我暂时没了睡意，想起上一次被蚊子吵醒，还是在乐子第一次在西安住院那会儿……
对我而言，那是一段至暗的时期。直到如今，我其实也不愿提起它。
当我们辗转来到这家医院安顿好后，暂且顾不上收拾支离破碎的心情，首先要面对的是每天的康复治疗和日常生活。担忧、焦虑、陌生、尴尬……白天，被一系列的复杂情绪包围着，陪着小心、耐着性子强做笑脸。夜晚，只有夜晚才是属于我的，孩子睡了，任思绪来回翻转，不知道前路漫漫，我会走向哪里？就在这寂静的夜里，耳边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是蚊子！用手扇扇发现无济于事，临床也被蚊子吵醒了，怕咬了孩子，我们拉开灯开始了歼灭战……夜晚的灯光分外刺眼，雪白的墙壁上停落的蚊子分外目，“啪”！……“啪”！……“啪啪啪”！……不一会儿，我已是双手“染满鲜血”，战果颇丰啊！耳边逐渐清净了，孩子睡得正香甜，我倒有些意犹未尽，有些不舍地关了灯，累了一天的我渐渐睡去……
今夜，在雨声中，曾经关于蚊子的记忆又重新涌上心头，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写于2020年8月19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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