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季羡林先生,是在他的二月兰。
记忆中看书很早,所以很多书的作者都记不住,然而唯有季羡林,我与这种普通的花名一起记住了,记了这么多年。
那时候总是会很快进入一些很深的情感,也能用我的方式理解主人公的喜怒哀乐,很小的时候,我是一个会为了某些伤心的场景而伤心的人, 当然,也是有选择的。只是, 一些悲伤过度的场景深入我的心里,便扎了根,并没有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渐渐释怀,那几个片段却常常于不经意间跳出来,再次击中我,我只能停下来我思考的脚步,把心静静的从那种悲哀中走出来。只是,这样的情绪大起大落,对人的健康是极为损害的。 如同二月兰时期的季羡林,也如同读到他的二月兰的我。
可是让我欣慰的是,季先生极为长寿。这样看来,“愁多焉得玉无痕”也不一定,对人生付出了比别人双倍的情感,是不是也照样得到了人生的厚待呢,机敏的智慧触及到了周围的生物,被牵扯到心痛,然而,也收获了福荫。心被伤的痛哭的时候,抚慰自己的,天地间也不会只有自己,公平的,不是只有人生。
可是我如果回头看那段二月兰时期,我是很怕回头看的,因为,能够承担的大概只有那个没有退路可走的主人公,旁观者在哀伤的同时,是不是更多的是心惊。就如同<圣经>上所说,不能回头,回头就会变成盐柱子。没有告诉后果,只是用严厉的惩罚来截止.
可是二月兰是不理解这些的,虎子和咪咪大概也不理解,它们用它们的懵懂,宽慰着主人的心,也让主人更加悲凉,如果天地的存在只能是你证我证,无可云证,或者你证我证,天地可证的话,这天和地,就真的连二月兰也不如了,更谈不上虎子和咪咪.
然而,季先生还有它们,我还有什么呢?
我还有的,是我自己。
不过我还是有些害怕有一天我也看到了将花开到了树上、天边的二月兰,因为以前没发现,现在遇到便会明白了。更可能,我也会听到它们的呼吸声,听到它们的欢笑声。或者是,我也懂得了类似二月兰的如火如荼,遇到的不止是二月兰,到那时,我该怎么办呢,是如同季先生一般的欣然追寻,还是如现在的我一般退避三舍。
所以我还是不聪明的,没有答案,就是没有明白,因为季先生是智者,而我,只是个庸人。智者遇到迷途总是会负重而轻舟前行,庸人却连启航时的目标也经常忘记。
我确实找了很久,得失中,放下了很多,追逐中,放缓了脚步,如果此时这是对的,那么,我也就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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