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上门安装净水器的师傅,很有可能周五来不了了。她回答说“好”。
等了几秒钟,她假装不经意地问我:“最近,有没有和你弟弟联系?今年他回不回来过年?”
“他肯定会回。”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你怎么这么确定?”她好奇。
“因为他是我弟弟,我们认识几十年了”,我半认真半调侃,顺便停顿了一下,暗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语调和措词,让它们尽可能听起来不让人反感。
我说:“他很想回家过年,他时常牵挂你,你也时常牵挂他,但是,你们俩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战术性地呵呵一笑。
“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不敢回家,他说是因为你每次都强行催婚。”见她心情不错,我乘胜追击。
她迅速做出反击:“不是我想催婚,而是他的确到了结婚的年龄。这个月,我有好几个婚宴要参加,你表哥家的儿子,还有村里……”
妈妈顺着她的逻辑和叙事,扬长而去,我在电话这头,沉默地听着,心里想:今年我一定要改变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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