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11篇)

作者: 青山1213 | 来源:发表于2022-06-24 07:56 被阅读0次

诸子:无

“一切都诞生于无!”说完这句话,老子便骑着青牛准备出关了。

这时候,正是晚霞满天。西周的天空特别的好,西周的洼陷的土地一片的恢弘。

而落下去了。

西周的天色晚了,在酿造酒的西周人,在播撒种子的西周人,在组边礼仪的西周人。

你们的老聃正骑着青牛出关了。守藏吏的名号太久了,

西周的雪正大了,一切的影子,射出的影子,我的老聃之地,老聃的耳聋,

老聃的雪,所有的雪,都飘忽了。只有无。一切来源于无。

一切,老聃坐在大地上,仰望天空,西周的天空渐渐陷落下去了。

老聃打开收藏室,那些壁画,那些马匹,那些书籍,一些卷宗和遗稿,

都发黄了。都发出了悲哀的颜色。

唯有老聃坐在枯寂的莲盘上,唯一的正朔,唯一的饕餮,击飞的泥沼,

以及几枝桃花,嫣红的属于诗经里的桃花,还在灼灼热热了。

而此刻,无的地方继续飘忽起来。老聃坐在守藏吏的屋子里,继续想着出关的事情!

而此刻,老聃真的来了。

他坐在青牛的背上。

关令尹喜也坐等在地上,他在等着老聃的到来。这一时候,老聃岿然来了。

老聃坐着的青牛一摇一摆的。等着老聃的抵达。

黄昏了,暮色渐渐上来了。

老聃坐着的青牛,穿出了古老的道路,从周原的土地上走出来了。

老聃会着暮色。千里之外的孔丘,这个他的学生,以自己的暮色而开拓疆土了。

如此,甚好了。

这个,真的甚好。

老聃鞭打着青牛,青牛追逐的愈发的急了。青牛上,背脊身,一片的周易的颜色。

在易之中,老聃汲取了万一的无。那是宇宙的空无一物。枯寂的空洞一片。

一切都在摇晃。

一些盖住的木门正在摇晃。

老聃的家,就靠近在周原的土地上。而西岐的土地,守藏吏的光芒,至今还在散发。

唯一得劲的家,是在西岐了。而如今,老子愈加地狂热都了可以了。

一生的命可以辽阔了。

都可以满足了。一切都圆满了。一生的无,化作了道德经五千言。至今波荡着。

那些无声的文字,道德经的五千年的记忆,化作的向西泪。一片的金黄。

老聃继续坐在青牛背上。而关令尹喜还站在一旁,那五千言的文字,至今在何处?

诸子:周敦颐

莲花峰下,周敦颐饲养了这一些莲花。濂溪书房正在远处。

靠近了书房。书房里冒出屡屡的青烟。烟上去了,低低的书屋,易经一般的语言。

而在濂溪之中,鱼儿正欢快地游动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从濂溪书房飘出。

这些烟,正是人间的烟。人间世,庄周一边编织布袋,一边在洗濯着自己的脚丫子。

庄周室中,空无一物。只有寄托着的一卷卷的竹简,摊开的书房,看到了的濂溪。

我的濂溪,正一人独坐于书房之上。

濂溪书房处于莲花峰下,四野起来的呜咽,呜咽了周敦颐的原色。

周敦颐,一生清寒,一生清贫。

唯有易经的占卜,占卜了一生的辽阔和炊烟,占卜了一世的大海和波涛。

可是,莲花峰下,那不老的书房,濂溪书房,外面的云彩暗淡了。

将二叔的女儿接来,将道县的门户打开,将濂溪的水荡漾起来。

此刻,周敦颐搓澡了。

他侧坐在了濂溪书房之内。阳谷洋洋。稻谷已经在庐山脚下开始了生长。呜咽的时候到了。

舟的云翳。周敦颐的颜色。兀自的叹息。呜咽的叹息。一路还在生长。

周敦颐打开窗户。

濂溪书房打开窗户。

北风兀自从窗下来了。

打开窗户,将太阳应景老了。老去的周敦颐,老了,颜色老了,只有功业不老了。

而此刻的濂溪书房,灼烧着的莲花,爱莲花的暮色,爱莲花的气节,爱莲花的矮矮屋门。

正从风里涌上来。

看见了屋门后的濂溪书房。看见了莲花峰上的兀自的祥云。看见了濂溪丽丽的鱼儿。

打开门窗。

打开莲花峰下的蝴蝶。

一色的圆周。庄周一人,兀自坐在辽远的天幕上。庄周看着周敦颐。庄周梦见了蝴蝶。

庄周的梦幻。

周敦颐侧方靠在书房里睡一会。兀自的风,起来了,打开周敦颐的窗户,户外涌来大鸟。

一只只大鸟,非常大的大鸟,刺耳了,兀自地飘忽了,如同卷子上的青烟,烟弥漫了,大飞的鸟,此记了此刻的莲花峰。

庐山打开了。

周敦颐的梦境打开了。

周敦颐侧坐在濂溪书房内,木看着屋顶上的门户,他看到了太阳图。看到了阴阳图。看到了太极进入大地的入口。看到大地暮色积累。看到太阳易。易的光芒。易的波涛。易的图景。

唯有周敦颐,坐在濂溪书房内,进入的暗淡的房子,上溯了的庄周之老子。咿呀呼唤。

入了门户,周敦颐仿佛开启了一扇门。

门打开了。

周敦颐的梦境进入了大海潮一般的巨大的门户。青烟起来。大地摇晃。

那唯一的莲花峰下,建造的濂溪书房,入夜并散发出光芒,周易的颜色终于显露了。

诸子:青铜

“我喜欢青铜,如肉一般的青铜!”孔丘站在鲁国的太庙之外,往内看着。

太庙里烟火纷纷。拙火播出,泪眼朦胧。

而孔丘举起手,以自己的手轻轻地叩击着青铜。

墙壁外面的地方,青铜正以自己的颜色而护住了波荡的朝廷。

里外如一,太庙聚集了。火焰爆出的地方,入炉了,炉火上,丹青颜色一片。

而青铜,刚硬的青铜,青铜的外面,裹挟着大块的金黄的黄昏。

铜铁之内,缸养的青铜,露出的宫门之外,孔丘,一人独自站在太庙之外了。

“我聚集起了青铜,如堆叠着的金黄的青铜,如血一般的青铜,如单臂上的青铜。”

“是的。一块块的青铜。堆积在西周山上的青铜。放眼四海的青铜!”

