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数千年,特别是最辉煌的近一千年,就像无边浩瀚的星空。仰望星空,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命运选中的人。
在我们所生活的浩瀚的星空中,是数以千百万亿计的距离我们遥远的硕大的天体。然而我们肉眼所能够看见的星星上,都没有人类存在,甚至没有其他的生命存在。而在脚下的这个蔚蓝的上,除了七分海洋之外,在这个仅有的三分土地上面,生活着七十亿人口,我仅仅是这七十亿分之一,只是所有会思考的人类中的一个,但是站在星空下,我总觉得我是宇宙的唯一。因为,此刻,无论是谁,哪怕是文坛泰斗,哪怕是思想届的名宿,哪怕是雄辩的演说家,也不能左右我的思想,不能左右我穿越数百万亿颗星球的思绪。所以,此刻,我已然成为自己文思的主宰。
有的时候,不得不用命运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个被命运选中的人,没有被选中做一个将军,没有安排做一个商人,没有阴差阳错的成为一个理工男,没有被一次次筛选踢出学校的门。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最终进入梦寐以求的中文系(文学院)。虽然这离写作依然还很遥远,但是一直都在围绕着写作旋转。
写作,其实不由这些外在的环境决定,而完全是一个人的事情。而一个人愿不愿意写作,由于种种机缘,出现的决定性因素,有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对于别人来说一瞬间,但是对于出现写作的命运转折的人来说,是永不磨灭的永恒,因为那是被命运选中的瞬间。
说起来好笑,我出现这个命运的转折竟然是因为一幅画。在这之前,对于语文总是敬而远之,语文上背诵的篇目,怎么背都背不会,也发现不了那些老师们反复讲解来讲解去的篇目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妙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津津有味的讲解《白杨礼赞》,分析为什么白杨树是一种不平凡的树,我昏昏欲睡,只是细细的观察着老师满是粉笔灰的手会按在谁的课桌上,还有课桌主人的表情。
但是,在某一个瞬间,百无聊赖的我翻看到了语文书前面的彩页。那一页,下面是小小的密密麻麻的劳苦大众,脸上都是苦难的表情,表示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在上方,有一个大大的头像,满脸的严肃满目的悲悯,就像一个伟大的神明。这个头像有着浓密的八字胡,深邃的眼睛,平头,但是每一根头发就像是钢刺一样直立着。这个人我们每个人都很熟悉。这也是意识形态很强的十分拙劣的有着时代烙印的一幅画。但是就是这样一幅画,让我发生了惊天逆转,从此喜欢上了语文,喜欢上了写作,喜欢上了文学,并有了一个成为文学大师的梦想。
这副画中触及我灵魂的高光点在哪里呢?其实就是对文学运用的夸大。我当时天真的认为,原来文学竟然有救苦救难的神奇作用啊?在那个心中依然还有英雄主义存在的年纪,在消息相对比较闭塞的九十年代,确实让我心里发生了变化,开始愿意接近语文。从那以后,需要背诵的篇目很快就能背会,背过的内容久久不会忘记,写作文也开始注重创新,注重语言的表达。并且在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依然舍弃了比较擅长的理科,选择了文科。在大学里即使没有读中文专业,也依然克服种种困难,到中文系去听课,然后跨专业依然读了文学院的研究生。一直到现在,也依然怀揣写文学的梦。
虽然现在已经不相信文学真的能够救苦救难,但是更加确信——文学,好的文学确实能够抚慰心灵,也能够填满人生的孤寂。
为了这看似虚无缥缈的原因,也因为这天赋的情愫,我至今坚持写作,也将终生写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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