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笔下的人性阴暗又自私,可我们忘记了,无论在哪个年代,美好都几乎很难成为人性的代名词。
小说讲了一段陈旧的故事。
葛薇龙落难从上海到香港,为了在香港求学投靠姑妈梁太太,梁太太是香港已故富商的第四房姨太太,热衷在男人之间游走交际。
她从清醒自持到一天一天沦为为姑妈招揽男人的交际花,她爱上乔琪乔这个利用她当搞钱工具的对所有女人都花心的男人,可她甘之如饴出卖自己,活在自我安慰的虚妄的假象里。
可她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她明白她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角色,她明白乔琪乔对她不过是刹那的温柔,她也明白,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她仍选择在自知里沉沦。
她说:“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这不是她的豁达,也许是她对自己认了命。
世上的许多女性总是因着男人而大喜大悲,张爱玲对这一点实在看得透彻。
“梁太太手里使刀切着冷牛舌头,只管对着那牛舌头微笑。过了一会,她拿起水杯来喝水,又对着那玻璃杯怔怔的发笑。伸手去拿胡椒瓶的时候,似乎又触动了某种回忆,嘴角的笑痕更深了。薇龙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想道:“女人真是可怜!男人给了她几分好颜色看,就欢喜得这个样子!””
似乎这是女性与生俱来的依附性。
葛薇龙她不是不知道,她是无法同自己内心的情感抗拒。
中国的女性是很悲哀的,总是轻易被爱情操控,包括这个时代的我们,都无法真正的克制自己不被情感所支配。我太能理解葛薇龙的那种既脆弱无助又渴望得到的心情,她没有办法挣脱自己的牢笼,可我们兴许还能。
如果不能够拥有好的爱情,那就拥有好的自己。
我们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有的人做到了,也许大多数的人还差一点儿才能渡过自己。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同自己做斗争的过程,这是生命赋予的使命与意义,我们都不要辜负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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