孔丘说道:“内外如一的青铜。各方应答的青铜。火焰杯上的青铜。缸体诗一般的青铜。”

孔丘抵达了太庙。

孔丘如同丧家犬一样。待在了太庙之外了。

鲁哀公正从宫外赶忙地逃来太庙。掳爱的哀公,鲁哀公,已经抵达了太庙之外了。

“孔丘了,我的青铜的眼纹,我的青铜一般的颜色,都已经聚集了。”

“是啊,我的君主,你的侧望的地方,已经落满了青铜。”

青铜的颜色是逼真的。

青铜起来。堆积着的山岗上,到处是鹿满的鸡蛋粪土。洪荒之外,青铜鼎。青铜柱。青铜缸。青铜雪。青铜门。是的,青铜门。“我的孔丘了,青铜门在哪里了?”

鲁哀公聚集在门外。太庙之外。太庙的台阶上,到处是青铜的颜色,盈满太庙。

在太庙里,诗经之声一一起来了。“归一的西周了,玩撒国海的西周了。门蛮王的西周了。”

“如今,太庙满了。太庙之声,如同青铜的斟酌。如同青铜的起伏。”

孔丘站在了太庙之外。

孔丘转着南门。转着南门之后的青铜的门。青铜一般的打击。青铜一般的叩击。如衣裳雪。

如南门之外的鲁哀公的碣石和如雪的稷下学宫。

在稷下学宫,各界人类,王坟大几,入得的坟,飞的坟,堆积在稷下学宫,愤世嫉俗了。

如雪的太庙。屋顶上,各类的门已经开了。

“孔丘了啊,我的各分类的门户,都已经开了。我的青铜,请倾吐你的心声。如何的青铜?”

鲁哀公议论道:“我的孔丘,青铜的颜色如何抵达?青铜的背部上如何抵达秋声?”

孔丘道:“如何的青铜。鱼钩的太庙,纷纭的太庙,步步为营,不为的青铜,正在太庙里。”

于是,孔丘向着南门走出去。

太庙里剩下了蜡烛纷纷。

一些蜡烛还在燃烧。而燃烧的火焰盈满了青铜的颜色。

青铜的颜色高达而发黄。

青铜的颜色抵达了太庙而恢复了当初的天下。青铜的天下。青铜堆积而非常的天下。

周天子对着天上的雪,纷纷呼号:“这青铜的雪,这青铜的马,该来的抵达来,菲菲的雪,如今的雪,却是凝结的一片动荡。”

直到如今,青铜已经变成了诗经之中的血红,一阵的酒杯响了之后,太庙便是几世之后。

诸子:关中门户

张载及其弟子独坐关中。左手望过去,是渭河。渭河之水正浩浩荡荡地流淌向东。

而在右手,则是蛮族一千个,一部周易握于手中,挥舞着的丹青碧水,流出的河曲,蜿蜒,激变,挺住,意味着躲雨了,以为可以凭借着马匹而横绝千古,奈何了?

“关中啊,你的名字,意味着躲过了惨绝的劫数。可是,关中,张载猛烈地抬起头,看到了大地上的苍茫。乐音高古。凭栏远眺。可是,江湖悠悠,奈何入于关中?”

“是这样的。果然是这样的。这照壁的铜镜,这千古的铜镜,照出了关中的魔鬼。”

张载及其弟子卧于北窗之下,风吹来。

张载卧于惨烈的北风之下。止息的风,兀自的吹来。吹破了关中的山峦。吹倒了关中的明月。可是,关中的雪,还是飒飒地下来了。凝土一般的风,几树的造影,造影之外,关中盗掘的坟丘,猎猎的车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关中。

关中门户。从细微的关中之门进入,张载看到了一个不绝的世界。

“呀,这空旷的世界。这横绝千古的世界。这门户细微的西决的世界。这摇晃着的铜镜一般的世界。从这里看出去,关中腹地,庇护了自己的眼睛。睁开,看到了弯曲的世道。”

可是,如何了?

张载及其弟子坐于大地上。大地上,恒古的绝唱,唱出凄惨的声音。

“悲愤的声音。数以其阿奴的声音。我掉落洞窟的声音。呀,我的空谷决绝女的声音。呀,我的坟典的声音。从我出发,出发进入关中,横街上的关中,低聚着的关中。道具胡的关中。到底的关中。扑簌进入野子的关中。张载就发门户的关中。剔除了几道横居的关中。”

如今,我的关中门户继续打开。

关中,千古的关中。从眺望的山河进入渭河,进入绝调的关中,钓取了关中的三千里地。而横居着的关中,道却的暮色,横框的巨著,一部横渠易说,钓取千古王者之象。

一切,钓取周易。

一切,打横周易。

一切,到狂周易。

一切,戳开周易。

唯一的关中门户,处于北宋的原始之地。从萌发的地里决出,括弧了,延伸的门面,延伸的脉络,已经抵达了门户之外的千年记忆。一切,决绝而出的关中,低于张载,卧于张载,丘壑上,张载卧于北窗之下,一切的记忆开始繁衍。子孙们,孩子们,孩儿们,如今的体道,如今的豪迈,如今的风流倜傥,咳出了谁的笔记?倒影的波光,如今树谁的关中绝地?

“听一听,谁在关中大地上窃窃私语?”

“听一听,谁的呢喃在关中大地上飞翔?听一听,谁的影子在飞?听一听,谁的句子在默诵?听一听,谁的寄托处在渭水河之上?听一听,谁的渭河谁浩浩荡荡而不绝若露出尘埃?”

