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阿辉是警察局刑事技术科的新生,对他来说一切刑事案件现场都有令人神往的未解之谜,所以但凡有新的刑事案件发生,他都抢着要参与勘察。
一个星期一的早晨,阿辉如往常一样正在整理上个星期的余留文件。突然,值班电话响起,“马上派人到怡河公园,勘查命案现场”阿辉接起电话,不等他问,对方已说明要求,阿辉从声音辨明,打电话的正是刑警队的章队长。
挂断电话后,阿辉立即将情况汇报给了技术科苏科长,并主动要求前往学习勘察,苏科长见他好学,于是同意阿辉跟随。
现场位于怡河公园一处鲜有人前往的竹林。阿辉跟随苏科长先开车到公园里离案件现场最近的一条路边,下车后,继续沿公园小径步行。正直四月,樱花飘落蔷薇花开,各种植被繁茂如常,在公园散步的市民似乎并未听到任何消息,依然各自欣赏着风景,没有人注意到阿辉等人的异常。而此时阿辉,已幻想出了无数个案件发生的境况,仇杀、或者抢劫杀人、或是为情杀人,各种情景盘旋在阿辉的脑子里。
越往现场前行,路越窄,人越少,到最后已不见任何人的踪迹。前面的路,各种杂草也未耐住春寂寞,和着干枯的老茎四处乱串,四月的阳光射向地面,泛着金黄,让人几乎分辨不出路的方向。就这样,阿辉跟着苏科长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达案件现场。
一个小时前,章队长和几名刑警队员已在现场布置了警戒线,并在警戒线外等着苏科长等技术人员。会面后,章队长开始介绍案件情况,“早上8时许,公园管理人员如往常一样,每周一检查园区各处防火情况,在途经竹林时发现,一具女尸躺在竹林内,身下有一滩血,后报警。据管理员介绍,竹林四周因长年未除草,杂草丛生,最近些年市民基本不会到竹林游玩。目前,在现场附近,仅公园管理员、刑警队员出现过。死者腹部被锐器刺上,初步猜想为受伤后,失血过多,休克性死亡......。”
听完介绍后,苏科长开始组织现场勘察。阿辉跟随苏科长开始找寻现场每一件可疑的痕迹,在现场的所有血迹、鞋印、散落的物品都被一一记录。在离尸体大概两米的草从里,阿辉发现了一粒被踩得不像样子的新鲜烟头。他小心翼翼的将烟头提取装入物证袋。4个小时后,勘察结束,法医开始组织尸检,阿辉便跟着苏科长等人撤离。
回到单位后,案件现场所有提取的物证、血样等都被送到实验室进行DNA检验。
大概一天后,命案侦破。死者彭春,女性,30岁,和有妇之夫“搞外遇”,因强迫男友离婚,而被男友约在竹林见面时杀害。
案件侦破后,令人不解的事情出现了,阿辉提取的新鲜烟头DNA并未比中任何一个出现在现场的已知人员。不是嫌疑人,不是死者,不是公园管理员,不是任何一个警察。意味着现场还有其他人出现过,但经过审讯嫌疑人否认有其他人参与作案;公园管理人员也称报警后未通知其他人到过现场,且一直在现场等待警察到来,未见无关人员出现。
就这样,烟头成了未解之谜。
三年后,阿辉因为对业务的钻研,很快成为技术科骨干,大大小小的现场也出了不少。也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阿辉被要求勘察一处自杀事件现场,在现场提取的一枚烟头DNA比中了两年前彭春被杀害案现场烟头DNA。但工作未能持续开展,因为已确定为自杀,所以事件在排除有犯罪行为发生后,就结束了调查。
近两年来,两个生命结束的现场同时出现相同DNA的情况时时在阿辉的脑海里出现。他内心一直怀揣着要解开这一谜团的信念,但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直在反思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他甚至在怀疑问题是否出在DNA现场提取或者检验过程中,或者保存物证的物证袋中,再或者这是哪位警察的恶作剧。
又到星期一该上班的时间,阿辉尚未出门,手机便响起铃声。接起电话,苏科长急迫的说道“马上出现场,又是一个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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