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焦点团队网络中级五期梁艳分享1283天。2020.11.30
“当病人表达的想法超出了常人所持有的信念时,尤其是当病人对这些想法坚信无疑时,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严重的标签是建立在传统观念上的,这种极端的表达代表了一种相当固化的病理性思维;如果是被害妄想,病的情况就更严重了,这就暗示病人可能会采取某种激烈的报复或防御手段。在任何情况下,这类病人都会被认为已经超出了正常逻辑或对话所能及的范围,治疗师也会常常感到自己在应对一个疯狂的人,这个人可能很危险。”
案例:“我知道你的办公室被窃听了”
来访者(病人):我知道这次访谈正在被窃听,但不管怎样,让我们继续吧。
治疗师坐直了身子,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恼怒说:该死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侵犯我和病人的工作隐私!我们现在就停下来,直到找到那只窃听器并把它丢掉!于是他开始查看书桌抽屉,摸桌子下面,检查他的电话。还坐在那里的病人(来访者)被治疗师的反应和他搜索的强度吓了一跳。治疗师转向病人说:“别光坐在那儿!帮我找到那该死的窃听器!我们要找到它才继续。”………偶尔治疗师会问病人“你找到了吗?”病人回答没有时,治疗师说:“好的,继续找。我们不找到它就不继续谈。”………在治疗师的坚持下(找到窃听器),最后,病人用一种疲惫的语调说:“忘了窃听器和联邦调查局吧。那对我来说不重要。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的婚姻,它快瓦解了。”……
以上摘自《困难案例的短程心理治疗》一书。
从上述案例带给我的启发是,治疗师没有被转介者对病人症状的描述而贴上某种病情严重的标签,治疗师打破常规的方式,顺着病人的想法,相信病人说的是真的——正在被窃听。按照保密原则的要求,被窃听是不允许的,作为治疗师,必须加以维护,所以一定要找到窃听器。而非否定病人的想法,告诉TA在这里窃听是不可能的,那是你妄想的,结果会怎样?陷入无效的死循环中。最终也不会让病人自己说出“忘了窃听器和联邦调查局吧!谈谈婚姻”。当然,案例中的病人或许想通过“妄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暂不想是否真的“妄想”,让我想到了,作为咨询师,遇到“怪异”的来访者,不妨先接纳TA的“疯狂”想法、做法,然后根据来访者的叙述以及观察其行为举止,让其看到是“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而放弃,找到表象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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