这些字句,听够了。

一切,毁于周易。

一切,起始于周易。

一切,开始于周易。

一切,终结于周易。

一切,逃脱于周易。

开始了,关中故地,关中腹地,砸入了的广袤的亲恶,一切的亲恶,亲恶的我,亲恶的你,已经横绝在了关中故地上了。“一切开始于咸阳!”寂寞的张载,说出了咸阳的古老。

而咸阳,而长安,而关中的古老的颜色和宫殿,宫阙一座座,往古来今,道道路上,通往的上仙之路,谁的道路?唯有古老的关中,吐露着芬芳,摇撼着的咸阳城,严寒着的长安城,堆积着的山岗上,王遂的愿望如何古老?如何波折?如何错愕?如何钓取?

“说一说,古老的关中。”

“说一说,谷考的渭河。”

“说一说,寿考的父亲和母亲。父母在上,我张载的五十年的岁月在下,一切的记忆,不二出于古老的关中。我向上古柏树。我向下寿考年。如今的我,错愕了,下次的我,下雪的我,已经抵达了关中的几道河丘。可是,关中绝倒了,一切的记忆无不错尔了。”

如今的酒意,弥漫了。

如今的关中的酒意,弥漫了。

错愕了。寂寥的黄昏,无不弥漫秋风了。

只有我的古老的关中,突兀的样子,牛羊下来,古老的阳泉,正阳之朔,已经投筑了太阳山岗上的万山城。古老的城,属于关中的城。将张载的投筑的横渠易说煮雨万千,如雷雨一般,亲家而下,人途之上,天籁之音,吐露而千古。

“此刻啊,我张载算是进入了关中。”

“此刻啊,我张载企及的圣贤,已经步入关中。”

此后,关中刀落在了张载的西铭上。或是东铭。

元亨利贞。起承转合。唯一的饕餮之路,属于关中的绝倒之路。

千古纷纷的道路,投注于关中,关中深入头脑的风暴,如无的道图,如无一的太极图,如空遁的显现之道路,张载独卧北窗之下,弟子们则窃窃私语。

这千年一遇的古老歌唱,属于关中的寂寞参验,如今归于渭河的浩浩荡荡了。

诸子:绵

周天子的雪,浩浩荡荡。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切都在绵延!”

是的,四周之浩烈,见图之匕首,欲求之波荡,波折而上。“一切的故事,无不诞生于绵!”

“古老的诗经,建制一切的绵,浩荡的穷困之绵,浩荡的波荡之绵!”

从开城之外,从四周镐京之外,从西岐山下之外,从古老的四周之古都之外。

“一切的诞生,无不从诗经开始。从镐京之外的骊山开始。从绵绵不绝开始。”

此刻的绵,上溯了古公亶父。上溯了周文王姬昌。上溯了周武王姬发。

“此刻的绵,止于周公旦。旦,我的父,我的父亲,一切都在诞生!”

绵啊,绵啊,一切的大雅和小雅,一切的十五国风,都在孕育于大地之中了。

而“绵啊,古老的绵,此刻的绵,大雅之外的绵,小雅之外的绵。”

都是从绵开始。孔丘站在太庙之外,或是奔上马,骑着马,抵达镐京。

货值列传了。孔丘,或者是驻足在通往镐京和洛邑之外的道路上,我的孔丘了。

孔丘编撰无数的典籍。典籍之上,洛邑之颜色和正道,属于其命维新的周族。

周人袒露着自己的极度微微,肇始于周族镐京的无数的奔袭了。

“孔丘,何等人物,走出镐京?”

“老聃,何等浮土,舒尔守藏吏?”

“庄周,何等虚土,好儿污泥之中的神龟?”

周天子浩浩荡荡,菩提之上吗,深谙道学,黑暗的浮土上,海岸之上,蛮闲的天下,归于道。

而绵已经抽穗了。

“孔丘,何等人员,归于绵绵之诞生?”

“老聃,何等浩瀚,归于绵绵之但求?”

“庄周,何等苦累,归于浩茫广宇上的诞生的千年龟鳖?”

周天子归于浩浩茫茫的雪。诞生的雪。已经属于诗经之中的绵。绵绵不绝。绵生于诞生。

一切的雪,归于莽莽苍苍。

一切的雪,始于诗经。而诸子生风,枫叶之上,想而已,对于独对的颜色,如入诗经。

“孔丘,如何的颜色,而归于绵?”

“孔丘,何等的尧舜禹,归于三山的飞去?”

“孔丘,何等的周公旦,属于你的千古之颜色?千古的孩子?千古的孩童?千古的圣人?”

一切的圣人,无不归于绵。

诗经之中叹息的绵,无不归于厚德众生的绵。绵,地底的绵,归于了厚土上的绵。

从诗经之中出发。厚土上的绵。地底的绵。从广袤的平原上崛起的绵。

一切的绵。易经的绵。诞生的绵。滋长的绵。土地上圆规的绵。属于类图上的绵。

属于河图洛书的绵。属于龟虽寿的绵。属于激荡着的诸子的绵。

“老聃,骑着青牛之后的绵,何在?”

“老聃,青牛背脊上的天空,何等的酷烈?您自西去,归于何方神圣?”

“老聃,背脊将去哪里?管易的瞬间,你的何等崎岖的道德经,归于何等之绵?”

真的,伟大的绵。神龟虽寿的绵。归于曹操的绵。归于虽寿的绵。归于周人的绵。

此刻,归于浩茫的镐京。

镐京之外,神龟一出,天地惊讶了。“庄周,蝴蝶在哪里?”“庄周,神龟在哪里?”

“老聃,背脊上的马何在?老聃,青牛背上的天空在哪里?老聃,绵之不绝,何在?”

因此,绵之传播就易了。

易之外,绵绵不绝之诗经,已经端出了万古的澄清。

唯有我的绵。不绝的绵。单纯的绵。嚎哭的绵。地底下的古老的太极之绵。根脉的绵。

从绵绵不绝的地方出发,归于镐京之千古,归于洛邑之春秋,其之举,归于绵。

是的,归于绵了。

绵,久远了。

绵,诞生的绵,已经五谷风声了。

“老聃,青牛之后的天空,诞生的绵,归于何等的绵?”

