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是北京春天的风。
有时候,温和的吹起行人的冬衣,露出人们渴望被阳光亲吻的身体;
有时候,我有情有意掠过春光乍现纸条上的花,让黄的、红的、粉的花瓣如雪般飘落一地。
有时候,我成了凛冽的沙尘暴,让华丽的春光被黄凸凸的颜色掩埋。
对,这就是当下的我。在流动,但不稳定。
每次写完一篇文章,最期待的是夜深人静时悄悄的发到各个群,然后小鹿乱撞版的入睡,等待黎明。
这样的期待会延续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手机,看看阅读量,盘算着是否能破千,啥时候可以破万。
是的,我有点像周扒皮,天还没亮就潜伏到鸡窝叫醒每一个长工的灵魂。那周扒皮就是渴望数字和成就的我,我并不是想要否定他,而是季度认可,我有利欲熏心,渴望出人头地的一面。
那些长工呢,便是我内心里那些极度渴望自由,但又被数字困住无能为力的灵魂。
周扒皮和长工之间的博弈,其实就是我当下的“半夜鸡叫”的小剧场。面对遥遥无期的写作功课,我也在反思,到底我是想写,还是我在强迫我 自己去写,证明自己的,刷存在感?
我发现,我对待“简书”和“微信公号”的态度截然不同。
简书因为我的无欲无求,只是吐槽,倾听自己,因此拿来就写,从不纠结。对,这个舞台是留给自己的,无论当下的我是春风、周扒皮、还是长工。
但公众号的写作,我需要把自己准备好,这准备是身体的、灵魂的、周遭环境的准备,一切都好好,我才敢动笔写,写的时候有时辗转方策、夜不能寐,但也有写到动情处,都恨不得要嫁给自己的时候。
写公众号时,我是给那个周扒皮写的。
那时,我心里的小声音是:
——该写了,不写就招不到生,赚不到钱了。(这是恐惧的声音)
——该写了,看人家日更,活的好好的,篇篇10万+(这是嫉妒的声音)
——该写了,有那么多人都等着呢。(这是要去讨好的声音)
——该写了,在不写,就要被拉黑了。(这也是恐惧的声音)
但用简书写,又是怎样的声音呢?
——手痒痒了,想写了
——太难受了,写出来吧。
此刻,我准备好了明天的读书会,悠然的坐在巴黎贝甜的大桌子前写简书。随便写点什么,比如,这张可以座20人的顶级大桌子,是用整块板做成的。只有我和对面的一个女性,两个人享用。
那个女性30岁不到四十。带着耳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从屏幕上抄写一些信息到白纸上。她的身旁,已经放着一摞写好的纸。
她的面前放着她吃过的晚餐,一片剩下的披萨边,两瓶果汁,分别是鲜榨的,和带包装的,其中一瓶还留着1/5黄色的果汁,我猜,她可能要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这点剩下的果汁可能是用来帮助自己度过下面的时间用的吧。
她的耳机绳式红色的,看起来质量很好,不便宜。
女性脸上有一些红色的斑,我猜这是过敏的症状。如果是,还要在这里学习或者工作,也很不容易。
女性打了个哈气,有些疲惫。但神情很专注。
咖啡厅放着缠绵的法语爵士音乐,让我越发的放松和慵懒。
这样的环境,真的很适合这样的长工,哪怕有周扒皮逼着,也可以放松的把文章写完。
我突然有了灵感。我的公众号第一稿要在我喜欢的环境里完成。先不用完美,只求放松。给自己一个时间限度写完,然后在留给后面的自己去纠结。
周扒皮不用逼着我写,他老人家可以用来监督我后面写出的文字拥有高质量,而非在写作的一开始就甩我几鞭子。
写到这里,我的左手已经麻木了,长工该休息了。
对面的女性还在认真的抄写她的手机,我猜她很喜欢正在做的事,或者,这件事对她很重要,祝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