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我交了四个新朋友,分别是饭友许凤如,同桌林婧雨、新转来的孙彦红和班长李小彤。加上孟思思,总共五个人。
孟思思就不用多说了,她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每当我感到孤单不安的时候,孟思思就作为精神支柱给我力量。那会我有个小习惯——买东西时下意识先选蓝色的,我的文具盒、笔、修正液几乎全员蓝色,就是因为孟思思喜欢蓝色。
她对我而言一直都是不同的。
至于其余四人,容我慢慢展开。
......
许凤如是个傻白甜,她以前因为对“味精”过敏脸上长满痘痘,从初中长到高中毕业,直到快大学才痊愈。
我当时一直觉得她是个潜力股,果然,后来痘痘消了之后变得好看了很多。我感觉她完全不需要化妆、只涂个口红就可以美美地出门。
那三年里,我和她接触的时间最多。按理说有了孟思思后,我的其他朋友都只能被叫做“其他朋友”,但我却把她排在了第二。我有时候会思考她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我想到一个重要的理由——她是个“顺应人性”的人。
首先她笨,别人要是有点什么邪恶念头她也不能发现。有时候我脱口而出一些不太好的话,说完又后悔,这种情况我就非常庆幸对面的人是她。因为她不会想多,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其次,她总是一副很开心很轻松的样子,常常能感染到我。我喜欢她笑,喜欢她跟我分享事情时的表情和语气,让我感觉这是个干干净净坦坦荡荡的人。
所以我对待她时总是很轻松,我敢说我对着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松弛感,包括我的家人。
......
同桌林婧雨是个人缘很好的人。她生活上比较讲究,各种护肤品一应俱全,不像我,我当时压根不在意这些。我人生中第一次买护肤品还是她按头推荐的。
作为跟我朝夕相处的人,我们经常在一起互相督促学习。
直到高三,我们被打乱分组,不过我们还是会聊一些对未来的畅想。像是以后要做什么职业,要通过什么去挣钱之类的,我们在这方面很有共同话题。
上了大学后,我们联系少了,只是偶尔交心地聊几句。
前一阵她结婚,我还跟她约着见了一面,送了几百块做祝福。
......
第三个是孙彦红,她性格开放,爱好唱歌跳舞,有时候还会抓我去给她的全民K歌送花、帮她录跳舞视频。
在我印象中,孙彦红为人不算高调,但她的前男友已经能组个球队了。
要知道我身边稍微能多说几句话的男生一只手就能数清,而跟她恋爱过的男生却足足有两位数。
从这方面讲,她和我是完全相反的一类人,按理说我应该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但交上了才发现,我这个人很片面,男朋友交得多也不一定代表什么。
至少在我眼中,她温柔体贴,成熟稳重,还很护短。她常常教我许多生活常识,一边数落我天真,一边又保护着我的天真。
不过我们之间还是有过一次不愉快。
记得当时她没考好还是咋的,我去安慰她,结果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
我一边生气,一边又很迷茫,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所以我有些不知所措。
冷战很多天后,她突然像以前一样来找我吃早饭,我下意识有点高兴,“啊”了一声,说:“马上”。
她被我的反应笑到,说:“好”。
我知道她很聪明,看出了我的受宠若惊,但她并没有以此让我难堪。我也很默契地没有追问和计较她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漠。
人就是这么复杂,也许她就是心情不好,怼了我之后又拉不下脸道歉也说不定。
那次冷战也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次不愉快。
......
最后一个,李小彤。
她英语口语很好,字写得也好看,高三最后那段时间,她经常自告奋勇在黑板上抄录些励志名言。
在我看来,她是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我们以前聊天时,我就感觉她做什么决定都很有逻辑,不像我,我基本是看心情。我对她的感情呢,有些复杂,因为早恋风波那件事,我一方面记恨她,一方面又懒得记恨她。
后来她总是跟我一起玩,我也就渐渐放下了。
到了大学,她偶尔会给我打电话闲聊几句。不过因为不在同一个学校,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
因为有这五个朋友,我的高中生活也不算一塌糊涂。我大致记得自己的学校日常是这样的——
周一到周五每天早上我会去等许凤如一起吃早餐,她很拖沓,有时候还会因为迟到被锁在寝室出不来。
后来孙彦红转到我们班,我就开始跟孙彦红约早餐。
于是情况颠倒,我成了被等的那个,最后为了不拖后腿,就变成了我自己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倒是自在了很多,我每天早上都会去饮料窗口买燕麦或豆浆,正好面包窗口是挨着的,我会再搭一个吐司边走边吃。
在教室我则专注学习。有时学不进去,就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发呆,一会构思小说,一会计划怎么挣钱,一会又开始想张逸齐。
每次想到和张逸齐有关的东西时,我就很迷,我看不透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一切的。最后想着想着想歪了,我又自己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将纸上的文字一顿猛涂。
偶尔思绪上头,我喜欢跟旁边的林婧雨聊心事。
但好景不长,高三下重新分组,我的同桌换成了另外一个女生,起初我跟新同桌相处得也还不错,只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天,我那新同桌单方面给我判了死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谁跟她说了我的坏话,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但被人无缘无故敌对,我被气得懒得理会她,更别提解释了。
我那会每天上课就盼着下课,中午一放学我就去楼梯间等许凤如,然后两人手拉手向食堂飞奔。我和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吵过架,但我和许凤如从来没闹过,所以这个场面在我的高中生涯里是最为稳固的画面。
到了晚上,我和许凤如还经常约着吃夜宵。我最喜欢点的就是蛋炒饭配土豆了,不过夜宵时间很短暂,我和许凤如每次都跟催命似的,跑得气喘吁吁,经常来不及吃完就听到寝管阿姨吹口哨说要关门。
记得那时的我,风风火火,似乎永远在奔跑和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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