“孔丘,归于论语的饥饿的千古春秋,归于何等的乌黑的绵绵不绝?”

“庄周,都安静了,亶父之古来,春秋之断送,目送归鸿的鸟,鸟之外,归于何等的绵?”

此刻,绵孩子已经乌黑了。

绵之久远,绵之无恶意,绵之旷古未有,绵之诞生,渔具已经清北了。

送别了绵,久远而沧桑的绵,以道德经之众妙之门,经受了门之众生。

“绵,绵,绵,不绝的绵,诞生的绵,周族的绵,一切众生的绵,变迁永远!”

诸子:有孔丘者

“有孔丘者,门下的形如丧家犬的人,是孔丘吗?那个惶惶然的狗,没什么事情干吗?”

此刻的孔丘,拄杖于鲁国的门外,刚沐浴过古老的周游列国,如何了?

“孔丘了,暮色之中的孔丘,一个反复歌吟的孔丘,鲁国的卖弄者孔丘了。”

如今,孔丘平复了大地的刚硬,与鲁国的山河互相寄托,望海了,吵吵闹闹的海,奔驰的海。

而孔丘如今归于了海洋的腹地。腹地之中,孔丘居于河流之上,昂眼了,兴叹了。

“居于鲁国的中央,奔袭于齐景公的齐国,关中之地,秦大夫,秦腹地,东方六国,如何了?”

如今,孔丘放肆地拒绝了阳虎。渔具一般的阳虎。小人阳虎。

孔丘抓着泥土上天了,孔丘带着颜渊,时代不远了,春秋之时,天禧归于合一了。

而孔丘皮鼓福了。

孔丘住在了府邸上了。中都宰的滋味已经尝够了。服役的瞬间,觉得天地也宽阔了。

“我孔丘,放逐了,居于六国之中,周礼之中,尝够了富源的土地,顿觉天地广阔了。”

“于是我淘洗了六国的相印,挂于自己的行都上,够了吗?”

还不够了。真的不够了。此刻的孔丘,已经衰老了,须发花白,眼直流泪。

辞了此刻的中都宰,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只有聚众讲学,才是孔丘之二乐了。

“是的,聚众讲学,方位我孔丘之幸福。古今,唯一,大学之道,如此行动了。”

“而我,孔丘,已经驻足在了归还六国的道路上了。”

孔丘落荒而逃。孔丘跋涉山河了。孔丘站在星河上,完整的天空在孤独了。而归于彻底的孔丘,落在了尘埃的后面了。

孔丘住在中都宰的府邸里了。

孔丘补足语阳虎的卑鄙了。

孔丘四处打探,他的父母合葬于何处?孔丘摆放了果实,放在胡地上,开放了胡须的花白。

孔丘老了。孔丘完成了自己的时命。“时命如此,我孔丘在哪住?安能涂炭而惋惜?”

如今,孔丘已经成了圣人。

“圣人啊,深渊之中的山河了。生而女,僧人一个,腹地上的墨翟一个,黑了皮肤了。”

如今,墨翟归于阳虎一般的守卫。宋国在破,而墨翟异音而决绝地离开了。

墨翟向往了楚国,响度的楚国,为墨翟的方位而最终放弃了攻打宋国。

“是啊,墨翟,莫有老虎,而我儒者有阳虎。大人小人一个。无需别了。”

“是的,孔丘,如你一般的精明,如你一般的可怜,例如你一般的属于实习的周礼,如何破灭了?如何完整地被周天子抛弃了?如何完整地背弃了?周之天命何在?”

爱,了,爱了,我的孔丘,一个人站在天地之间,惋惜了自己的时命。

“孔丘啊,我的时命何在?”

“孔丘啊,我得到的大海之叹息何在?”

“孔丘啊,如何抵达了鲁国,却灰色的一片了?却是无以附加的一块钢盔了?青铜何在?”

“是的,孔丘,青铜的存在何在?回我一片的青铜,青铜的纲纪,如何破没了?”

我们死于青铜之地。

我们老死于青铜之地。

孔丘追逐于古老的青铜之地。

深渊上,我的孔丘,驻足于鲁国的太庙之外,孤独地瘦了,瘦了,俨然如老朽了。

“孔丘啊,我正蒙了。我如何变成老头子了?如今的块垒,如何浇灌?”

腐朽的孔丘。劳累五谷的孔丘。凤歌笑孔丘了。俨然一块大地的孔丘了。

孔丘站在空地上。

孔丘劳累了一辈子。死鱼眼了。会呜呜了。歌吟不了的了。呜呜地哭泣了。白发苍苍了。

死于苦地的孔丘。死于忙碌的孔丘。死于道的孔丘。

“如何梦幻了?如何破灭了?如何如购置的车马了?如何归于空无了?”

“呀,孔丘一个,老子在,庄子在,缘何我的孔丘不在了?墨翟在吗?天下在吗?”

于是,孔丘放浪形骸了。

于是,孔丘入肋骨了。

罂粟花,梦幻了,放逐的孔丘,走入尘土的孔丘,一厄于陈蔡,二厄于匡地。其如何?

如何了?“等我的灰无的一辈子,孔丘,我自导了我的演绎的故事,春秋的故事。”

毕竟,孔丘老了。孔丘走在夜路上,放声高歌。那郁郁乎文哉的周,文王梦了?

