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城里的大泥坑的存在,其实也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那时候很穷,家里都很难吃上猪肉,但是有了这个大泥坑的存在,街上就会有便宜猪肉卖,每每这时,人们就会奔走相告:
“快去买便宜肉罢,快去罢,快去置,一会没有了”
哪怕买回来的肉又紫又青,也仅仅是怀疑了一下是瘟猪肉,又立马推翻,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哪能是瘟猪肉呢?一定是那泥坑子淹死的。
然后心安理得的煎、炒、蒸、煮一番后,吃了起来。
有那吃出病来的,就会说:就算是泥坑里的淹死的猪肉也不能抬来市上卖,死猪肉终究是不新鲜的,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卖起死猪肉来。
但是也不会说卖的是瘟猪肉,只是说卖的是死猪肉。
有那吃了没病的,就会反驳:那肯定是你三心二意的吃,你吃它,你还要怀疑它,那肯定是不行的,你看我们也一样的吃了,怎么就没病?
也有那知道是瘟猪肉,不敢让孩子吃,然后就告诉自家孩子那是瘟猪肉不能吃,孩子就会说出来。
若是当着外人说,家长就要教训孩子,不让他乱说,若是孩子还是固执己见,就会打孩子,打到他承认那不是瘟猪肉为止。
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一个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知道,但只有那个孩子说出来。
呼兰河城里的人就这样自欺欺人的维护着这个泥坑死猪肉的谎言,绝不允许谁来打破这种秩序。
孩子被强制的扭转观念,在呼兰河城这个环境下,孩子长大又成为他们的父母去扭转他们的孩子,如此代代循环,然后麻木的生活。
所以,总的来说,存在即合理,泥坑子的存在带给呼兰河城的人的福利是实实在在的:
“第一条:常常抬车抬马,淹鸡淹鸭,闹得非常热闹,可使居民说长道短,得以消遣。
第二条就是这猪肉的问题了,若没有这泥坑子,可怎么吃瘟猪肉呢?吃是可以吃的,但是可怎么说法呢?真正说是吃的瘟猪肉,岂不太不讲卫生了吗?有这泥坑子可就好办,可以使瘟猪变成淹猪,居民们买起肉来,第一经济,第二也不算什么不卫生。”
所以当泥坑被淹的时候,就会说要把院墙拆了让出一块来拓宽路面,院墙里的主人是不干的,于是出主意说最好是沿着墙跟种一排树,这样就行人就可以攀着树过泥坑了。
但是说用土把泥坑填起来,那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因为如果填上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福利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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