诸子:有汉

贾谊:这一次,我被景帝流放,行走在汨罗江畔,形容枯槁。

于是,我写下吊屈原赋。屈子,上溯了我们的家族,而我已经经历了三宫之外,此刻的我,放置在火炉上的我,放逐在江边的我。与景帝的三年交接,一如我的青春,灼灼然花。

董仲舒:天人三策了。我献上的三种文章,足以抵挡日月的轮回。

而我的窗外,青草萋萋,零我的瞬间,我已经三年没有窥视这窗户外面的风景了。这一切,足以让感到动摇。献上的文策,古意万千。足以让我感到芒背在此。周旋如此。

司马迁:被放逐于牢底。被压制于牢底。悲愤的我,洗濯着脚丫子,并把史籍放置在我的身边。可是,门外的雪,已经三尺深了。我被陶铸的火焰,已经归于三尺的循环。坐于牢底之中,坐于司马家族的六家要旨之中,我父司马谈,当于我之门前而哭泣。万千闪电。

司马相如:包揽宇宙的我,吞吐宇宙的我。

足以毁灭宇宙。足以包罗宇宙。在我的赋里,足以玄黄万千,足以总括人类,足以震撼人间。可是我,足以靠着波荡的大海,足以困住万千人类走进的圣地。宫殿。以及遥寄的柳枝。

汉文帝:一切,足以让我见识到人类的困境。

一切,穿上衣裳,足以让我明白黄老之学的妙景。足以让我感动。足以让我惊骇。足以让我横江乱坐。足以让我叹息万古。足以让我休养生息。足以让我快慰天下,而恭维万千人世。

汉景帝:坐于贾太傅之处,问苍生,问鬼神。

足以让我背对祖先。足以让我波荡祖先。足以让我愧对祖先。祖先底下的基业,足以让我隗申而乱用。足以让我醒悟而归于坍塌之境地。足以让我醒来。足以让我涤荡万千千古之八犬。八犬之外,封建之外,祖宗之外,我的太庙,足以让我形成几枝桃花。而桃花开放。桃花骄傲地开放。几枝桃花,横着沧海黄昏,横着江麓上的足迹,足以击破我的虎胆。

汉武帝:名字是我。

刘彻是我。坐于大地上的是我刘彻。刘彻,击破瞬间大川的是我刘彻。豪杰的刘彻。急雨纷纷的刘彻。孤僻的刘彻。金刚怒目的刘彻。贯穿中心的刘彻。将囊于风轨的刘彻。

贾谊:贾太傅了,逐走于汨罗江畔,形容一片的枯槁。头上须发玄白了。一身的枷锁,横着秋水上的宫城,万千奔走的我,古老的我,枯寂的我,烛于江畔的我,头发全白了,头上的天空,鼎着天空,顶的几点落花,几点沧海,几点墨迹,我的墨迹上,几乎全白了。而我继续行走,继续奔走在屈子之下。吊屈原赋,鵩鸟赋,吟我的歌谣,独生我之沧海。

董仲舒:献上三策后,我便归于寂静。

而此刻,窗外的草,已经染绿了三遍了。我几乎不再窥视园中的葵花,我的葵花,我的天空下的葵花。古老的葵花。三策后,我几乎不再思考,而是坐于园中,看着满地的葵花,乱坐的我,归于万千闪电,纷纷落花了。

司马迁:一部太史公书,足以让我骄横狂而言。

足以让我的理想归于大海般的浩瀚。足以狂野。足以门户。足以觉夏。足以连门。足以周易。足以归藏。足以连山。可是,我陶珏之外的山山水水,足以泯灭我一切的思绪。而当我走出牢狱,这人生的醉眼,这史籍的牢骚,足以灭我。足以互为。足以连缀。足以拱门而破败。足以浅醉而完整。足以挽歌而剑击。足以波荡而流行。足以默诵而望向。足以蝶骨而秋风。足以记忆而讽诵。足以帘幕而剑影。万千史籍,归于我下。木垒如初,我之竹简,足以陈功而几点桃花乱落如红雨!

司马相如:陈功于此。

上林。子虚。足以灭我豪爵之门。足以进我金匮之书。足以好爽。足以歌谣。足以饮剑。

汉文帝:工恩之外,千山万水。足以滔滔江水而东去。足以饮醉千古而老于秋风。伤了千古的经脉,伤了门外的三尺雪,寂静的雪,足以灭我宫门。宫门之外,齐侃师,楚蒺藜,乱了秋风之我,丧我的门,激荡着的汉诗,足以走出中门,摄入万千百姓。

汉景帝:粗粗的我。大方居次的我。拦住万年的我。

归于我的苍生。却问鬼神。贾生啊,足以归于我的贾生,奈何流放楚地?而吊屈原赋,一副曹雕,一副饮醉,一副鬼神,我的贾生,当归于黑暗之门。

汉武帝:最后了。我归于最后了。苍生已死。万世以来。归于我周易。

而这一切足以忘怀。周礼之上,儒在上,苍生鬼神,寄托于何处?

诸子:贾谊

汉文帝:这一年,我放逐了你,我的贾生。贾生,高才了,一生的倾城了。

唯有你的大才,足以泯灭良知。足以高捣长安雪。足以掀翻汉朝威仪。

而这一刻,我坐于后宫。威仪的风,足以吹来,吹过我的贾谊,高捣的头顶。

唯一的这一夜,开国的知一二一,唯一的曲风,吹破贾生,贾生只能轻语而西去。

归于寂寥的黄昏。关埋了自己的后生,以挽歌的形式而吹破自己的一生。

贾谊:愿天长地久。愿河海清宴。愿大海归一。愿天下归一。

我的长久,歌吟了至今的有汉。汉我大地,汉我壮游,汉我红雨,汉我桃花。

而此刻,归于我的茅庐,我烛照着残烟梦飞,铸造了鼎,唯一的天下,鼎之上。

陆贾:生于忧患了。不必死于安乐了。

我的滔滔的洪水,足以泯灭大汉的威仪,足以岂能的倾盆大雨?

大雨纷纷,死于帝国的足以毁灭,足以威仪万千,乌帽上的大雨,足以抨击罕见的威仪。

晁错:至今的日子,都为我们而过。

至今的威仪,都为我们的设计。

威仪的万千闪电,威仪的猎猎风雨,都改了。

汉文帝:放逐贾生的这一年,天地忽然改荣了。

我的威仪,似乎也短暂了。

而归于汉狄国平的顺年,归于天地中行,归于天下众生。

贾谊:我的日子,似乎不好。我的日子,似乎归于四海之外了。我的威仪,赫赫巍巍,归于寂寥的黄昏。而威仪之外,我的三千太学之学子,坐于重听之上,听着我的演义。我在潮退之后,坐于中庭之外,竹笋万千,春风浓厚,而我的春风,吹来,吹破万山,挂于夕阳之外。

陆贾:于汉初之际,我辈风雨猎猎了。

而贾生的过秦论,于虚无之中高捣而起,拜服了,拜读了,于纷飞的雨之中,于低沉的玄学之中,开拓了江海之外。而三千太学,叨叨而论断,纷纷而议论,操切之门,已于黄昏而开。

晁错:威仪赫赫。太显赫了。钟声打击之外,有汉了。

有寒冰了。寒士了。归于寒士的钟磬之音。我独自阔大了。叩击着沧海之外的门,弄玉笙箫,归于繁华。而风雨猎猎之外,汉初的威仪已经端午了。太学之生,太学之门,荡开了。

汉文帝:缘何?死于中庭,缘何灭我贾谊?贾生之门,缘何破灭了?贾生之意,如何荡涤了?

贾谊:此刻,我正出入于中庭之中。我反复地书写赫赫的威仪。我反复地歌唱天地之门户。我反复操切着门户外的三千太学。太学,过于饥荒的黄昏,归于大汉的威仪,朝门之外,贾谊啊,已经钓取夫妇了。我以厚雪的一辈子,我以苍老的一辈子,我以繁华的一辈子,而开启了稀罕之门庭。西汉之门,打开了。我出入于中庭之外,之内,交集了,坟典了,酷鞋了,死于放逐,死于马蹄下的恐惧,死于繁华,死于寂寥的黄昏。而威仪赫赫。三千太学。三千太学的老对手。太学之生意。太学之韩汉唐人。归于几番彻骨的梅香,真实梅花香了。

陆贾:汉初,写一些文章,足以泯灭我的良知。

可是,我还是写了。端上了坟冢的良知,灭了我的良知。端上了我的鹿锅,足以彷徨了。端上良知的们孤雁,孤雁过后,我的坟冢,还是如此的绕树三砸了。

晁错:汉初,足以写完我的太学。磕到的门,砸破了我的仪式。

汉文帝:是那一个坟冢之外的贾太傅吗?是啊,是安于混沌的贾生吗?是啊,是昆玉一般的贾谊吗?是安逸的一个太学之外的贾生吗?贾谊,出入朝廷之外,混入嘉许之中,冰雪一般,如彻骨的寒士,寒士一枚,导语万千,唯一的朕,雪了你的颜色。安能混淆是非?

贾谊:罪过了。我之罪过了。朦胧之眼,已经张开了。

我被困于此案。我被困于坟冢之外。我被削藩一下了。

而当于此刻,我辈反复发出牢骚,愿了千古,威仪赫赫。

陆贾:错了,我也错了。赫赫的威仪,似乎中庭满了。

错了,文字搞错了,太学之上,门户洞开,朝廷只为繁华苦,霜雪之路,奈何千古?

晁错:当初,我也错了。错在文字。错在误解贾谊。贾生何故而胜于繁缛?

贾生之门,贾生之被流放,黯淡收场,奈儿误了谁的机遇?误了谁的笙箫?

霜雪之时,繁华盖紧了。贾谊立在中庭之外,望着大雪纷飞。此时无声胜有声。

诸子:归汉

汉文帝:这一夜,止息的风,兀自还在宫门外吹来。贾谊归汉了。

我已经流放了贾谊三年。而这一次,贾谊归来了。带着满身的霜雪。

是的,霜雪堆积在贾谊的头顶。贾生啊,你是如何的没入了江湖之中?

汝河之河,谷雨纷纷,惊蛰了谁的地下的虫豸?霜雪遍地,我的贾谊。

汉景帝:止息的七王之乱。还我一个晁错吧!

还我一个无比巨大的晁错。晁错,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鼎上的坐怀不乱。坐在营帐里发出呼喊。坐在大地上摇头晃脑。坐在七国的木杖里而主张削藩。削藩之时,谁的错过?削藩之刻,谁的暮色?

汉武帝:刘彻,我的名字。刘彻,万千的名字。照出的镜子,谁的镜子?

人间的呼喊,等于败了的秋兰,一朽的秋兰,挂在墙壁上的腐败的秋兰,枯萎的秋兰。而过于腐朽的秋兰,乱了谁的纪律?乱了国上的哪一个秋风?风雅颂。四围的张开,谁的眼睛?

陆贾:我上书了。递呈我的文章。给予汉文帝。

而我的文章被搁置了。无法抵达皇帝。无法开疆拓土。无法抵抗匈奴。只见西域大雪纷纷。

贾谊:我的流放,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当我行吟于汨罗河畔,我就会想起屈原。屈大夫啊,谁的庙里有你的踪迹?我的庙里有谁的痕迹?屈服了,此刻名为屈原的您,张开眼睛,摇摇晃晃,瞬间抵达了梦幻里的玄天。可是,我还是作了吊屈原赋。自伤自己,也是悯我屈子。

晁错:此刻,削藩在即。

可惜,我已经轮于牢狱之灾。此刻,我的削藩之意,已经满腹了经纶。而秋兰已经萎谢,我的长安救治之策,大概也归于了十章了。十章之策,围困之策,突围之策,到底归于秋风。

董仲舒:天人三策。意味着君主的不同。意味着王霸的不同。

我长于窗户之外,芳草萋萋。可是,我无意去参天地之妙。

我只能秋意万千,趋于壁墙上的铜钱。可是,我参与天地的妙诀,已经流出。

司马迁:汉我刚怒。汉我精钢怒目。一身疲惫,长于牢狱里发出声音。

可是,我的大汉,已经归来。躲在了碧藕上,躲在了太史公书上,一部巨著,令我秋风不已。而当秋风刮起,我的日子,便是轮于枯萎的秋兰了。秋兰一些地萎谢,我的日子,归于万法归一,当我匍匐在桌子上,匍匐在帝王之下,我的秋兰,彻底地萎谢了。

司马相如:日子,如我上林。

日子,如我子虚。日子,如我长门。日复一日,登临山谷,我的秋兰,日日腐烂了。日子,如我语巴蜀父老。日子,如我大人。日子,我的日子,已于淮南王刘安之门侧,躲在蜀中的某一个地方,经营着壁炉和酒。日复一日,我的秋兰,彻底萎谢了。

王符:过于文字术了。过于墙壁外的上书了。

过于拦截。过于草书。过于隆隆的闪电声,轰了地上的洛阳。我辈已经东迁了。从长安归于洛阳。从洗劫出发,抵达洛阳。

王充:火焰,质疑,否定,连绵的怀段,不朽的评断,以及迎头痛击。以及估计和断狱。关于疾邪恶。邪恶的东汉,邪恶的文字,邪恶的所谓的儒。

刺儒,灭儒,毁儒。一样的受罚。一样的手法。一样的威仪。可是,愤怒。嫉恶如仇。遍读书简。恶于虚名。怀我断语。一句句入于凡尘。我之论衡,简要千古。愤激之词,无聊平生。

汉光武帝:天佑刘秀。归汉于刘秀。刘秀稀土,刘秀状归故乡。

有了此刻的过于故乡。过于故乡。故乡在望了。故乡的百姓在望了。当头的故乡。

可是,等来的故乡,已经面目全非了。狐必守丘。而我,当归故乡。

班固:放下文章,归于西域。放下草次的孤旅,放马西域。

西域,茫茫沙漠。西域,声声驼铃。熟悉与陌生,放逐和归来,一声惊呼,西域之门打开,着地的我,穿越大漠,出敦煌,出葱岭,出楼兰,一步步地,归于西域之外。

王莽:新朝之我。夺取之我。尝够了底下的生活。而今飞扬跋扈。而今,归汉的我,又将萎谢止汉,而创我新朝。新旧之间,怅惘万千。新,我之门户。新,我之孤狼。新,我之孤旅。而翻身酒意。而多门西门。而居住于长安。而往复于洛阳。归汉久也。

诸子:大葫芦

庄周:树上的大葫芦,高坡上的大葫芦。我愿意击筑在大葫芦。日日夜夜。

真的,葫芦便是一个庞大的宇宙。我心悠悠,进入葫芦的所在。葫芦飞扬。

而我的头颅,几斤重量,寄托了葫芦的地方。大葫芦偏弱了。偏弱的萧瑟。

而我的葫芦,高树上几声遥远的呼喊。几个吏人已经从远处的楚国来找我了。

老聃:守藏吏的风雨,潇潇暮雨了。我躲在大葫芦里,试图不问世事了。

世事已经遥远了。系周一则的地方,我出关了。青牛背上,谁的遥远?

是的,出关的时候,尹喜叫住了我。可是我已经准备出关了,不回来了。

那么,我的记忆,还是如同葫芦一般的阔大吗?壮游之时,何时了牵挂?

楚王:一系的记忆了。还有几个楚臣还在?

如今,我周室的骈枝,有熊氏,如何了断?

寓居在大葫芦里的楚国,如何坡地上的骚体?如何唤来屈平?屈原啊,辞赋盖日月啊!屈原,辞赋之中,你的大葫芦,住着庄周的几何命运?屈原,几何的平调下,生息着如此薄薄的命?

而命运,一系的大葫芦,挂在树上。等着吧,我们去摘一个葫芦。葫芦,剖开它的肚子,便是一个十足的宇宙。宇宙,浩大若凡的宇宙,装下了庄周一声的大海。洪荒滔滔。

屈原:我的大葫芦,我已经进入了大葫芦。

葫芦里繁衍着如此的众生,楚国的命运,握于我们的手中。而天地匡地不长久吗?

颜回:我遗忘了。住在葫芦里,我差点遗忘了人生。

然后,遗忘此间的仁义道德。然后,遗忘厚薄不一的灌木。然后,遗忘搭载一声的葫芦。然后,遗忘整个的旷野。然后,遗忘人的踪迹。最后,离形去知,归于大道了。

庄周:还算计什么?大葫芦已经隐含了世间的大道。大道游行。大道循环。大道运转。大道激荡于众生。铭刻了我的记忆,我站在树下,卧在旮旯里,与虎狼为伴,与大奥为伴,与萧瑟的秋风为伴。上下合一。合道的瞬间,我的操切,已经袅袅若门户繁衍。大道宰我一生,载我一辈子,而大葫芦里隐居着的大道,暗暗地巡游和体卧,已经在浩荡的道体里归于主宰的一生了。还遗忘了什么?遗忘大道。遗忘天逆。遗忘天均。遗忘丘壑。坠肢体了。支离了。

老聃:握住的沙子,又于瞬间逝去。大道万载了。大葫芦万载不空了。

只有这空旷的日子,空旷的平沙,卧于北窗之下的我,出关了。葫芦空了。内囊已经空了。

楚王:系于众生的我。卧于北窗之下。止息的风,兀自吹来。

而大葫芦里返还了一个宇宙的诞生。诞生了恒久的风。诞生了孩子。诞生了户牖之外的百丈的丘壑。大乱的丘壑上,万千众生,将要活。而活下去的决心,已经刺激了屈原。如今,我的百丈冰,我的浩瀚雪,都已经挖空了。大葫芦里一片的空了。完全空了。大道还在运行,而我已经沟渠万千了,白絮飞上了天,匹马之风,匹马之意,已经秋风萧瑟了。而大道运行,我的承载着的大地,云鹤萦纡,丘壑纵横。唯有楚国繁衍,大葫芦庇护而下。

屈原:是的,楚国的大地庇护了我们。

而我们,已经归于辞赋了。一支歌谣,足以美了我的众生。美好的日月,挂于晚秋。

颜回:离行体,坠支脉,归于遗忘我。支离了,归于残疾之门了。

而我处于形体之上,万千繁衍,将我的形意彻底驱逐,我的还埋的肢体,已经住进大葫芦了。

庄周:我也遁入大葫芦了。

大葫芦,隐隐的风,吹倒了三千树。

三千树,已经倒下。

老聃:还剩下什么?三千树已经挂满葫芦。

大葫芦主宰了三千年。三千岁后,庄周又醒了过来。我则继续出关,骑着青牛,出关去了。

楚王:遗忘了。我已经把三千年都遗忘了。

还剩下一些记忆。住在大葫芦里的记忆。而如今,屈原不在了。我的丘壑也无法辨识了。

屈原:大葫芦的日子,已经遥远了。

大葫芦里,隐含着的古老的绝响,已经变成了一篇篇的辞赋了。此间的辞赋,绝响了!

颜回:追慕了孔丘的大葫芦。孔丘也立式了。孔丘也主宰了。

孔丘站在河川上大声呼喊,那江湖的大葫芦,已经随着水而飘逝了。

只剩下如今的大葫芦,高挂在三千树上,天地已经归于大葫芦的春秋了。

诸子:厄

孔丘:君子必有厄。是的,君子之途上,必有灾厄。躲不开的厄。困厄。

如今,我辈困于陈蔡。从陈国抵达蔡国。在路上,我们遭遇厄了。困于秋野之中。

而大道已经摆正,大道之上,拂拭而过的刀剑齐发,君子厄于路途之上。

此刻的我们,无奈了。摇晃了。跳着旷野之舞,于鹿车上山寨而行,奔于时命。

鲁定公:哀哉,我的孔丘。君子有厄,吾人岂不有厄?

归于茅庐。归于茅塘。归于中途。土路上,摇晃的厄,趋避的厄。困于厄。必须灾厄。

而厄人之徒,已经奔袭了归途。中途之上,孔丘控着马匹,奔驰了。

颜回:吾之师也,孔丘。我之北土也,孔丘。

孔丘,控着马匹的方向,一路卖艺,一路放逐,一路奔驰,如马匹的烘笼,如段玉的无瑕,如璞玉的活跃,如本次的命运。而此刻,我师孔丘,谁人流涕?吾人流涕。涕泗流了。站在这蔡国的道路上,放眼望去,何时是归途?半路上的家族,吾人的流涕,何人归来?

曾参:画饼充饥了,我的师孔丘。

孔丘啊,厄于此地,何时坤所?

孔丘啊,我的师,恶语相向的我们,何时抵达鲁国?鲁国正春秋,我师孔子,何日归去?

子贡:乱了道路。路上的反目,路上的榛莽之树,急雨纷纷。

而我的师,何日归去?厄于途中,操切的风雨,毕茫茫的雪。

而我的师,何时归去?归于莽莽的藏书上,书简掉落,防盲。

而此刻,笔数已经罄尽了。书册已经封好。放在了麦庐之外。

屈原:我楚王,放逐了我。君子有厄,大概这就是厄吧!可是,厄之外的秋风,往事如入梦中。还是如同梦一样。放逐的我,厄于湘流,厄于中庭,厄于麦庐,厄于春秋,厄于王风。

楚怀王:我屈平,放逐了。放逐于湘江。放逐于汨罗。放逐于绵绵之门,厄于春秋。往事如风。往事如旧。已于黄昏,流放,从郢都放逐,郢都之外,郢之外,放逐了。如秋之练。

孔丘:孔丘也,周游列国的我。拄杖之外了。鲁国的门下,拄着拐杖的就是我啊!

可是,孔丘罪过了。厄于陈蔡的我,放逐了自己的车马。白马上,我的车轮,滚滚。

可是,孔丘之罪,厄于风门之外,厄于江城之外,厄运了,一辈子的厄运了。

无法阻止我的醉颜梦,千里之外的我们,已经车轮上的周巡了。周天子在都中,我却已在千里之外了。可惜见不到我的周天子了。孔丘罪过。孔丘无奈。孔丘放逐。孔丘遭遇厄。

老聃:我亦造厄。想我在周守藏吏之时,上下介意。翻个书籍,干戈诸侯,令我的险恶,令我的厄运。此时,我也想逃离此地。逃离了,一路上咋起风了呢?一路上,高歌之上,我的满湖的周室,已经满了。放慢了脚步,叩击着钟磬,倾述的此刻,道德经。一部惶然打坐。

庄周:我也厄了。

我躲在大葫芦里。春秋我已经忘了。时命我已经忘了。但是,我无法忘记自己的肉体。

厄的困境,飞翔的困境,无止息的困境,我不得飞啊!我多么想飞啊!飞入宇宙啊!

墨翟:我本命了。我亦在路途上遭遇厄运了。

可是,我的厄,厄于中庭,厄于恍然之作,厄于五湖的秋风。

厄之门,阻挡了我的门。疲于奔命的我,已然白须满满。

鲁定公:我师孔丘,缘何寂寥?我是孔丘,厄之于你,缘何厄运万千?天下到时。天下时命。天下归于定一。而黄昏阻燃,蝴蝶飞翔,犹如园中的春柳,已于风雨而厄。遭遇厄了。书不羁的厄。困于厄。厄之中,我的孔丘,路途上的灾祸,还少吗?还不够多吗?

孔丘:灾厄多也!

可是,疲于奔命的我,还是累累若丧家之犬。拄杖于鲁国门下,一如狗。一如狗的迷茫和困境。可是,厄已经够多了。可是,厄还是不断传来。回也,我的回,如今又寄居在陋巷吗?

颜回:我师也,回在陋巷,回面黄肌瘦,回已经衰老,回已经病了。

可是,我之时,已入黄土。我之时,一如秋风,挂不了的夕阳,横在天幕上。秋风不止。

孔丘:日日夜夜,如此的厄运。厄运万千,断了,如秋风吹来。

川上之流,高石东西,而前世的我,一如昨日的我,独坐在风门之下,摇晃着的秋风,如此。

鲁定公:大易若此了,我的师孔丘。

大易已经落定了,我之时孔丘。孔丘啊,泪如雨下。荒野之外,哭诉不已,必有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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